眨眼道:“無痕護法你就慈悲為懷,抱著他回屋吧,你看他現在連站都站不穩了呢!”
無痕面色冷硬,一把揪起水月的領子,費力的拖著他往屋內走。
玄子羽扶著寧修回到房間,吩咐二寶子守在門口不讓外人靠近,把寧修扶到床上,找到刀子後挽起袖子就要給自己放血。
寧修大駭,坐起身子疑惑的看著他,“做什麼?”
“放血。”
“嗯?”
“放血給你解毒。”
拿著刀子在手腕的動脈上比劃了兩下,閉眼咬牙就要往動脈上劃……
寧修慌忙拉住他的手腕,阻止他的動作。
“放血給我解毒?”
“嗯。”玄子羽嘆了口氣,解釋道:“我的血能解毒。”
寧修臉色驟然大變,靜靜的看著玄子羽,奪走玄子羽手中的短刀,聲音低啞道:“不過是九日散功散,過了九日毒自行就解了。”
“風無涯要是出爾反爾趁機將我們一網打盡怎麼辦?”
“不會。”
寧修動了動四肢,散漫的眼神募地精明瞭起來,利落的從床上踏了下來。
“他不會那樣做。”
“啊……為什麼?”玄子羽張大了嘴巴,不可置信的看著他。
寧修嘴角上揚,隱現一條淺淺的細痕,緘默不語。
65、浮出水面 。。。
浮影流光,月如弓,華燈初掌。
轉瞬半世,奈何江湖太深,紅塵太淺。相念紅塵,卻相忘於江湖。紅塵路漫漫,江湖路迢迢,涉過那迢迢千山萬水在紅塵中悠然而過,是否能夠從此執手相看兩不厭,再沒有悔諾,再沒有分離。
重逢或許彼此都未失望,只是情卻咫尺天涯。
心事經不起回憶,流年濾不盡憂傷。
風無涯肆意把酒臨風,月色斑駁了他的身影,清風吹動著華服的衣角,黑髮如墨,隨風飄動。
“如何才能給我解藥?”玄九幽不知何時出現在他的身後,聲音輕的猶如飄飛的柳絮。
風無涯轉身,微微搖頭,“沒有解藥。”
玄九幽的目光悠遠,似是看透了這塵世的浮華,他將視線飄向天邊的月色,“你知道,沒有我不能解的毒。”
“是嗎?”
玄九幽深深的吐納著,“以身試毒,便可配出解藥。”
風無涯微愕,挑眉譏嘲道:“你甘願為他渡血解毒?”
玄九幽垂眸,深邃的眼眸染上了落寞之色,“命途中總會出現很多的無奈和未知的驚險,如果連這些面對險境的覺悟都沒有,又有何面目在世間生存。”
“是啊……”風無涯漫不經心的微笑開來,“你可是玄大聖人呢,你身上擔負著守護蒼山聖殿的責任,又有著遠大的抱負,這可是讓我都感到敬佩不已呢!”
“你知道當時……”玄九幽突然出聲打斷了他的話,只是風無涯卻大笑出聲,無心再聽他後面的話。
譏諷的笑越發的放肆起來,風無涯喘息著嗤笑,“我知道什麼?還是你想要我知道什麼?以為我知道什麼?”出口的話雖輕但卻十分凌厲,臉色驟變頓了一下又道:“不要把你的想法加註在別人身上,我沒有你那麼睿智的覺悟,也不願意揣摩別人的想法。”
他緩緩抬手,纖長的右手小指上有一條淺淺的細痕,“看到了嗎?紅線已經融進了肉裡,再也看不到了。”
玄九幽冷冷的盯著他,握緊了右手,心臟像是被萬千冰刃貫穿,刺痛難忍。
一幕幕,紅線纏指的溫暖,痛徹心扉的毀約,本以為時間可以沖淡一切,甚至可以無憂無慮的忘卻,只是……那往昔的羈絆,卻是怎麼也割捨不掉。
“嘖嘖!”風無涯張揚一笑,將手中酒罈子就給玄九幽,“如果你以為我的毒你能解的話,那就以身試毒吧!”
玄九幽接住酒罈子,正欲開口說話,“咻咻!”
幾枚梅花鏢射向兩人,風無涯點腳提氣躲過襲擊,玄九幽手腕一翻,以雙指夾住了飛鏢。
“你的對手?”
“或許吧!”
風無涯不著痕跡的巡視了一圈四周,不以為然的笑了笑。
“這是……”玄九幽看了看手中的梅花鏢,臉色沉了下來,“……御劍山莊的鑄造的暗器。”
“呵呵!原來玄聖人對嘉遠的江湖之事也很瞭解呀!”嬉笑著說罷,風無涯便離開了屋頂。
玄九幽心頭一震,望著風無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