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的疼痛來的太過詭異,玄子羽承受不住的在床上翻滾起來,有氣無力的張著嘴巴呼吸著,斷斷續續道:“老子死在你家床上,你等著……等著我父親收拾……”
話還沒說完,玄子羽便疼昏了過去。
起初寧修還以為他是在蓄意偽裝,直到感到玄子羽的呼吸越來越弱後,寧修才震驚不已的伸出手摸上了玄子羽的脈門。
“來人吶,傳御醫。”
玄子羽的脈象太過虛浮,他幾乎診視不出到底是那裡出現了問題。
寧修從床榻上翻身下床,擺正了玄子羽的身體後,伸手利落的剝掉了玄子羽身上的衣衫,露出來的雪肌膚,完全震撼了寧修的視覺。
滑嫩而又細膩的觸感簡直有點令他愛不釋手。
幸好他不是什麼趁人之危的登徒子,也不是貪戀耽迷男色之人,否則看到玄子羽這具身子,怕是會擦槍走火,把持不住呢!
寧修穩住了心神,用手掌按壓著玄子羽凸出來的肚子,定眼才發現那傢伙大起來的根本不是肚子,而是胃部,寧修心底升起一股子無名怒火來。
這根本就是吃的太多,導致的積食胃凸吧!
寧修上下審視著他的情況,只感覺躺在床上的玄子羽呼吸越來越弱了,腦子裡驀然蹦出一條極為重要的資訊來,慌忙為玄子羽將衣衫穿戴整齊,將他從床榻上扶坐了起來,自己也迅速的盤坐在床上,跟玄子羽相對而坐,催動內力幫助他減輕起痛苦來。
兩個月前醉花樓的那一晚到底發生了什麼,寧修滿頭大汗仔細的在腦海中搜尋著那一晚的訊息。
他在醉花樓偶然碰到玄子羽和京城中的那些富家子弟喝花酒後,禮貌似的過去跟那一幫人打了個照面,然後……喝得有七八分醉的玄子羽拉扯著他走進了隔壁的房間,然後兩人還對酌了幾杯,之後……
寧修頭痛欲裂的回憶著哪天的情況,他的記憶就在這裡中斷,之後他清醒過來後已是第二天早上,隨行著他往醉花樓消遣的小廝道是:昨夜他喝醉了,然後是下人把他送回府的。
至於他那晚和玄子羽有沒有真正的夫妻之實,寧修卻是怎麼也回憶不起來了。
一炷香的功夫,御醫連夜匆匆趕來,看到景王府內鬧騰的情景時,當下也是傻了眼。
他下午才從景王府吃了酒席回家,這半夜前來,卻看到原本雍容華貴的景王府的一角,已是化為了灰燼,這一情況怎麼不讓他震驚唏噓。
如此思索著,在二寶子和王府管家劉安的帶領下,御醫來到了新南王妃的入住的院落。
“稟王爺,御醫來了。”
“進來。”
寧修收回內力,將玄子羽平放在床榻之上。
對著門口又道:“打一盆清水來。”
他倒是忘記了此時自己這幅模樣也很驚悚呢!
御醫恭敬的進得房門,看到那副模樣的景王爺差點沒因心臟過速而岔過氣去。
“王御醫,看來瞧瞧本王的王妃倒是怎麼了?!”
王御醫回過神來,穩住心跳恭敬施禮道:“老臣遵命。”
提著藥箱子疾步上前,為床榻上的玄子羽診視起來。
“王妃昏厥多久了?”半晌,他慘白了一張老臉,畢恭畢敬的問向寧修道:“老臣先為王妃施上兩針,如果不能奏效,那麼老臣敢斷定……王妃是中毒了!”
“什麼?!”
“蠻魯之地的稀世奇毒,‘斷魂’無色無嗅,此毒可在人體內潛伏數月之久,中毒之後患者□激增,而後……”他複雜又小心的看了一眼寧修又道:“玄王妃乃聖人之後,照理說應該不會……被此毒所侵害,只是……”他握著玄子羽的脈門又診斷了一番道:“這脈象和症狀卻是在彰顯中了斷魂之毒的情況。”
王御醫開啟藥箱,嫻熟的為玄子羽施針。
寧修不可置信的消化著王御醫所說的訊息,怔愣了半晌反應過來,淨了面上前問道:“王御醫可否說的詳細一些。”
玄氏一門特殊的體質眾所周知,玄子羽和玄子洛的體質是百毒不侵的,可現在怎麼會……寧修深深的呼了一口氣,“你是說這毒可以在體內潛伏一段時間對嗎?”
“是的,多則半年,少則數月,因人而異。”
寧修蹙緊了眉頭,思忖了片刻又道:“我嘉遠和蠻魯休戰已有一年多了吧,這王妃又怎麼會中蠻魯之地的稀世奇毒?”
王御醫將施在玄子羽頭部的銀針拔出,送到寧修眼前道:“王爺請看,這銀針針尖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