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王玄似乎急著什麼，隨便地用手指進出了幾下，便直接把分身送了進來。以往他都是相當溫柔，生怕傷了自己，然而都鐸現在開始懷疑，那張好看的臉蛋下的人到底還是不是同一個人。他感受到了一次又一次的劇烈衝撞，似乎不亞於第一次的痛，對方的囊球拍打在自己的雙臀之上，啪啪的淫靡聲響不絕於耳，他覺得整個人就像被對方握在手裡一般，肆意地操弄著。漸漸地，掙扎了好幾次，他也就累了，只能咬著牙在喉嚨間發出壓抑的呻吟，在靜夜中顯得有幾分可憐。

王玄瘋狂地發洩了一番，那衝撞的節奏才慢了下來，然後他對上都鐸的雙目，發現對方正呆呆地望著屋頂，眼淚卻從眼角滑落了下來，蜿蜒至了下巴。王玄呼了一口氣，道，“……很委屈？”

都鐸沒有看他，咬了咬下唇。

“……對不起，我不該逼你的。”他匆匆射了就退了出來，手指摩挲在對方的臉頰上，想要把他的輪廓都記在心中。“對不起。”他又重複了一次，不知道是在為什麼而道歉。

都鐸嘆了口氣，閉上了眼，“好了沒？”王玄不明所以地“嗯？”了一聲，他便又道，“發洩完了吧？……把我給放開！”王玄便連忙把那繩子給解開，已經被綁出了一道淺淺的印痕，都鐸沒說什麼，徑直推開他，那腿間的濁物便順著大腿根部滑落下來，看得王玄又是一種心跳加速。他稍稍站穩了，隨便拿了塊布遮掩了一下便打算離去，王玄忍不住問了，“你想去哪兒？”

“我去洗一下。”

“……”王玄靜靜地坐在了屋子，道：“阿鐸，不要再管依蓮的事情了。”

“呵，你管不了，我這次是一定會查下去的。”他回過頭，冷笑了一聲。為什麼他和王玄會鬧成這個局面，他一點都不懂，但是人都是有脾氣的，兩邊都不退讓，那麼便是衝突的開端。王玄蹙了蹙眉，忽然就站了起來，一把捏住了他的下巴，都鐸似乎還聽到自己的骨頭被捏得咯吱作響。他們倆之間的臉貼得很近，他都能感受到王玄噴出來的氣息，但是對方看起來是那麼的怒不可遏，儘管表情起伏不明顯，都鐸卻知道，他生氣了。

“查？開玩笑？！你拿什麼去查？怎麼查？！”

——他簡直想說，再這麼查下去，連你的命都會沒有。但是他不能說出來，他忽然覺得自己站在了懸崖邊上，後面是追兵前面是深淵，他不知道自己為何而怒，但他既不想唐門的任務完成不了，卻也不想都鐸死，就是那麼簡單。

原來在無意之間，他竟然不小心動了真情。他忽然才意識到這點，睫毛隨之動了動，手也不由得抖了起來，都鐸瞪著他，眼裡還含著淚水，在月夜中閃爍著光。然後他緩緩地把手放了下來，又說了一遍，“對不起。”輕得就像那羽毛，悄聲地落在了地面。

都鐸吸了吸鼻子，半晌，道，“我不知道怎麼查，但是我不會放棄，明天我就去上游看一下，順便看看到底還有沒有別的奇怪的東西。”

王玄把頭側到一邊，垂下來了的那一撮劉海遮住了他的半邊臉，看不分明那神情。

就在都鐸離去的那一刻，他輕聲道，“好，那我便……陪你一程罷了。”

“隨便你。”他說著便離開了，當時他還不知道，王玄正親手把他送上了一條絕路之中。

章十一

都鐸泡在離屋子不遠處的湖泊裡，閉目養神。冰霜似的月色灑在波光粼粼的湖面之上，破裂成了晶瑩的碎片，然後他聽到有人踏進了水中，那泛起的漣漪一圈又一圈地撞到了他的腰側之上，他抬起眼簾，黝黑的眸子便轉了過去，是王玄無誤。他立刻就想離去，但卻被對方先行抱住，然後就落入到了一個寬厚的懷抱之中。他長吁了一口氣，背後的人低聲道，“我只是想抱抱你而已。”

於是他沒有動，任由對方把腦袋枕在自己的肩膀之上，那鼻子蹭著他的脖子，有些癢。然後王玄又把手覆了上來，並握緊了他的，兩個人就那樣在月色之下緊緊相擁，滑下的水珠嘀嗒地落入湖泊之中。

“你今晚……有點奇怪。”

“是麼。”王玄輕輕地道，又把他抱緊了幾分，“有些事情，一言難盡。”

“那是的。”都鐸也懶得回應，“我想……回去了。”

“都清理乾淨了嗎？”王玄把手放下，然後又把他給轉了過來。

“好了，早點兒睡吧，明天早起。”

“……好。”他低頭在他額頭上印下一吻，“我也回去了。”

回去之後，兩人相對無言，睡覺的時候也是背對著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