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門沒關上之前進來,不然……待會毒屍出現了誰也救不了你們了。”
那將軍也笑了,“很抱歉,這事情確實很緊急,所以就先走了。”
都鐸點了點頭,“懂的,我們很快就來。”然後他轉頭望著唐玹,那人身上也掛了不少彩,裸露出來的地方更是傷痕累累,不少都結了疤。是吧活該你露出來,都鐸忍不住這樣想。
此時唐玹才緩緩開了口,“想去的話,就去吧,帶隊的李駿是挺信得過的。”
“你認識他?”唐玹聳了聳肩,都鐸忽然才覺得自己這問題是很多餘的,因為在這江湖上的訊息,似乎沒有什麼是唐玹所不知的。“那好。”他說著就準備跟著隊伍後方走,因為門就快要關上了,葉絃歌已經在朝他們倆揮手了。
“儘管如此,你還是要多加小心。”唐玹在他身後默默道。
“你這是……不去的意思嗎?”
“嗯,我不去。”
都鐸的動作立刻就頓住了,他本以為以唐玹的性子,一定會死皮賴臉地跟過去的,然而沒有,唐玹只是又站在一邊,垂著長眸,淡漠如常,猶如一個無關的旁觀者。或許與唐門無關的事情,他是不會輕易插手的,可能也只有在危害到唐門的利益的時候,他才會出手。
都鐸嘆了口氣,即使想怪他,他也不能怪他。他和他能相遇相愛,其實這很好,可是他們之間,又像是受到了詛咒一般,必定是走向毀滅。他點了點頭,輕聲道,“再見。”——或許他沒能出來,又或許他出來了,就再也不想見到唐玹了。就在他轉身的那一刻,背後那人又忍不住把他給扯了回來,都鐸不禁有些高興,可能唐玹是願意跟他一起面對了。
但唐玹只是把託著他的臉,定定地看著他,把溫熱的氣息都灑在了他的臉上,黝黑的眼珠子裡只映著他一個人,白銀額飾,妖媚紫眸。然後他稍稍低下了頭,一遍又一遍地撫摸著他的臉,眼裡說不盡的似水柔情。不遠處乾等的葉絃歌著急了,倚著石門大喊,“你們到底……還來不來啊……?!”
唐玹的眼神黯了黯,用牙齒咬開了一隻手上的皮手套,食指和中指先是輕觸在自己的唇上,然後就貼到了都鐸的唇上。都鐸實在搞不懂平時那個簡單直接粗暴的傢伙到底是發生什麼事了,竟然如此反常,要親就親,這算是怎樣?呆立了半晌,他便道,“時間到了,我要走了。”
“嗯。”唐玹把手給放開,風吹得他的頭髮有些凌亂,身上還有著汗水和血水混合著的味道,都鐸忽然就覺得,唐玹孤孤單單地活了這些年,只是為了等一個人。而這個人,毫無疑問的就是他。
他忍不住就問了句,“你……會在這裡等我嗎?”
唐玹愣了一下,然後便重重地點了一下頭。都鐸也笑了,轉身便往葉絃歌那邊跑過去,只是他覺得,似乎忘了什麼東西沒問對方,可無論怎麼想,也是想不出。
而唐玹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了層霧之中,方才摘下了面具,低聲道,“對不起,阿鐸。我又再次騙了你。”
章十八
都鐸跟著葉絃歌一行人入了燭龍殿,這才覺得自己真的是小看了烏蒙貴的本事,不過所幸隊伍裡的俠士們都相當厲害,他們打打停停,披荊斬棘,總算是把什麼千秋子、索迪爾之類的都給解決了。在這段日子裡,他們是準備了大量的乾糧和水,休息的時候派人輪流監守。有時候運氣好可以躲在廢棄的大殿內,有時候則只能露宿在叢林之間。燭龍殿大得可怕,而他們之間的配合也需要磨合,這般磨磨蹭蹭,待到即將要見到烏蒙貴的時候,已經過去了半個月。
在面對烏蒙貴的時候,他也看到了自己的師父瑪索,瑪索似乎沒有認出他,但這不要緊,烏蒙貴犯下的錯實在太多,即使那是他師父的父親,也是不能原諒的。解決烏蒙貴廢了頗長的一段時間,都鐸都不記得他們一行人跟烏蒙貴戰鬥了多久,其中也有些同伴不幸犧牲了。可始終邪不能勝正,葉絃歌的一擊玉飛雲黃最後了絕了烏蒙貴的全副武裝,而之前退下的瑪索忽地衝了出來,說可以給出把屍人給變回普通人的法子,只求他們保全烏蒙貴一命。這事兒葉絃歌他們也討論了好久,最後還是決定答應了瑪索的請求,然後就把烏蒙貴給擒獲了起來。瑪索把那法子寫了出來,交給了葉絃歌,然後就坐在一邊默默抹淚,其他人都在忙碌著,只有都鐸一個人走了過去,輕輕地喊了聲,“師父。”
瑪索愣了一會兒,立刻便抬頭,盯著都鐸看了好久。“……阿鐸?”
都鐸點了點頭,“好久不見。”
瑪索連忙站了起來,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