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執生回了回神,盯著喬靈看了好一會,捏著鼻子將嘴裡的茶嚥了下去,清了清嗓子:“是你?你怎麼在這?”
喬靈指著趴在桌子上的嚴老闆:“讓老夫人給流放了。”
蘇執生挑眉,心中大笑:瞧那樣子竟連個女流之輩都不如。端起手中茶吹了吹,看著嚴老闆彎了彎眼睛,一口喝了下去,嚴老闆趴在桌子上怒火攻心,這個陰魂不散的東西!
“騰”的一下站了起來,衝著小二吼道:“小二!來壺馬糞!”
所以說,這人就不能得意,得意之後就容易忘形,說蘇二公子是為了挑釁嚴老闆才喝的那茶?他又不是傻子!即便是要挑釁也絕對不會讓自己受這份罪,蘇二公子是忘了,他是真的忘了手上端的是什麼,待嚴老闆這聲馬糞喊了出來,蘇二公子的臉都綠,直愣愣的盯著手中的茶。
“惡…。。惡!!”仍下手中的茶盅跑到路邊一陣的吐,元寶跟在後面一個勁的拍:“少爺沒事吧!?沒事吧!!”
嚴老闆抱胸冷笑,喬靈站在一旁忙倒了一杯茶,嚴老闆看都沒看就拿了過去,一臉玩味的看著外面,抬手將茶拿到嘴邊喝了一口,茶沒下肚“噗”的一聲都噴到了喬靈臉上,喬靈委屈的撇了撇嘴:“大爺……是您自己拿去的……”
一陣折騰過後,最終到了上山的時辰,元寶和眾家丁站在山腳跟蘇公子話別,元寶眼圈紅紅的拿這兩個金元寶給喬靈:“小哥,就幫著少爺把這些東西拿上山吧。”
喬靈盯著一旁堆成山的行李,又扭頭看了看元寶手上的元寶,衡量了一下趕忙眯著眼睛連連點頭:“沒問題沒問題!”
嚴老闆怒視:“喬靈!誰才是你的主子!”
“大爺……有錢能使鬼推磨……”
蘇二公子單手執著玉簫敲打著手心,一臉的笑意:“有勞喬靈小哥了。”
隨後轉身上山。
嚴老闆扭著脖子看那一身華貴的蘇家公子,一臉的震驚模樣,盯著元寶問:“他怎麼會來這?”
元寶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結結巴巴的道:“讓……讓老夫人給流放了…來來山上小住幾月……”
喬靈全身上下能掛東西的地方都掛的滿滿的,咧著嘴角嘿嘿一樂:“大爺你們真是有緣啊!”
一道金光閃過,喬靈眼淚汪汪的揉著腦門:“我……我又哪裡說錯了……”
嚴老闆抬步上前:“快些跟上,若是遲了時辰,看我怎麼罰你!”
喬靈甩了甩頭,聽大爺那聲音似乎是在牙縫裡擠出來的……緊緊的捂著胸口的兩定元寶,回頭一定得藏一個隱秘的地方才行。
常言說的好,人啊,要是倒黴起來,就連喝涼水都帶塞牙的。
濃陰如暮,珠雨淋漓。
這要是放在平時,咱們嚴大老闆定是要揮毫潑墨,繪盡雨中春/色,而蘇二公子也定是會臨窗望雨,譜一首新詞。
而此時並非那般,一個兩個的全身溼了個底透,連避雨的地方也得一人佔一半的擠著來。
“你挪挪身子!若是這般,便就直接將我擠出去罷!”
“說什麼擠與不擠!莫非你就沒擠我不成?”
“我擠你?!看看我那溼了大半的身子!任一個明眼的人來瞧,也都是你佔的地方大些才是吧!”
“莫非就你溼了身子不成?哪裡來的明眼人!連聲狗叫都沒有,會有人嗎!?”
幾枝沒有什麼樹葉的樹枝,一塊從山壁上突出來的小小石巖,以及沒有任何意義的對話,兩個互看相厭的人。
不遠處的林間隱隱的閃過幾雙綠幽幽的眼睛,靜靜的瞪著那一畝三分地。
蘇二公子往巖下擠了擠:“……你你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
嚴老闆也往裡面縮了縮,嚥了咽口水:“狼……狼吧……”
兩人對視一眼一下子扔掉手中的樹枝,聲音瞬間拔高:“有……有狼!!!”
作者有話要說:神清氣爽中。。。。。感冒終於好了!!
於是停更了兩天偽更了一次,我謝罪T…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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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正文十八 。。。
疾風襲來,原本如斯般的春雨,傾盆驟下,時而伴著幾聲雷鳴……幾聲狼吼。
石巖下哆哆嗦嗦的兩個人影,不時的看著四周。
“這麼大的雨,即便是有狼,也不會出來的吧。”
“小心些好。”
蘇執生緊緊的攥著那唯一可以抓的東西,皺著眉頭似是頗為苦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