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渾然天成的霸氣讓人有著莫名的壓抑感,那雙鳳眼裡滿是驕傲和得意,寒風中衣袂飄飄,長槍上的紅纓也隨風舞動。
「恭喜吾皇奪得上邪!」起初只有蘇宇軍隊這麼說,到最後不分敵我,不分官民,大家都共同呼喊著這個口號。
「恭喜吾皇奪得上邪!」「恭喜吾皇奪得上邪!」「恭喜吾皇奪得上邪!」「恭喜吾皇奪得上邪!」……
蘇宇在眾人的簇擁之下來到了上邪王宮,十二歲的少年天子被兩把刀架著脖子,雙手被反捆在身後,蒼白的臉上滿是淚水,身後還有一些失了腦袋的軀體正在汩汩地流著血,如黃泉彼岸之花,刺目而妖冶。
看到小皇帝成這個模樣,蘇宇以為自己會同情他,卻發現自己除了開心和驕傲,其他什麼同情憐憫統統沒有。長槍直抵亡國之君的胸口,蘇宇猙獰地笑道:「風水輪流轉,今天皇帝終於輪到我來做了。你還有什麼要說的?」蘇宇從來都不曉得自己可以有這麼狂妄的一天,而且可以狂妄的這麼沒有束縛,可以不用在人前裝模作樣。為什麼?因為他是皇帝了!他是上邪城的主人了!
「沒有,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只要你不要殺害我上邪子民,他們是無辜的。」少年亡國之君雖然滿臉淚痕,聲音不住地打顫,但他依舊沒有忘記什麼。
「哦?沒想到你這麼為『你』的百姓著想啊,那你就去為『你』的百姓而死吧,他們是不會感激你的。」長槍慢慢沒入胸口,蘇宇非常享受這一刻。人可以爽快地死,可以痛苦的死。所以他當然要讓眼前之人飽受痛苦折磨後再死,來償還他這十載所受之苦。
在少年的表情徹底不再改變時,蘇宇才相信他是真的死了,死不瞑目,眼裡那抹淚花不停地打轉卻始終沒有落下。而屬於少年的那顆星辰,也將徹底從蒼穹中隕落,成為關於上邪城的一個不起眼的歷史。
「恭喜吾皇!」包括皇甫默言在內,所有人都放下手中利器,跪在地上對蘇宇朝拜著,並不停山呼「吾皇萬歲」。
蘇宇一步一步緩慢而鄭重地登上了高階,坐上了龍椅。這個位置,他想了十載。十載一夢,紅顏易逝。「原來……沒想到一轉眼已經這麼多年過去了。」蘇宇一雙手摸著冷硬的龍椅,心底說不出的高興和莫名的惆悵。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眾愛卿平生。」
「謝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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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蘇宇建國,國號耀,史稱耀王朝,年號永明。
十年之戰,天下黎明百姓,終得解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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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萬萬不可!立男皇后之事前所未有,更是駭人聽聞,有損祖宗顏面!」永明二年,朝堂之上,蘇宇對大臣們說:「朕要立皇甫默言為皇后。」於是換來眾人的驚呼和阻撓。他冷著一雙眼看著爭吵不休的臣子們,就像在臺下看戲一般,他只是在名義上告訴他們一聲罷了,並未徵求他們的意見。
現在因為立後之事,分為兩派。當年和蘇宇一同上過戰場的人成為一派,新進官員成一派。
當年征戰沙場的兄弟們哪個不是將兩人的感情看在眼裡,只是心照不宣罷了,而新官員自然不可能接受這麼悖德亂倫之事。「陛下,一國之母怎可為男子!固然皇甫將軍曾為陛下征戰沙場,但他無法為陛下生育子嗣,無法延續天朝之龍脈啊!望陛下三思!」一個三十出頭的官員手持長笏,雙膝跪地高聲疾呼,只求蘇宇能回心轉意。
蘇宇無聊的看了他一看,支著頭將階下之人的反應都掃視了一遍,復又滿不在乎地說:「還有誰有什麼意見麼?」高狻猊從眾臣子當中站出來,輕蔑地望了眼跪在地上的文官,冷哼一聲:「陛下膝下已有太子,龍脈如何延續不得?你這廝是妖言惑眾!吾等武將一心一意支援陛下!」
皇甫默言初聽此話並不感到驚訝,原因無他,昨夜兩人云雨之時蘇宇便將此事告知於他。若說不欣喜是假的,但他初登朝堂,事情如何能如他所願呢。皇甫默言靜靜地站在自己應有的位置上,垂著頭不想去看任何一人的表情。
又有一個年紀莫約五旬的文官站出來,弓著背,顫抖著聲音道:「陛下,即使您已有子嗣,而皇甫將軍身為男子無法生育,但是您可曾想過百年之後後人會如何評論您?難道陛下想遺臭萬年?陛下,立後之事並非兒戲,望您三思而行。」蘇宇眯著眼睛,眼裡充斥著殺氣,心想道要是可以殺了這些迂腐不化的文官就好了。「朕乃一國之君,開國皇帝,誰敢說朕不是?遺臭萬年更是荒謬。黎立,你怎看?」
黎立早就從一個小小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