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
一個瓷瓶裡裝著自己讓朱大夫做的春()藥,一個瓷瓶裡裝著姬文輕的解藥。剛才故意扯倒劉公公,趁機從他袖袋中將解藥摸了出來。解藥到手了,現在該怎麼做?
最開始的時候,葉夕想的其實是直接偷樑換柱:替代的藥有了,之前讓劉公公給自己看藥的時候也趁機數過瓶中藥的數量,果然和這月剩餘的天數一樣,只要再讓人仿造一個和劉公公手中的瓷瓶一樣的藥瓶,那樣就可以直接換過來。拿出一粒去讓大夫分析,剩下的交給姬文輕,至少可以保證姬文輕在這月的最後一天前會安然無恙活著。但是,雖然藥瓶或許是新的,換了的話劉公公也不一定能認出來,但是他曾經數千次親眼看著姬文輕服下解藥,春()藥再像解藥也不是解藥,若是每天都會數解藥數目的劉公公某天起了疑,那就不只是前功盡棄的事情了。葉夕不敢冒險。
所以,為了儘可能減少被發現的可能性,葉夕拔出解藥的瓶塞,倒出一粒放到池邊的腰帶上,然後倒出一粒春()藥放進了解藥瓶裡,把腰帶上的解藥放進了春()藥瓶裡。
“龍陽君?還沒入池嗎?”換藥的時候,葉夕不自覺得放輕了動作,聽不到他發出的聲音,劉公公不禁開口詢問。葉夕三下五除二脫下衣服,把兩個藥瓶用衣服蓋住,噗通一下踏進了水裡,道:“行了,回過頭來吧。”
劉公公回過頭來,看著池中的葉夕微微笑了:“還是讓她們進來吧。”
葉夕知道沐浴步驟繁瑣,要用各種香塗抹洗身,便做出一副為難的樣子道:“那就叫一個宮女來幫我吧。”
頭髮、上身,葉夕任宮女擺佈,下身卻死活不冒出水面,宮女無法,只好交給了他自己。一個人做本來好幾個宮女做的事,想替葉夕收拾一下池邊的衣服也沒有空閒,洗個差不多,葉夕便命她出去了。劉公公因為一直手捧著御賜的紅衣,因此根本沒有機會也沒想到要探入袖袋中摸一下解藥還在不在。
“我要穿衣了,劉總管過來,閉上眼睛。”
聽葉夕吩咐,劉公公趕緊趨前,雙手奉上衣服,緊緊閉上了眼睛。葉夕嘩啦站起身,走出來擦乾身子,裝作拿衣服扯動了劉公公的袖子,趁機把解藥給他放回去,劉公公以為他夠不著,趕緊抬高了胳膊。葉夕一件件穿好衣服,發現沒有袖袋,便把裝著一粒解藥和春()藥的瓷瓶放進了懷中,繫好墨玉,道:“睜開眼吧。”
劉公公睜開眼睛,咧嘴笑道:“龍陽君真是天下第一美男子。”隨即發現葉夕的頭髮正在溼漉漉往下滴水,忙喊人道:“來人,給龍陽君擦頭髮。”
長髮披散,葉夕不施粉黛一身紅妝被人用軟轎抬到了御陽宮,下了軟轎,由劉公公扶著,走進最裡面的房間,房間如其他的宮殿一樣極為寬敞,但是隻有東側有兩扇緊閉的窗戶,牆壁上的油燈照亮了房內的每一處擺設。房內最裡面中間是一張寬大的龍床,葉夕注意到龍床的兩側床頭上也有兩盞罩在燈罩裡的油燈。
“請在床上躺好,皇上一會就過來。”劉公公曖昧地一笑,倒退著退了出去。
手探進懷中,葉夕四處環顧,想找個地方把藥藏起來,他沒有把握能夠藏在懷裡卻不被皇上發現。視線不由得瞟向了床邊的油燈,卻被一聲“皇上駕到”嚇了一跳,聲音未落,門便被推開了,皇上大步走了進來。
葉夕本來站著,忙跪了下去:“參見皇上。”
皇上微怔了一下,以前的妃嬪,都是跪在床上向自己行禮的。“站起來,讓朕看看。”
葉夕站起來,發現自己比皇上還要高一點,不由低下了頭。
皇上的視線露骨得在他身上流連,葉夕咬緊了牙關,直到剛才一直在想著解藥的事,現在才真真切切感覺到了危機。
“轉身。”皇上開口命令,葉夕轉身,手指神經質地抽動了兩下,微一彎曲在攥成拳之前放鬆舒展開來。皇上似乎看夠了他的後背,繞到了他前面,抬起了他的下巴。
葉夕靜靜微垂眼看著他,如葉遷般冷淡。
怎麼辦?
皇上的手指沿著葉夕的下巴撫到了白皙的脖頸,在喉結處來回撫摸。
怎麼辦,怎麼辦?
右手繼續撫摸著喉結,漸漸下滑至鎖骨,左手撫上了肩頭,在領口處徘徊。
好難受。。。怎麼辦?
兩手同時探進領口,然後。。。扯著領口猛然往兩邊分開:“在朕面前,沒必要穿衣服。”
設計簡單易脫的衣服被用力往兩邊撕扯,衣領大開,圓潤光滑的雙肩露了出來,衣服半掛在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