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袋看著虎子,“就憑你不聽我話,偷摸帶著人去逞能!說!為什麼不聽我話!這軍師,你留著給別人吧,我要念書了,沒工夫陪著你瞎胡鬧。”
一聽這話,虎子立馬矮了半截,賠笑道:“我這不是給你弄了包糖回來嘛,你別生氣,我保證以後都聽你的!”
說著,他在耳邊豎起三根手指,“我發誓!你這次就饒了我嘛,千萬別跟我爹告狀。”
“糖拿來。”
虎子彎著個腰,雙手捧著那包糖舉過頭頂,“少爺請慢用。”
“賞你了。”
“才一顆!小氣!”
“剩下的是給阿童哥他們的,你不是答應要給他們了嗎?”
“你咋知道?”
“我是軍師,我什麼不知道?”
兩個孩子有說有笑地走遠了,還有一個口乾舌燥的人坐在屋裡等著喝茶,過了半個時辰,也沒見有人來端茶給他。
左等右等不見長生回來,二當家的尷尬地笑笑,“這倆孩子,不知道去哪玩去了,端王爺,您請稍等片刻,我去催催。”
“請便。”
說著,二當家的也走了,然後,煙柳就再沒見他回來。還好趙武隨身帶了水囊,煙柳才不至於渴死,灌了半水囊的水,總算是潤了嗓子,他擦擦嘴角的水漬, “一個二個的都跟我耍心眼,好,不就是等嗎,我還就不走了。”
趙武深知煙柳這是等不到蘭庭氣的,於是也不吱聲,只是悄悄地後退了兩步,心裡祈禱著蘭庭快點回來。
在清泉寨的練功房裡,三十來個男孩子齊刷刷地跪在地上,一人手裡舉了半盆水,一個留著絡腮鬍子的精壯大漢手裡拿著根小樹枝,在那裡來回踱著步子。
“大哥,這位端王爺……就讓他那麼等著?到時候沒法交代啊。”
“有什麼不好交代的?”大漢舉起樹枝照著虎子的後背狠狠抽了一下,虎子疼得呲牙咧嘴,但是一聲都不敢吭。
“他是來找蘭五哥的,我又不在山上,誰知道那倆小子跑哪去了,山寨這麼大,找到天黑也不是不可能。”
二當家的不再多言,無視掉虎子投來的求助的目光,轉身走了。
閒著沒事的煙柳打量起了那間屋子,屋子並不大,只有一張床和一張桌子,桌子上擺著文房四寶,紙上還有幾行字,字型清秀但稍顯稚嫩,一看就是長生寫的,旁邊還放著一本字帖,煙柳信手翻了兩頁,便把那本字帖又扔回了桌上。
字帖很明顯是蘭雲深寫的,字跡跟曹翰的十分相像,煙柳一眼就認了出來。
就在這時,有腳步聲自門外傳來,是兩個年輕後生,一個人手裡端了盤瓜子,另一人手裡端了杯茶,“請王爺稍等,我們家小公子不知道跑哪去了,二當家的去尋了,山寨裡窮,就這點零嘴,您別嫌棄。”
煙柳一看,這擺明了是要晾著他,但也不好發作,本來他這次來就是另有目的,只要目的達到了,其他的都無所謂。
就這樣,煙柳一直等到了天黑,也不見有人來招呼他。
趙武等急了,怒道:“真不愧是土匪,膽兒可真肥!王爺,我……”
“稍等,你聽,他們做什麼呢?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