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我可能……我覺得我也愛你的。”譚睿康道:“我那天,我……有一天……我坐在那邊家裡,桌子上放著你給我的手錶……我看到背面……”
他摘下表,說:“小遠,這字是你刻上去的嗎。”
遙遠親了親譚睿康的唇,這一次,譚睿康沒有推開他,唇分後他吻了吻遙遠的臉。
那天晚上他把枕頭搬了過來,每天抱著遙遠睡覺,黑夜裡遙遠時睡時醒,譚睿康便下意識地收攏手臂,把他抱在自己的身前。
遙遠早上起來,挎著個包,戴著耳機就走了。
譚睿康去了趟公司,下午回家見沒人,手機關機,當場就嚇呆了,打電話給趙國剛,不在趙國剛那裡。
“小遠?”譚睿康開車到處轉,找遙遠。
“小遠——!!”譚睿康吼道。
他的車在路上擦了下,對方一直給他道歉,譚睿康忙擺手無所謂,把車子扔在路中間,轉身跑了。
譚睿康四處跑,正在想要不要報警,卻看到公車站前站著不少學生,都放學了在等車。
冬天的黃昏,快放寒假了,樹杈光禿禿地伸向天空,灰白的天幕下,操場有很多初中生在踢球。
圍牆外站著個人,在遠遠地看。
三中的體育場上時不時響起幾句叫喊,學生們面容稚嫩,神采飛揚,一群初中生個頭不高,卻推來推去,鬧得正起勁,襯衣捲到手肘,褲腿捲到膝蓋。
每一個人都非常非常年輕。
“你到這裡來做什麼。”譚睿康道。
遙遠:“看看母校,隨便走走,怎麼了?”
譚睿康鬆了口氣,還好沒聽見他說“我剛放學”,否則真不知道是哭還是笑了。
“走吧,回家去,晚上蒸佐口魚給你吃。”譚睿康說。
遙遠拿著杯奶茶,又去給譚睿康買了杯,周圍的女孩都注意到他們了,兩人的搭配很奇怪,遙遠穿著毛衣圍著圍巾,還挎個學生包。
譚睿康則一身西裝,戴著領帶,一派成熟大叔風範。
兩人喝著奶茶,遙遠伸出手,和譚睿康牽在一起,兩人就在路上慢慢地走,找到譚睿康停的車,上車回去。
天陰沉沉的,春節到了,今年的春節景氣不好,消費力衰退,連私下放鞭炮的都少了,趙國剛請客,小孩也帶了出來,數人吃了頓飯,遙遠精神不太好,一副懶洋洋的模樣。心情卻比之前好很多了,會聊幾句經濟,讓趙國剛多運動之類的話。
除夕夜,譚睿康把車開進車庫。
“今年清明要回去掃墓了。”譚睿康說。
“母舅家的,不能帶那女的回去。”遙遠說:“你開車載我和我爸。順便把我媽的骨灰盒也遷回去。”
譚睿康停穩車:“我先去聯絡那邊的墓地。”
遙遠道:“很便宜的,兩三萬能買得下來一個……”
車熄火,譚睿康側過頭來,遙遠湊過去,兩人的唇碰在一起。
譚睿康解安全帶,開車門說:“上樓吧。”倏然意識到自己剛剛完全是無意識的,臉瞬間就紅了。
遙遠說:“你親自己老婆親習慣了嗎?”
“不……不是。”譚睿康說:“剛剛……剛剛不知道為什麼……可能是電視看多了……”
遙遠一路嘲笑著他上電梯,兩人回家,新年的桃樹上掛滿紅包,一堆未接電話,遙遠挨個打回去拜年,約好明天大家開車去廣西玩。
“你學個駕照行不行啊!有你這麼懶的人!”遊澤洋在電話那頭叫道。
“我有司機。”遙遠道:“我哥回來了。”
挨個約人,張震明天要帶著老婆小孩來討紅包。打完電話遙遠在客廳看春晚,抱怨一年比一年爛,沒有最爛只有更爛,譚睿康笑著說這個預言在很久以前就說過了。
譚睿康在客廳上網,倒數完了以後遙遠說:“新年快樂。”
譚睿康道:“新年快樂。”
他摸了摸遙遠的頭,把他抱在懷裡揉了揉,起身去洗澡,出來的時候遙遠已經睡了,譚睿康揭開被子,爬上床去,躺在他身邊。
“降溫了。”譚睿康說:“今天降溫,冷嗎?”
他把遙遠露在被子外面的手掖進自己懷裡窩著。
半夜時遙遠去上洗手間,回來的時候端詳譚睿康熟睡的模樣,便親了親他的臉。摸摸他的耳朵。
譚睿康半睡半醒,把他抱在懷裡,低頭吻他。
吻著吻著兩人都清醒了,黑暗裡,譚睿康的氣息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