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就可以出院了。爸沒回去嗎？”

“你爸打電話回來說要和你付叔叔去喝酒，還沒回來。”

“哦。”姚源覺得尷尬緊張起來。

“兒子！”姚媽帶著哭音的聲音傳來，“你就真的，真的不能改了嗎？你以前不是也喜歡過小女生的啊？現在不能繼續喜歡嗎？”

“媽——”姚源為難的叫著，聽著他媽的哭聲，姚源心裡覺得特別不落忍，他幾乎是想答應他媽說可以了，但是當他握緊拳頭，手裡拿著的還是付天的衣裳，想著付天為了和他一起被他爸打成那樣，想著如果真的離開付天和某個女人一起過日子的可能。姚源的心又硬起來。

他哽咽著說，“媽，你要逼死我們嗎？”

“誰要逼死你們？是你們自己要逼死自己啊！我費勁心力把你養這麼大，就是為了有朝一□死你嗎？是我要逼死你嗎？是你要逼死我啊！”姚媽在那邊嘶吼起。

“媽，媽，對不起，對不起。”姚源哭著說。“我不想你哭的，我不想你傷心的，但是我們現在已經是這樣了啊！”

“我不要你對不起，我只要你好好的回到正路上來。娶妻，生子，我不求你大富大貴啊兒子，你們這樣是不對的你知道嗎？你們以後要怎麼辦啊兒子？”姚媽的傷心從電話線傳過來。姚源舉著耳機，哭的滿臉氾濫。

“媽，對不起，你就成全我們吧！”

“我拿什麼成全啊？我成全不起啊！喜歡男人是病你知道嗎？得病了要治啊兒子，你可憐你媽和你爸吧！他們一把年紀經不起你折騰了。”姚媽還在求著，她的兒子她知道，心善又是真孝順，他不會忍心父母這麼傷心痛苦的，只要他答應離開小天，他會好的，找個好女孩，他會擁有最普通的幸福的。

姚源這會兒特別感激他是和他媽隔著電話講的，如果是他媽在他面前哭，他真的可能答應他媽，但是隔著電話，他傷心之餘還是保留了自己一點的理智，在付天的房間裡，有付天在拉著他，他不能讓他一人為了兩個人的未來奮鬥。姚源開始尋求著突破說服他媽的理由。

“媽，已經來不及了。”姚源悲愴的說，“你知道我畢業那會不回家，我跟你說實話了吧，那個時候我是和付天鬧崩了，你知道我那時是過的什麼日子嗎？我是睡也不能睡，吃也吃不下，就那兩個月，我瘦了二十斤，你還心疼我那時候的樣子嗎？就算是後來的兩年，你又何曾見過我真正開懷的大笑過。之前我不明白，那麼傷心是為了什麼？現在我明白了，我捨不得他。我愛他。”

姚媽在那邊發出不可置信的吸氣聲，姚源第一次正視自己的心，對他媽說著他對付天的心。

“是，媽，你知道，你如果拼命求拼命求，我會答應你的，我會離開付天的，但是你要知道，之前我不知道我喜歡他，離開他的時候我都那麼難受，現在在我知道我喜歡他，我想和他過一輩子的時候離開他，我不知道我會怎麼樣？媽，我真的會死的，真的。就算我不死，我下輩子也不會再開心了。我不會娶媳婦，我就單身一個人過。媽，等你和爸都走了，留我孤零零的一個在這世上，這就是你想要的嗎？”姚源哭著說。

“付天愛我比我深，我要說分手，他也會同意的，但是我不忍心啊，媽，我對他的不忍心，就像我對你一樣，我和他從小到大，打斷骨頭還連著筋呢。你們要是死都不同意，我只能和他一起走了。”

“媽，對不起，我知道我們任性，我們賭的就是你們心疼我們，比我們心疼你們更深。媽，我和付天是真心想讓你們祝福我們的。我們也沒犯什麼罪惡滔天的大罪，我們只是想相攜著過一輩子而已。”姚源哭著說完。

姚媽半天都沒出聲，兩邊都只聽著對方的哭聲。姚媽哭著說，“你不能逼你媽，我們沒那麼快就想通。但是我要你答應我，你，或者是小天，誰也不能做出傷害自己的事。”姚源應著聲。姚媽掛了電話。姚源站在原地傷心了一會，想著付天還在醫院等著，衝進洗手間衝把臉，提起東西去醫院。

到了醫院，忙前忙後的忙活一陣，等到好不容易歇下來的時候，姚源也不願好好坐著，拿起一個蘋果練手削皮，大塊的果肉隨著果皮往下掉，姚源也不在意。付天早就看出他的不對勁了，等到他願意安靜坐下來才開口問，“在家裡哭了？和你媽通電話了？”

姚源點點頭。他沒想過要瞞著付天，在現在，也只有他們是一國的了。付天沉默，“和阿姨說了什麼？”付天心裡很緊張，大概是姚源還沒正式表白過的原因，付天對姚源的心意總是不確定。因為太瞭解姚源是個什麼人，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