噴嚏,感冒了嗎?」
「要你管,你是我誰啊?囉囉嗦嗦的煩不煩?」我不客氣地推開夜冉,想到剛才丟臉的場景,心裡憋著的火竄來飄去,「怎麼,我不能來這種地方嗎?難道只許你來,我就不能進來吃飯?」
「喝些水潤下口。」
眼見夜冉似乎想替我拿水,我不想賣他的帳,氣呼呼地抓起桌上的一杯東西向嘴裡灌去。哼,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咦?我剛剛喝下的東西好像不是餐廳配送的檸檬水?冰冰甜甜的喝起來好舒服!我想看清楚手中握著的杯子裡裝的是什麼東西,眼前卻忽然一片模糊,緊接著一股至下而上的眩暈向我襲來。
搖搖晃晃向旁邊衝上兩步,抬眼發覺四周的景物開始在我眼前打著轉,我不禁奇怪。
「子伊,你沒事吧?」
夜冉聽起來好像是在擔憂的聲音再度響徹,不過這一回他的語聲像透過厚厚的棉花傳過來一般,我聽在耳內覺得有些不真實。
「你才喝了一口葡萄酒就醉啦?」
「你才喝醉了!本大爺的酒量好得很!」聽出這傢伙小看我,激怒之下我忘了自己沾酒便倒的弱點,轉身邁步奔回桌邊抓起橫放在冰桶裡的酒瓶,撥出軟木塞將瓶口湊在嘴裡,仰頭咕嚕、咕嚕牛飲幾大口。
「好啦、好啦,我相信子伊你能喝不少,行了吧?」夜冉微笑起身,試探著拿下我握在手裡的酒瓶。
當他把酒瓶放回冰桶的時候,我胸口發悶,覺得腦袋暈沉沉的就像重感冒一般難受,勉強向前只走了一小步便直直栽了下去。
幸好夜冉這小子反應快,及時撈住我的腰,才沒有讓我與地面來個親密碰觸。
「宋子伊同學……他……怎麼了?」
好像是祁佳雨的聲音?我迷迷糊糊聽到夜冉對她解釋了什麼,大概是說先帶我回去休息吧?然後我感覺自己整個人好像飄了起來,應該是夜冉將我抱了起來吧?
不行,不能這麼丟臉讓夜冉帶走!我很想非常有氣勢地大罵害我不知不覺醉酒的人一頓,然後再從抱著我的人懷裡跳下來自己走,可是眼皮像是被灌了鉛那般沉重,嘴動了動也說不出狠話來,我只好暫且選擇不動。
恍恍惚惚中也不知過了多久,我感到自己的身體好像枕在一團無比柔軟的東西上面,然後被圈在一個非常溫暖的空間裡,好舒服啊。
我再不願睜開眼,任由自己陷在這舒適之中。
然而沒讓我安穩睡上多久,有什麼軟軟的東西一點一點啜著我的臉部遊走,弄得被它碰到的地方好癢。我懶得檢視究竟,象徵性地扭了扭身體,驅趕這輕如蚊蠅又連綿不絕的煩人噬咬。
耳邊好像傳來一陣輕輕的笑聲,我感到手臂被人抬起,跟著身上突然微涼。極不滿意這突來的溫差破壞舒適香甜的睡眠,剛才在我臉上游走的東西此刻似乎不死心地再度貼上來,帶著與先前溫暖相比滾燙不少的熱度,在我脖子與肩頭間流連。
煩死了!我悶聲大吼了一聲,反手用力抱住包著我的物體,用腦袋使勁在那結實寬闊的地方蹭了蹭,然後把頭深深埋在那裡面,不願再抬起來了。
迷迷糊糊中,我聽到有人開懷大笑,那人接著還似乎對我斷斷續續說了些什麼話,我當然聽不清楚了。
正想轉身避開這吵人的聲音時,我的鼻子被對方捏住讓我不得不張開口呼吸。
所以之前那個散著熱度的東西又覆蓋在我的嘴上,來回磨蹭著。
我真的想睜大眼睛,看看是誰在耳邊製造噪音與干擾我睡覺,但是下一波緊接襲來的疲倦與暈眩讓我很快陷入沉睡之中,再也沒有絲毫感覺。
這一覺睡得非常踏實而且相當舒服,一個夢境也沒有經歷。
第二天一大早,我心滿意足地開啟眼睛,赫然發現自己身處在一間陌生的屋子裡。
頂上富麗堂皇足已媲美星級酒店裝潢的水晶燈具,讓雙眼原本還有些朦朧的我現在肯定我沒有睡在自己的房間裡。
這華麗的紫色床單……也不是我的啊?我疑惑地向下看去,竟然發現自己身上光溜溜的,什麼也沒穿。
慌慌張張打算起身,我發現自己動彈不得;低頭仔細望過去,看我到腰上橫扣著一隻修長結實的手臂,而我被這隻手的主人緊緊摟在懷裡。
「啊!」我無意識地大叫,拍開圈住我的那隻大手。因為我發現躺在我身邊的那個男人同樣沒有穿衣服。
見鬼一般連連向旁邊退去,我用床單裹著赤裸的身子仔細看過去,這個睡得大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