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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真萬確應該當個“1”強上了那傢伙!

可是想是這麼想沒錯,問題是,他依舊下不定這個決心……

於是此事一拖再拖,一直拖到了三個月前,那天,齊芾說要出國參加一個學術交流會議。

兩個人坐在陽臺前,頗有意境地邊喝茶邊欣賞起左鄰右舍擺滿了整座陽臺的繁茂花草。入秋剛盛開的紫荊花將夕陽最後的餘暉擋去了大半,投下疏疏落落的斑影。

喝的是臺灣的普洱茶,雲南風格的靛青花紋薄瓷杯裡倒上剛從茶葉裡濾出的紅黃的茶水,送入口裡輕輕一囁,清苦的滋味便在唇齒間蔓延開來。

“成諾,明天一大早我就要走了,可能要一個月才能回來。”

“恩。”成諾低頭應著,苦味在舌根牢牢紮根,眼中是陽臺上在暖風中悠悠飄搖的點點光斑。

“成諾,來個約定吧。”齊芾放下茶杯,雖微微笑著但神情卻前所未有地認真:“成諾,等我回來後,我們就去領證,去結婚。恩,我看,就去荷蘭,怎麼樣?”

茶水終於咽入喉裡。

“好,我等你回來。”舌尖隨著顫抖的回話在唇齒間輕輕跳躍,竟然回味出一抹意味悠遠的甘甜。

有風輕輕吹拂來,在耳邊堆起樹的沙沙聲響。

他,終於等到這一天了。

他突然有些隱隱約約地明白,齊芾為什麼一直都不去做那更進一步的事情,原來,是想給自己一個更加有力的承諾麼。是在向自己表示,他看待他,確切無疑地是在慎重地選擇唯一的終身伴侶麼。

是的,齊芾,一直都是一個完美主義者,學習上無可挑剔得優秀不說,生活上也是一絲不苟。

所以,就連選擇伴侶,都是以這麼傳統而正式的形式。

成諾心裡潮潮的,漲得滿滿,有些悶悶的。其實不結婚就這樣在一起,他也是願意的。但是得到這樣一個承諾,果然還是無法抑制地開心啊。

他終於放下茶杯,抬頭,看著齊芾淡淡地笑,淚水溢滿了眼眶。

齊芾是凌晨5點的飛機,因為想讓成諾好好睡覺,他只說是五點,卻沒有挑明是早上還是晚上。

四點鐘,齊芾開啟成諾房間的門,深深凝望了一眼,才出了門。

成諾早上醒來的時候,便找不到了齊芾。

桌上有齊芾留下的一張便箋:“早飯在廚房的臺子上,吃的時候記得放到微波爐裡熱一下。我不在的這幾天,要好好照顧自己。切記。”

成諾有些氣惱齊芾不告而別,但看見這幾句簡單的話,卻又忍不住笑起來。

他抓著便箋,按在胸口上,像是回味著上面殘留的溫度,秒針轉了整整一圈,這才起身去熱飯。

電話鈴聲響起的時候,他剛把飯熱好。

電視上正好是早間新聞,女主播用異常標準的普通話播報凌晨機場高速上的一起特大交通事故。三輛車莫名追尾,跌落公路護欄外,兩死一傷。重傷昏迷者正在醫院緊急搶救。

電話裡只剩忙音的時候,他跌坐在地上。

電視上一片狼藉的現場讓他避不開眼睛。

誰能告訴他,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昨天還好好的人,今天盡然說是重傷昏迷去了醫院?!

機場高速,不是很久都沒有出過事故了麼?!

不,不可能,這一定是一場陰謀!

眼淚毫無預警地跌落下來,酥軟的雙腿,甚至無法再支撐起身體的重量。

第十九章

頭暈腦漲,似乎有什麼在悶悶作響,成諾費力睜開了眼,卻發現自己竟然躺在一堆亂磚塊上,身上蓋的是一床棉絮都露了出來的髒舊棉被,頭頂是黃褐色的土牆,似乎隨意跺跺腳都能撲簌簌地落下一堆的粉塵來。

這裡是……什麼地方?

好像土牆上還掛著幾件破爛的棉服……

到底,怎麼回事?

成諾皺著眉努力地回想。

對,那男人,那男人說我是替代品,說駱帆已經結婚了,妻子叫裴依。

然後……對了,他問那男人告訴他這些到底想做什麼。

記得那眼鏡男扯出一張悲痛的臉,對他說:當初是我去找的你,我深感不安,良心深受譴責,所以我已經幫你準備好了遠走高飛的路線,你能夠安全離開裴皓。

笑話,你眼鏡男是這麼好的人麼,他成諾怎麼可能不親自找駱帆問清楚就走?絕對不可能這麼不明不白就走了。

眼鏡男似乎有些惱怒:難道這些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