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資料,內容很全,唯獨一件事是一筆帶過。
袁醫生放下資料,取下眼鏡揉了揉眉心,嘆氣著說:“我想也會這樣,我們真正想知道的,會很難真正得到。”
溫言看著檔案上面那句輕描淡寫的話,他都可以想象這麼一句簡單的話卻代表著白錦的人生是怎樣徹底的被顛覆的,他甚至可以想象白錦先前對他說出“我自己都覺得自己很髒”時,那種滲透了靈魂的絕望和自我厭棄。
這些種種,他都可以想象,可是,他不能體會到一絲毫白錦在季家地下室度過的那兩天三夜每時每刻的痛苦。也許一開始白錦還盼著有人能去救他,後來知道不會有人去救他了,也許他開始祈求折磨他的人,甚至到了最後他只想再要一個不再有痛苦的死亡。可是這些,通通的沒有實現,所以,白錦成了今天的白錦。
他想起白錦溫柔的、目光中飽含平靜的臉,想起他低啞著聲音用那樣無望的語調說著讓人讓人酸楚的話語,想起第一次見他時那冰冷卻又帶著評估和了然的目光,想起他對自己做出每次安排時,用意義不明的目光看著自己,表情淡然,良久之後分毫不差的按照自己說的去做。
溫言突然想,也許,他已經不再有百分之百的資格做白錦的心理醫生了。一開始,白錦就讓他看到他想看的,自已懷疑過白錦的太配合,但是是什麼讓他的目光恍惚到看不清,也看不真切白錦身上那被虛假的正在恢復的狀態所包裹起來的累累傷痕,反而只看到白錦身上熠熠生輝的少年光華。什麼時候開始,每次登上飛機來美國的時候心情開始變得雀躍,不再是一開始的無奈?
毫無疑問的,他失職了,失去了他職業心理醫生該有的職業操守,而自己卻在這個時候才為時已晚的發現。
他終於有些明白韓錚卿為什麼說他和袁醫生加起來也玩不過白錦了了。即使現在,他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