聰明到旁人無法比擬。
這時候,調頻裡傳來了MOBY的聲音,迷幻的厲害。
“唉,對了,咱家附近哪兒有蛋糕房?”他見我不回答,轉移了話題。
“我媽……跟你媽截然相反。”
“是麼?”
“嗯,絕對傳統一人,一輩子都跟音樂打交道。”
“還成,我媽是跟電影兒。”
“呵呵……”
“你……多少年沒見過她了?”許唯試探著問。
“很久,久到沒記憶了。”
“想她麼?”
“說不清楚。”
“我覺得她一定很想你。”
“有我爸呢。”
“嗯,這點比我媽強。”
“呃……抱歉。”
“沒事兒,她都能看開,我為什麼不能?”
我覺得許唯真的成長了許多,正視了事實之後,他選擇了接受。那我呢?是不是也該抓住眼前能抓住的東西?這才是實在的。
“唉,問你呢,咱家附近哪兒有蛋糕房?”
“學校裡就有,可是忒甜,估計你不愛吃。”
我很瞭解許唯,他的喜好,他的興趣,他的性格,他的……這麼用心的瞭解一個人,就是愛了吧?為什麼還要懷疑呢?
“得,知道了。”
許唯在蛋糕房前面下了車,讓我把車開回去,說一會兒他拿了蛋糕步行回家。
車開進院子的時候,我還是挺吃驚的。我不知道這小子什麼時候有了耐心整理院子。
我的車就停在院子裡,看起來跟新的一樣。大修過後果然……是新生。
我看著它,看不出一點兒差錯,就好像它一直沒出過問題。
有意思。
開了門進去,我給嚇了一跳。
“歡迎回家~~~”小旭從廚房裡奔了出來,掛到了我身上,手還溼漉漉的。
“禿子,恭喜,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安然坐在沙發上隨意的撥弄吉他。
“你們倆怎麼在呢?”
“慶祝PARTY~~~”
“晚上週童他們過來,現在都上班呢。”
“小旭呢?請假了?”
“我?辭職了,暫時無業遊民。”她笑,笑得春花燦爛。“你們倆聊天,我去準備晚飯。”
我在安然身邊坐了下來,聽著她手裡似有似無的音符。
“猴子找到蛋糕房了?”
“嗯。”我點菸。
“今兒出門兒早,你們家沒烤箱,小旭就吩咐猴子解決蛋糕問題了。”
“挺好。”
“你丫怎麼心不在焉的?”安然放下了琴,看著我。
“想念我的琴了。”我說著,站起來起身去了琴房。關門的剎那,我看到了安然不信任的眼神。
開啟琴箱子,我看著那把遺失很久的大提琴,百感交集。
我為什麼那時候要賣了它?怎麼捨得?
沒有答案。
調了音,我拿了弓,隨意的拉著。
熟悉的音色指引著我,不用看譜子,我拉了《Russian Romance》。反覆的,只是這首曲子,沒有原因。
我試圖找到答案,一點一點的慢慢來……
手感如此熟悉,旋律如此暴躁,我記得我很多年沒有拉過這支曲子了。為什麼拿到這把琴,我就想起它?
不知道過了多久,琴房的門被推開了,許唯站在門外,用探詢的眼光望著我。
“怎麼了?”我停下了手裡旋律。
“很好聽,繼續啊,我就是……”許唯說話的瞬間……我好像看到了過去。
……
“這曲子是?”
“《Russian Romance》”
“好聽。”
“好聽?又慘又暴躁的……”
“適合你骨子裡的不安分。”
“滾蛋吧。”
……
“武曄?”許唯拍我的肩膀的時候,我一驚。
“怎麼了?發什麼呆呢?”他蹲了下來,看著我。
“沒事兒……什麼也沒有。”
“想起什麼了?”他的手攀上了我的臉頰。我一閃,避開了他。極其尷尬。
“你丫的,沒完了?我碰你讓你這麼難受?”他站了起來,一臉憤怒。
“不是……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