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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廢話,不給錢人不給我。”

雜誌上確實通篇胡扯,扯的還特離譜兒。

“你找小古幹嘛去了?”我知道許唯因為唐若特別反感小古。

“還她東西。”我喝了口茶。

“還什麼?你欠她什麼了?”許唯停下了咀嚼,瞪著我。

“情書。”我照實回答。

“什麼?”

“你中文聽說不是挺好的麼?”

“操你大爺。”

“吃你的飯。”

“什麼情書?你說說。”

“她那見著有用的人就往上貼的毛病你不是領教過麼?”

“唉,她還追過你?”

“嗯。”

“太離奇了!”

“我臉上又不貼張紙——GAY。”我噎了許唯一句。

“結果呢?我特想知道當時她崩潰的表情。”許唯來了精神,兩眼放光。

“得饒人處且饒人。”我給了他一句。

“哎呦,裝得還挺紳士。”

“本來就不是什麼事兒。”

“不說拉倒,那你說說幹嘛現在把情書還她?”

“交易籌碼。”

“哈?你跟她交易什麼?”

“你以為我真是中情局的啊?”

許唯轉了轉眼珠,大概明白我意思了,“你找她要過唐若的號碼?”

“多新鮮啊,你那朋友的號碼要是人人皆知,他就該換電話了。”

“這不都陳年舊事了麼,還挺守信用。”

“既然答應她了,就給她唄,反正以後再沒瓜葛。”

“沒瓜葛?操,那是你以為,不信咱走著瞧。”

“你什麼意思?”

“你大腦進水了?等你們專輯發行,銷量要是好,她還得拿你說事兒,並且得擺出一副姿態——樂隊的第一任主唱是她。”

許唯不說我都反應不過來,錄音的事兒我倒是記得,可往後完全沒考慮過。

“所以啊,你真是多餘還她。”

“有道理。”我點頭。

“我都得跟著倒黴,”許唯點了煙,抬眼看天花板,“還有我媽。”

我明白他的意思,我們倆已經上過一次報紙了……要真是再有什麼動靜,確實連帶他以及他媽一起成為口水焦點。

“愁眉苦臉的幹嘛?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你們這張專輯想賣不出去都難。”

“沾了您的光。”我話橫著就出去了。

“你怎麼那麼能曲解我的意思啊?我是說你們實力好,你理解到哪兒去了?”

“你多心了。”

“甭老覺著該著我什麼似的,操。爺沒施捨你什麼,是你先給了我機會,我才給了你機會,順帶還讓我賺一筆錢,公平合理。”

後面又說了幾句,越說越不像人話,許唯閉嘴,收了桌子去廚房收拾。

我承認,很多時候,面對許唯我有落差,而且他那張嘴……確實爛,時不時就能刺激我一下。但我更知道,我喜歡他只是單純的喜歡,不攙雜任何的雜質。但我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所以總為這些破事兒起疙瘩。

這麼想的時候,腦子裡嗡嗡的,彷彿這種感覺很熟悉。我覺得,有必要去一趟波爾多了。即便徒勞,我認了。

許唯犯寧,吃完東西就窩進了自己的屋裡。我上了床,隨手拿了書看,看了半天之後,覺得什麼都沒看進去。我能感覺到我跟許唯之間產生了什麼隔膜,這隔膜不厚,但是卻足以讓我們無法觸碰彼此。

這層隔膜,是蘇禾。

如果不是記憶的偏差被發現,我們還可以像原來那樣兒,該怎麼過怎麼過,可發生了你就沒法當他不存在,許唯在乎,我更在乎。

他是那種摔了一次跟頭就絕對不會在同一個地點摔第二回的人。之前對他的排斥直接導致了他對我的冷淡。他懼怕貼近我。

挺糟糕的一個情況。

我甚至能預料到,再這麼下去,完蛋是遲早的。

可對此我覺得無能為力。他豎起盾牌,我就不願意死氣白咧的往上頂。

怎麼辦?

煙抽了一顆又一顆,我越來越不困。他呢?是不是又失眠的輾轉反側?

推開許唯屋門的時候,我看見他正坐在視窗,赤裸的背脊掛著細碎的汗,頭髮垂在脖頸處,不經意的散亂著。音箱的音樂聲不大,有個男聲淡淡的唱:“天空中孤單的飛鳥,牆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