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也不跟我示愛,甚至親吻都少。我知道他那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的路子,也就不好去招惹他。弄得多少有些彆扭。
“成,我一會兒去雜誌社,估計六七點鐘才能完事兒,晚上你想吃PIZZA麼?”他笑嘻嘻的。
“無所謂。”
“那就這麼說定了,我晚上親自下廚。”
“……吃不死人吧?”我有點兒汗顏,都說兒子遺傳媽的多……我時常聽許唯抨擊他媽的廚藝,並因此肯定了一條真理——世上無完人。樣樣優秀的許楓居然是廚房殺手。
“你丫說什麼呢?”眼看著許唯眼裡冒火,我特識時務的關門走人。
初夏的校園裡一片生機盎然,樹木蒼翠,鮮花怒放。週末的校園本該清靜,可因為這個加試,此刻卻沸沸騰騰。不少家長陪同孩子而來,他們湊在一起交換資訊,個個看上去都挺激動。
我突然有一種迷失的感覺。我想不起來,那一年,我來這學校參加考試的時候是個什麼情形。是自己來的麼?還是也有人陪伴?我緊張麼?我是什麼樣的心情?
皆沒有答案。
我現在相信了自己高中的時候一定在波爾多……
那,是什麼促使我回國的?
因為跟蘇禾分開了麼??
我試著不再逼迫自己,可不知道的,仍舊不知道。
“小武,這邊這邊。”
剛進了主樓,謝主任就瞅見我了,他那叫一個熱情。我算看出來了,逮著能使喚不要錢的,擱誰誰都得一個勁兒的使喚。
“真不好意思,我聽李主任說你出了車禍,恢復的怎麼樣了?”他一張老臉笑得特別虛假。要知道,當時我升教授的時候,就他反對的厲害。他跟許老師不合。許老師總把一句話掛在嘴邊兒上,他說,搞音樂的人其實就分兩種,一種有才華的,一種沒才華的。我從沒敢冒然問他他認為誰有才華。但他總說,遠的不說,就說咱學校,要說誰混事兒,就謝力傑。
關於謝主任這人,學校風評一直不怎麼好,他沒什麼實力,但仗著大女兒嫁給了前任院長的長子,後來倒是越混越好。今兒早上李洪給我打電話的時候還說,武曄,你留神,他讓你幹嘛你幹嘛,別給咱倆找麻煩。寧可得罪君子,不能得罪小人。
這社會是要分幫派的,學校也不例外。從學生的小團體,到老師的小團體,人人都有那麼個位置。
我挺討厭這些的,可也不得不八面玲瓏。這就是現實。
“挺好的,好多了,期末考我還挺不放心的。”我推開了第三琴房的門,示意請他先進。
他倒是也不客氣,“該休息就休息,身體重要,今天真是難為了小同志,老範倒下的突然。”
“嗯,範老師年紀大了,該考慮考慮退休了。”我知道對於謝主任,老範一直是眼中釘,誰不在說誰,別說過了,大家都理解。
“是是,他啊,教了一輩子書,捨不得,還考慮過幾年反聘呢,可是身體條件不允許啊。老範是好同志。”謝主任那張枯瘦的臉再一次掛上了言不由衷的笑。
看看,就是這麼虛偽一人……
“小武你休息一會兒,兩點正式開始,張穆芬跟你一起監考。”他說著,把厚厚一疊學生資料放在了桌上。
“成,我知道了,您忙您的去,一到招生,您老是休息不好。”我繼續跟他假客氣。
“不辛苦,不辛苦,應該的。在其位,謀其職。”他還在笑,並沒有離開的意思,反而大喇喇的在我身邊坐了下來。“小武啊,我聽說你業餘還在外面弄樂隊什麼的,也帶學生是吧?”
雜種操的,我就知道他比女的還八婆。
這麼想之後,我一驚,這都想什麼呢……難道真是跟許唯呆多了……髒話成了習慣?
“沒有,業餘愛好,不是很正式。”我一帶而過。
“楊光跟我說,他以前一直跟你學琴?”
聽了他這話,我一哆嗦。這人裝著什麼都不知道,心裡卻跟明鏡似的……上午還跟李洪說不知道我一直拉大提琴,這會兒門兒清的問我楊光。
我知道楊光的必修課有鋼琴,也知道他鋼琴老師就是這位。但我不知道……楊光會跟他說這個。
我比較頭疼那孩子,本來我一直沒什麼固定的性伴兒,這孩子算是個特例。他一般比較安靜,也聽話,所以零零散散的關係也就維持了下來。可是自從被許唯一推門,我就意識到這事兒不能再玩兒了。他也沒表示什麼,後來課也來上,但我安排在了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