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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女人的心思本來就難猜,遑論女王。

徐展徹底糊塗了。

餘溫說:“幹好本職工作,其它事務用不著你操心。”

徐展驀地一驚,冒出一個古怪念頭,墨琰在下一盤很大的棋,餘溫重出江湖,再度出任軍師。

上海天空的陰霾愈發濃重,壓得人心情抑鬱,彷彿連呼吸都變得困難。

☆、小乙

徐展住在一家星級酒店的商務套房,儘管沒有管逸陪在身邊,飲食起居倒也無需太過操心,每日專心工作,以最低的成本吸籌,閒來和小乙聊聊天,看看電視,讀讀新聞,雖然大門出門二門不邁,日子過得並不無聊。

其實他挺想念管逸,紈絝氣息不如想象中重,除了節操無下限,真挑不出啥大毛病,涎著臉撩撥自己時,那副無賴模樣,恨不能暴扁一頓,卻又不得不承認性感之極。彷彿為欲而生,上上下下,裡裡外外,這小子都帶著一股風情,很奇怪,明明一點不娘,偏偏非常吸引男人。

花開貌美如花,常常給人以錯投男胎的感覺,但稍加接觸,便會發現不過是個保持純真本色的美少年。管逸相反,看著不含女氣,相處越久越有一種他該做女人的怨念。徐展有時對他心癢癢的,說不出來的味道,一種想與他進行肢體碰撞的衝動,哪怕是揍他打他,似乎靠近就好,緊挨更好。

這是什麼心理?徐展不清楚,本來也沒想太多,可是自從管逸走後,變得有些強烈,偶爾生出落寞之意,好像身上缺少一樣東西,無關緊要,味同雞肋,但會禁不住放心裡掂量。

是日等待股市開盤,徐展上QQ和小乙閒話,有一句沒一句的,頗有點神思不住。小乙十分敏感,捕捉到他的異常,突然沉默不語。

徐展許久才覺察到,發話問:不舒服麼,昨晚沒睡好?

小乙又沉默一會兒,才回他:那個騷受是誰?

徐展愕然,輸入:騷受?

小乙:你想的那個花花公子!如果生作女兒身,就是一個交際花,喜歡周旋在眾多男人中間,媚騷入骨。

徐展大驚:你怎麼知道他的?

小乙:因為我在想你,你在想他。

徐展半天沒反應過來,合著我倆有心電感應?有點懵。

小乙追問:他是誰?叫什麼名字?

徐展心裡毛毛的:你想幹嘛?

小乙:毀他容!尼瑪,又爺又媚,床上功夫超一流,醋死老子了!

徐展更加駭然,到底是怎麼回事,竟然知道得這麼清楚!

小乙:不說是吧,好,我自己查!警告你,老實交待,或許只是破相了事,我主動查出來的話,全屍都不留一具。

徐展以為他開玩笑:你要能查出來,往後叫我幹啥就幹啥。

小乙:哼,今天叫你見識見識爺的通天之能!竹字頭的姓是不是?範、簡、管、符、竺,必為其一。

徐展全身發涼,一個詭異的念頭竄入腦海。

小乙:兩頭空空,圓圓長長,姓管。

徐展的呼吸驟然停頓。

小乙:是個幹陰私偷盜之事的傢伙,以你的脾性,絕逼不會喜歡這種人,所以只是一時為之,你不但知情,而且認可。

徐展終於確認,他在占卜,便如餘溫當初佔算楚輝的姓名,用傳統術數技法排盤佈局,精解五行八卦的象意,推演結果真相。

小乙:打入敵人內部的商業間諜。原來是他在為你透露楚輝的投資動向,想必是位合夥人,現在我去查查吉光私募的合夥人名單。

徐展:不許查。

小乙:哼,你是我的什麼人,敢命令我!

徐展定一定神:你懂術數?

小乙:你也知道術數。

徐展:奇門遁甲?

小乙:你也知道奇門遁甲。

徐展莞爾:不許查,有本事直接算出他的名字。

小乙:憑什麼聽你的。

徐展:就憑你喜歡我。

小乙:……

徐展又笑,餘溫之所以能算出楚輝姓名,有個重要的先決條件——婚宴請柬名錄上恰好有楚輝,也就是說,他的目標範圍很小,奇門遁甲盤局和名錄相互印證,這才一下子定位到正主,否則絕無道理算得這樣精準。

術數縱然神妙,終因人力所限,豈能指哪兒打哪兒,事事猶如親見?徐展不許小乙展開現實調查,直接從盤局解讀管逸的名字,實在強人所難。

小乙:好,我接下你的題目。如果算得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