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

上官曉小手握拳，試圖抵住席霆楓的攻勢，可是全是徒勞。

“我們在做什麼，似乎與你，無關吧。”

那樣冰冷的語調，深深刺痛艾丹丹的心臟。

艾丹丹像是被點穴的木偶，愣愣的看著一臉冰霜的席霆楓，抖著雙唇、掉著眼淚，說不出一個字眼。

太多的疑惑、太多的驚訝、太多的痛苦，壓在艾丹丹的胸口，喘不上氣。

“咔嚓！”

門再次毫無預警的被開啟。

跟艾丹丹一樣，一路跟過來的龍少斬赫然出現。

龍少斬看了看雙頰纏滿淚水飛快跑出教室的艾丹丹，擰了擰眉頭，然後將視線落在摟作一團的上官曉和席霆楓身上。

僅此一眼，龍少斬的臉上像是風雨欲來的陰沉暴戾。

龍少斬一步一步逼近席霆楓和上官曉，栗色的眼眸裡散發出不寒而慄的兇狠光芒。

“席霆楓，我說過吧！不準用你的髒手碰上官曉！”

席霆楓根本不為所動，他指尖微微使力，將上官曉更緊的圈在懷裡。

席霆楓挑了挑眉，嘴角彎出一個不明所以的笑容。

“似乎，我也說過吧！上官曉，我要定了！”

“碰！”

龍少斬使出渾身的力氣揮出強猛的一拳，席霆楓瞬間摔倒在地上。

可是他依然緊緊的抱住驚慌失措的上官曉，死都不肯鬆開手上的力量。

龍少斬瞥見席霆楓手中的手鍊，心裡被陰霾吞噬。

“手鍊是你拿的？！”

憤怒的狂吼，龍少斬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

“龍少斬！你有本事今天打死我！不然，我絕對不會把手鍊還給你，更不會放過上官曉！”

席霆楓單手捏緊上官曉細瘦的下巴，琥珀色的眼眸流轉著濃濃的恨意！

“你這個賤人！為什麼要去勾引別人的丈夫？！”

席霆楓掐住上官曉白皙的脖子，力道大的不可想象。

此刻的席霆楓已經分不清眼前的人是誰，情緒崩塌的讓人發狂。

“連泉！都是你這個賤人！”

上官曉被掐的像是邊界的魚躍，痛苦的無法呼吸，晶瑩剔透的淚珠也慢慢滑下。

“連泉！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

席霆楓心臟皺縮，瞳孔也緊縮的恐怖，口中冒出腥氣的血絲。

龍少斬猛地發現席霆楓的不對勁，用力將失去神志的席霆楓拖開。

“楓！你怎麼了？！”

龍少斬心底害怕的用力搖晃癲狂的席霆楓。

“連泉！就算斬原諒你了！我也不會原諒你！我這輩子不會原諒你！下輩子不會原諒你！下下輩子你也別奢求我的原諒！”

席霆楓口中的鮮血越吐越多，可是臉色蒼白的嚇人。

“啊啊啊啊啊！連泉！我恨你！”

“楓！連泉死了！他早在十七年前就死了！你給我清醒一點！他是上官曉！”

龍少斬試圖喚回一些席霆楓的理智。

席霆楓突然撲向龍少斬，揪住他的衣領，瞪大失去光澤的眼眸，神經質的叫道：“斬！你告訴我，你恨不恨連泉？！你恨不恨？！你他媽的恨不恨？！”

龍少斬停止了掙扎，任由席霆楓撲在他身上崩潰。

“斬！我恨！我真的恨！因為連泉，我和你從小失去了父愛！因為連泉，我們的母親同一年自殺！”

鮮紅的血液噴的龍少斬襯衫全是啼血杜鵑。

“因為連泉，兩個女人有了丈夫跟沒有丈夫一樣！”

跌坐一旁的上官曉，腦中一片空白，眼淚不受控制的滴落在地板，盪漾成一圈圈的水汪。

“斬！你知不知道，我媽是怎麼死的？！哈哈哈~~你不知道吧？”

席霆楓琥珀色的雙眸，潮溼氾濫。

“我媽讓我握著刀，捏著我的手，將刀刺進她的心臟！”

在場的所有人都瞪大雙眸！

簡直不可置信聽到的血淋淋的事實！

“上官曉！父債子償！斬的母親在斬五歲的時候自殺了，同年夏天，我母親也自殺了！所有的因果都只因為一個人！那就是——你父親，連泉！”

席霆楓全身痙攣，神經痛苦的崩潰，心臟尖銳的刺痛讓他直不起腰的淚水橫流。

上官曉猛地一顫，眼神呆滯的看著扭在一起的龍少斬和席霆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