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靠近了臨也,居高臨下地道:“我這次是一定不會一個人走的。”
言語間依稀可辨笑意。
“抱歉。”凌初拿起手機向他晃了晃,道:“如果你還不走的話,我要報警了。”
山口司眼睛微微眯起,散發出滲人的氣勢,道:“你不知道我是誰?”
“需要知道嗎?”凌初反問道。
“不需要。”
山口司走到門口,開啟門,道:“你沒有機會再見到我了。”
臨也猛地從沙發上站起,三兩步跨上前,緊緊地攥住他的衣領,道:“山口司!你不準碰他!”
“呵。”山口司輕輕地鬆開他由於激動微微顫抖的手,微微整理了衣著,道:“我好像知道你的弱點了呢。”
“這是不是意味著……我離你又進了一步?”
☆、條件
好不容易送走了山口司,臨也卻依然坐在沙發上,低著頭,不說話。
凌初坐到他身邊。
良久,他才道:“你有沒有什麼想跟我說的?”
臨也沉默著,搖了搖頭。
凌初抿緊了唇,儘管知道他有很多事瞞著自己,但是又不能逼著他說出來。
“我去睡覺了。你也早點睡。”
凌初起身,才剛抬起腿,就被臨也拽住了衣角。
“不要走……”
臨也耷拉著頭,像只被遺棄的小動物。
凌初情不自禁地摸了摸他的頭,眼角的柔情幾乎可以溢位來。
他道:“好,我不走。”
臨也抬起頭,清亮的月色下,依稀可以看出他臉上未乾的淚痕。
“初兒。”他晶亮亮的眼神望著他。“還是你最好了。”
臨也猛地往凌初懷裡撲去,凌初一個措手不及,就被壓倒在沙發上。
“啊,對不起對不起,我一時失控了。”臨也知道他厭惡同性戀,連忙從他身上起來。
“沒事。”凌初摟住他,道:“如果這樣可以讓你好受一點的話。”
“初兒。”臨也悶悶地喊了一聲。
“恩。”
“初兒。”
“恩。”
“初兒。”
“……”凌初皺了皺眉,道:“你到底有完沒完?”
“完了。”臨也擦了擦眼角的淚花,便跟他講起了他的悲慘的經歷。
“也就是說,剛才那人是你弟,也是現在山口組的組長?”
“恩。”臨也點點頭,“不過沒有血緣關係。去年他媽到山口家的本宅鬧了一場,才知道原來他不是我爸的兒子。“
凌初略思索了一下,道:“那他來找你做什麼?”
“……這是父親的意思。”
那個答案,讓他說不出口。
半年前,父親把遠在中國的他召回了家。
跪坐在榻榻米上,父親嚴肅地拿起家傳的寶刀,走到他面前。
“臨也。”
“是,父親大人。”
“知道我為什麼叫你回來嗎?”
“不知。”
父親鄭重地將刀遞給他,“拿著。”
臨也雙手接下刀。
他隱隱猜到了父親的意思,但是又不能不接下刀。
“臨也呀。”父親長嘆一聲,道:“我只有你這麼一個兒子。可惜啊可惜……你要是沒有那樣的病該多好。”
“本來是準備讓小司繼承家業的。”
臨也心中一顫。
“結果
小司他……他流的卻並不是我們家族的血液。”
“組裡的人強烈反對,但是被小司強行鎮壓了。”
“小司,已經不再是孩子了。”
“父親,您的意思是?”臨也恭敬地問道。
莫非是要讓他重回組裡,趕走山口司?
“組裡最終妥協,希望你能回來,和他一起主掌山口組。”
“父親……”臨也有些為難,畢竟他這麼多年自由慣了,一下子又要被束縛住,會很不適應。
“這是命令!”擲地有聲的一句話。
“同時,也是一個老人對孩子唯一的要求。”他的表情柔和了許多,慈祥地看著臨也。
臨也慢慢握緊刀,道:“……好。”
“呵呵。”父親眉開眼笑,道:“你母親很久沒見到你了。去看看她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