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此一次,我發誓,好嗎,媽媽?」
事到如今你愛我 029【回頭攻專情受 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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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我說什麼?」李媽媽連吸好幾下鼻子,「你叫我、叫我以後、怎麼跟老薑交代?」
「媽,如果你堅持,我可以辦領養,或是法規透過了,找代理孕母生一個,他那邊我會好好溝通,事情總有解決的方法......」
「你說的這個能算辦法嗎,算什麼辦法?!」李媽媽打斷長子的話,在她耳裡,這些淨是歪理!
「我是把你生殘了,還是你去臺灣學壞了,不然你放著好好的女人不娶,跟個男的胡搞瞎搞什麼勁?功能沒問題,就該自己生,領養的總是不如親生的親,孩子還是正常家庭養出來的好,兩個男人兜一起怎麼可能帶得好孩子,你是想讓老媽子到老到死都不得安寧,替你操煩一輩子嗎?」
從學運,到從軍,姜爸爸一路跟著國民黨中央從陪都重慶退守臺澎金馬,中途被留在馬祖前線捍衛後方的臺灣政權,這一留就是留到老死,沒有調任過臺灣,過上[大後方]吃香喝辣的好日子過。
擔任文職,最後以參謀卒仕的姜爸爸,娶姜升鴻的媽媽那時已年過五十,在姜升鴻的記憶中,沉默寡言的爸爸跟媽媽感情普通,不算有話講,對獨生子的他無論寵愛還是管教,都給得不多,生活重心不分日夜,幾乎全放在部隊以及同袍於公於私的招喚上,陪伴家人的時間根本不能與之相比,好似娶妻生子對他而言,只是一個旅長偶爾提及,而他不得不聽令完成的常規任務。
逝者已矣,來者可追,姜爸爸也許形象高大,卻讓姜升鴻想不起他穿軍服、中山裝以外的樣子,更不記得他曾抱過他,對他露出慈父的笑容。
就因地位刻板,只近似一個教師或是師長一般的存在,再加上就連繼父對待自己,都比他像個有血有肉的真實父親,姜爸爸在獨生子心中的地位,確實很難跟好不容易盼到頭,而今只想獨佔方宗璽直到終此餘生的強烈慾望較量。
「小時候,每次有人稱讚我懂事,媽總是對他們說[窮苦孩子早當家]。媽,如果我是個隨波逐流的人,今天的我可能不只是個同志,我還有可能跟顧盛理一樣被幫派吸收,成天吸毒、嫖妓、打架、勒索、搶地盤、收保護費......總在監獄裡進進出出的,沒過幾天正常自由的日子。」
「你怎麼不比鍾連長那個當醫生當到副院長的大兒子,要比那從小就不學好教不好的人渣?」李媽媽的話讓姜升鴻胸悶,不得不借嘴幫鼻子深吸長吁,空著的那手無意識的不住往後爬梳額髮直至發漩處,這是他心煩意亂時常有的舉動。
「我也有理想的媽,我想買棟透天厝,我想把家裡的雜貨店頂出去接你、爸、阿聰跟阿尹一起過來住。」
在沙發裡的姜升鴻因為熬夜,眼袋都泛青了,衣著是一貫不出錯但也不出色的白T恤,藍牛仔,頭髮還因為他心煩地一再撩撥,亂得不成樣子,可方宗璽還是覺得老婆真好看,簡直帥得一蹋糊塗。
這跟之前,對其他的物件有多麼不同,喜歡會打扮的,自己也很注重形象的方宗璽,心裡自然有數。
「我想供他倆好好讀書,隨便他們要讀到學士碩士博士都行,我想讓你跟爸把已經剩下不多的退休金都留著,過來臺灣吃我的用我的住我的,不需要再為了生計煩惱。」
就是這麼個樸實無華,個性實在的男人,讓浪蕩的大情聖認栽了,讓他只在意他看他的眼神,他給他的笑容,他對他的態度,完全可以忽略其他的身外之物。
這大概就是所謂的情人眼裡出西施吧,方宗璽一邊聽姜升鴻跟他媽媽說他倆情同夫妻一邊在心裡這麼想,然後露出一個方大律師少見的表情,那種絕對不可能出現在職場,更不可能出現在法庭的笑容。
「......先不說了。你已經大了,能為自己的人生負責了,媽管不動你,可是你不要當個忘本的人,這樣不止別人瞧不起你,總有一天你也會後悔,也會瞧不起自己的。」
於是,當月考提早返家的小兒子喊著肚子餓,李媽媽不得不先掛上電話去餵飽那隻正在發育的大饞蟲之時,從沙發黯然神傷坐起來的姜升鴻,就看見有個蓬頭汗衣的邋塌男人晃過來跟他擠同張椅面坐,還露出一口白牙眯彎雙眼的對他傻笑。
「老婆回來啦?我剛剛才把地拖過一次,你看看,有沒有比你拖的還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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