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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我們卻都沒有哭泣

讓它淡淡的來

讓它好好的去

到如今年復一年我

不能停止懷念

懷念你懷念從前

但願那海風再起

只為那浪花的手

恰似你的溫柔

……

正處在變聲期的少年,嗓子帶著些許沙啞,更顯得迷人。秦朗伴隨著節拍微微擺動著身體,額前的碎髮晃悠悠遮住了眼,偶爾一個眼神飄到四哥身上,嘴角還噙著笑容。

那雙明亮的大眼睛好像會說話,把這半年的思念都化作一泓春水窩在眼眸中,他相信四哥看得懂。少年情懷盡是詩,一首情歌唱完,秦朗手中一個漂亮的翻音,餘韻悠長,抬頭看到四哥正定定地看著他,背光的臉龐被打上陰影,可是秦朗偏偏能看到那雙深邃的眼睛。

那一瞬,他嗓子緊了緊,莫名發乾。

回家的路上秦朗揹著吉他,猴子似的上躥下跳撓脖子後面被大蚊子叮出來的包,嘴裡還說:“哎呦我擦,癢死小爺了!”

“我剛才正好坐在彩燈底下!那兒都是蚊子!”

“怎麼光盯著我一個人咬啊!四哥你快幫我撓撓我快癢死了!”

楊琨眼底泛著笑意,把吉他拿過來背在自己身上,順著秦朗領子伸手進去給他抓癢癢,秦朗舒服的快迷上了眼睛。

剛舒坦一點秦朗又發揮賴皮本質,巴巴地往楊琨身上蹭:“四哥,我剛才唱的好不好好不好?”

楊琨瞥他一眼,收回手,冷笑道:“還行吧,什麼時候學的?”

秦朗得意一笑,吹了吹額前碎髮,說道:“剛學的,沒多久。”

“就剛才那首曲子,《恰似你的溫柔》我每天都練練了兩個星期!”

秦朗扭頭看楊琨,終於說出心裡話:“你喜歡嗎?”

你喜歡嗎?給你彈情歌的我,為了和你站在一起而變成一個更好的自己的我,那麼認真的喜歡你的我。

楊琨拍了拍秦朗的後腦勺,輕笑。路燈把他的頭髮照成栗色,那雙眸子中好像亮起一盞燈,直直地照進秦朗的心中,秦朗摒起呼吸,聽到他說:

“喜歡。”

那一刻,秦朗好像聽到滿世界都是開花的聲音。像是多年的夙願終於如願以償,激動之餘狠狠地掐了自己一把,疼的!不是在做夢!

遠處好像還能聽到廣場舞的音樂,倆人走在回家的小巷裡,旁邊的民居里傳來幾聲犬吠,楊琨,問道:“看得清嗎?”

秦朗搖了搖頭,他真的看不清。也許是平時的用眼習慣不太好,而且喜歡熬夜開夜車,現在有點小近視。這條巷子裡沒有路燈,只有旁邊的民居里投射幾柱昏暗的光線,他眯著眼睛,小心翼翼的跨出一步。

楊琨聽了,一把拉住秦朗的手,說道:“跟著我走。”

溫熱的手掌完全包裹了秦朗的手,脈搏聲好像在放大,在秦朗的腦海中激盪。不管多少次,秦朗總是那麼容易的激動與興奮,四哥只是拉了拉他的手,他卻爽的連頭髮都快豎起來了。

巷子有點狹窄,走到中間的時候迎面駛來一輛小轎車。楊琨拉住秦朗靠在路邊,等車輛駛過。兩人隔著一層衣料接觸,好像有一股電流嗖地順著面板竄到四肢百骸。

車速緩慢,等待的過程中秦朗心好像是打鼓似的跳,過了一會車子終於駛遠,四周再次陷入黑暗。

不知怎麼的,一分開的時候兩人都鬆了一口氣。牽著的手掌心開始冒汗,滑滑的,楊琨乾脆緊緊地拉住秦朗的手腕。

不知是哪裡跑出來的勇氣,秦朗一把拖住楊琨的手,側身將楊琨壓在牆上,少年太緊張,把他四哥活生生的壓疼了,欺身上前,對著那唇湊了過去。

楊琨的背上還揹著琴,靠在牆上的一瞬琴箱發出嘭的一聲悶響。秦朗力氣把握的不好,牙齒磕在楊琨的上唇上,弄得楊琨有點痛,就這麼觸碰到一起之後,秦朗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了,耳邊全是自己重重的喘息聲。

在秦朗發愣的片刻,楊琨腿一別就把秦朗翻了過去,兩人的姿勢對換。楊琨一隻手託在秦朗的後腦勺上,怕牆壁咯著他的腦袋,舌頭從嘴中探出,在秦朗的唇上舔了一下。

嘴上傳來的麻酥溼潤的感覺在腦海中放大一萬倍,秦朗感覺到一條靈活的舌遊蕩在牙關之外,於是順從的微微張嘴,那條蛇就滑到了自己口腔中。

笨拙的秦朗根本不會接吻,所有的主動權都在楊琨的手裡。楊琨細細地舔過秦朗的牙齒,玩弄他的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