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看到面板上滲出的絲絲腥紅。
“右手估計骨折了”謝榛緩緩吐出幾個字。
兩個男生商量了幾句就把謝榛從地上扶起來,“學長我們馬上送你去醫院。”
劉玲讓朱澤西先回去換衣服,可是朱澤西無論如何不願意,最後變成了朱澤西和兩個男生一起把謝榛送到醫院,劉玲回去把朱澤西的衣服帶過來。
因為不知道謝榛到底傷的有多重,朱澤西時刻不停的注意著謝榛的一舉一動。
“學長,學長?”上了這段坡路之後,這個抱著胳膊的男人就一言不發,朱澤西頓時覺得很不安。
“嗯?”謝榛側過臉掙開水汽氤氳的鳳眼,車窗為忽明忽暗的燈光在他眼裡流光溢彩,微微發白的臉讓他呈現出一種病態的美,妖冶異常又悽美動人,朱澤西覺得自己似乎被江流淹沒呼吸瞬間變得艱難,過來好半天才從江流裡冒出來,搖搖手,“沒什麼,沒什麼。”
其實謝榛傷得並不是很重,輕微腦震盪外加右手骨折,打石膏的時候,朱澤西又自責又擔憂的在門外直轉,坐在走廊裡的阿姨走過來安慰他,“小姑娘,別太擔心了,你男朋友會沒事的。”
旁邊的兩個同學一聽,立馬捂著嘴偷偷笑了起來。朱澤西的臉“唰”的一下就紅了,“阿姨,他,他不是我男朋友。”
“小姑娘別不好意思,阿姨是開明的人。”
“不是,那個我……”我不是女生,還沒說出來,那邊聲“媽”就把這個阿姨叫走了。
“阿姨,是開明的人。”說完那人還在朱澤西肩上拍了拍。
“哈哈哈……”頓時整個病房裡笑聲一片。朱澤西又羞又憤,抓過劉玲手裡的袋子就衝出病房。真是的,那兩個人為什麼要告訴劉玲這麼丟臉的事,告訴劉玲就算了為什麼要在謝榛學長的病房裡說!
換好衣服,又把妝洗了,才磨磨蹭蹭的回到謝榛的病房前,房門虛掩著從裡面傳來陌生的說笑聲:“謝榛,你看你,遭報應了吧。”
謝榛沒有回答而是對著門口說:“朱澤西,進來吧。”
朱澤西提著袋子走進去,一個染著黃髮坐在謝榛床邊的人轉過頭來,笑嘻嘻的說道:“啊,朱澤西來啦。”
“黃時宇學長?”朱澤西不可置信的看著朝他走來的黃時宇。
“你認識我啊?”說完,他用手捏了捏朱澤西的臉,“嗯,手感是不錯。”
朱澤西有點懵,為什麼好端端要捏他的臉。
“你那幾個同學去買東西了,我也不打擾你們二人世界,走咯。”說完衝朱澤西做了個鬼臉然後把門帶上走了。
朱澤西大囧,剛才那幾個人一定又把那事跟黃時宇說了一遍。
黃時宇一走,病房裡只剩下朱澤西和謝榛兩個人。
“坐下吧。”謝榛指了指剛才黃時宇坐的地方。
朱澤西乖乖坐下後,令人尷尬的安靜瀰漫在病房裡,朱澤西似乎聽見了自己越來越快的心跳。
“你不打算說什麼嗎?”謝榛半眯著眼看著朱澤西。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還有呢?”
“還有?”
“我以為你應該對我負責。”
“啊,是,我會對學長負責。”朱澤西彷彿被點醒般猛地點頭。
“那,你打算怎麼對我負責?”謝榛不緊不慢的說道。
“我會每天到醫院來看學長。”
“我明天就出院了。”
“我會每天去你家看你。”
“太麻煩了。”
“那……”朱澤西實在想不出該怎麼對他負責,謝榛看著正在糾結的人露出意味深長的笑:“那就跟我回家。”
☆、榛西日記七:同居?
星期一下午朱澤西沒課,上午放學後他就跑到宿舍樓下的超市買了新的毛巾、牙刷和其他的生活用品,之後就回到宿舍開始收拾行李。田越和盧瑞傑回到宿舍的時候看到正在擺弄旅行包的朱澤西驚訝著實吃了一驚,“朱澤西,你這是要去哪啊?”
“我一個朋友病了,過去照顧他一段時間。”說完又彎腰開始整理東西。朱澤西要帶的東西也不是很多,除了一些生活用品就是幾套換洗的衣服。等他收拾好和田越他們道完別,一輛顏色的雷克薩斯已經停在了宿舍樓下,朱澤西提著包輕輕敲了敲車窗,一張陽光燦爛的笑臉就露了出來,“喲,下來啦。”
“黃,黃時宇學長?”朱澤西驚訝的看著黃時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