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就變成了“那個”。
“好啊,什麼時候回來?我去接你好了。”對方那自然的應答好像是接丈夫回家的妻子。
“不用了,殷飛揚很健談的,說不準時間。”
“那到時打我電話好了,反正我呆在家裡也沒事,兜風順便接你回家。”
“不用這麼麻煩……”
說著話就看到殷飛揚從公司裡走了出來,周俊忙向他搖搖手,然後對鄭紹棠道:“我坐計程車回去……”
話音未落,只見一輛小卡車從角落裡突然衝了出來,猛地停在殷飛揚身旁,隨著吱的一聲刺耳的剎車聲,幾個大漢跳將出來,將殷飛揚拉扯著便往車裡拽,殷飛揚哪裡肯就範,揮動著拳頭跟那些人奮力廝打在一起。
周俊見狀驚叫道:“棠棠,你不說計劃取消了嗎?怎麼會突然來這麼多人……”
鄭紹棠的語氣一沈。“俊,出了什麼事?”
“不知道,好像有人要對殷飛揚不利……”周俊邊說著邊向公司那邊跑去。
這片地帶有些偏僻,現在周圍連一個行人都沒有,周俊不知道該怎麼辦,他只想儘快過去幫殷飛揚脫離險境。
手機裡傳來鄭紹棠驚慌的聲音。“俊,不要過去!出了什麼事?告訴我!俊,聽我說,不要!……”
周俊已關了電話,飛身跑到卡車前,衝那幫人叫道:“大白天的你們在幹什麼?”
殷飛揚好像已被打暈,軟綿綿地倒在了地上,周俊正要上前扶他,卻聽到有人哼了一聲。“居然有管閒事的。”跟著後腦一震,便陷入一片黑暗。
周俊再醒來時發現自己已身在一個陰暗的大倉庫的角落處,四周堆滿了一個個集裝箱大小破碎的棉線包,看來這裡是哪個工廠廢棄的倉庫。
後腦還在隱隱作痛,那一下子打得還真沒含糊,他動動身子,發現手臂手腕連同腿彎處都被反綁著,嘴巴也用膠帶給封住,殷飛揚倒在他身邊,也被反綁個結實,蜷在那裡好像還沒有醒。
周俊用腿碰碰他,卻不見對方有反應,正想再用力踢他,忽聽不遠處有人說道:“老大,你說那人真的值那麼多錢嗎?”
由於那些高大的破布袋摞放在周圍,周俊根本看不到是誰在外面,卻聽另一個人粗聲粗氣地道:“這家夥是總經理,怎麼不值?”
這聲音周俊記得,是說他管閒事的那個。
“那另外一個半路冒出來的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不管錢到沒到手,全都撕了,反正這些有錢人都怕死,不敢報警。”
“如果要得太多的話,說不定對方拿不出來,還是一樣會報警。”這是個很尖銳的聲音,讓周俊的心跟著一抖。
當然聽明白了對方說的是撕票的意思,不管他們收不收到錢,他和殷飛揚都難逃一死。
當時只是一時衝動才跑過去的,鄭紹棠那焦急的呼喚聲似乎還在耳邊迴響,他那時肯定已經知道事情不對頭,所以才極力阻止自己過去。
如果聽棠棠的話……
周俊十分懊悔自己的衝動,當時與其衝上去質問,倒不如直接打電話報警來的乾脆,面對這些凶神惡煞般的劫匪,他根本就什麼忙都幫不上。
現在棠棠不知道他在哪裡,不知會急成什麼樣子……
危急時刻,不知覺中棠棠兩個字又很自然地叫出了口。
又過了一會兒,身旁的殷飛揚動了動,跟著睜開眼睛,他看到坐在一邊的周俊,忙掙扎著坐了起來。
遠處的幾個人聽到響動,馬上奔了過來,為首一個是個五大三粗的絡腮鬍子,他走到兩人面前,抬腿踢了殷飛揚一腳罵道:“你不是很有錢嗎,怎麼你家裡人到現在還沒動靜?”
殷飛揚淡淡看了吼他那人一眼,似乎想說什麼,卻因為被膠帶封住了嘴,什麼都說不出來。
聽此人聲音應該就是那個老大,他們一共走過來五六個人,都是一身有些髒亂的衣著,頭髮蓬亂著,臉上帶著長期奔波後的疲憊,看樣子多半是流竄的慣犯,只怕還是犯了事的通緝犯,周俊做夢也沒想到自己有一天竟會被人劫持。
聽到這位老大的問話,他心裡不由嘆了口氣。
殷飛揚的父母跟這個風流成性的兒子關係一向不很融洽,他們喜歡的是他那個在學術上頗有造詣且作風嚴謹的大哥,這件事還是殷飛揚一次心中不快時,隨口跟他講的,周俊欲待再問時,殷飛揚卻閉上了嘴巴,再不提此事。
這次不用說是鉅額贖金,就是普通的贖金,那邊說不定都不會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