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對展蘇帆的厭惡強自鎮定地說:“現在不是解氣的時候,咱倆馬上分頭回家,當前最要緊的是趕快找到小河。”
抹了一把臉上的水,展蘇南揪著展蘇帆的頭髮爬出泳池,他牙關緊咬地點點頭,曾打過顧溪的右手不停地發抖。喬邵北扭頭:“海中哥,你的車借我,你送蘇南迴去。”
“好。”魏海中掏出車鑰匙丟給喬邵北。
重重拍了下展蘇南的肩,直接忽視掉幾乎快暈厥過去的展蘇帆,喬邵北快步走了。展蘇南如丟垃圾般把展蘇帆丟到魏海中身前:“你帶著他。”魏海中從地上撿起展蘇帆的浴袍給他裹上,駕著展蘇帆下去。
喬邵北已經不見人影了,展蘇南直接脫掉溼透的T恤,就穿了一條還在滴水的長褲一臉陰霾地往外走。沒有一個人敢出聲,趕緊給展蘇南讓路,走到門口,他的腳步停了。轉回身,展蘇南看向展蘇帆,被魏海中架著跟在他身後的展蘇帆立刻害怕地往魏海中的懷裡縮。
“你一個人打的小河還是帶了人?”
這個時候展蘇帆巴不得有人能替他頂嘴,馬上說:“帶,帶了,人。”
“好。”展蘇南緩緩點了點頭,展蘇帆嚇得眼淚鼻涕飆了出來,“哥,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你饒了,我,饒了我……”
“打過小河的人跑掉一個,我就剁你一根指頭。”
丟下狠話,展蘇南開啟門一腳踢開躲在門外偷聽的主管大步走了。魏海中拖著展蘇帆快步跟上,朝主管拋下一句:“看著裡面的人,一個都不許跑。”
“是,是。”
剛被喬邵北的臉色嚇壞的主管這下更是被展蘇南的臉色嚇得差點尿褲子。見過展蘇南那麼多回,他第一次見到大少爺如此可怕的臉。
兩輛車朝不同地方向疾馳而去,喬邵北和展蘇南一遍用力踩下油門一邊聯絡自己所有能聯絡到的人尋找顧溪的下落。監視顧溪離開的展蘇帆的手下供出顧溪上了去路安的火車,展蘇南把這一訊息告訴給喬邵北後,喬邵北馬上命人開車去路安找人。可兩人並不知道,他們發出的指令在一分鐘後就被人更改
——任何人都不許去找顧溪。
遠溪:第六章
汽車一個急剎車停在屋門口,喬邵北下了車詢問了管家後直奔父親的書房。用力推開書房厚重的門,不理會屋內幾人的驚愕,他直接對坐在書桌後面色嚴厲的人說:“原來從頭到尾都是你和展伯伯演的戲!”
氣氛不對,書房裡的幾位軍官立刻站起來向老首長行了一個軍禮,然後匆匆離開。甩上門,喬邵北上前兩步,再也壓制不住被自己最尊敬的父親算計的憤怒,毫不留情地說:“一個堂堂的大將軍竟然使出這種不入流的手段對付一個無權無勢的孤兒,您真令我感到羞恥!”
“碰!”一拳砸在書桌上,喬作行火冒三丈地吼道:“注意你的口氣!我是你的父親,不是你的仇人!為了一個貪圖錢財、不知廉恥的人如此侮辱你的親生父親,這是你這個大學生應該說出口的話嗎!”
“顧溪不是那樣的人!”喬邵北衝上前與父親隔著一張書桌第一次失去冷靜地大吼:“就算他是那樣的人,也是我和蘇南的事,你憑什麼替我們做決定?!哪怕你是我的父親你也沒有這個權利!”
“啪!”
喬邵北的臉偏到了一邊,狠狠扇了兒子一巴掌的喬作行一改平日對兒子的放縱與溺愛,臉上是恨鐵不成鋼的憤怒。三十六歲才得了這麼一個兒子的他第一次對兒子動手。
“你從小到大都很懂事獨立,做事也很有分寸,所以我從不過問你的事,可我現在才發現我錯了,錯的離譜!”指著喬邵北的鼻子,喬作行罵道:“我不反對你和顧溪交朋友,但我絕不允許你和他交到床上去!還和蘇南一起!這種醜事要在過去是要被浸豬籠的!你是20歲的成年人,連什麼能做什麼不能做都還要我這個老子來教你嗎!你當我有那麼多閒工夫去警局喝茶?!還不是你展伯伯說你們大了,要給你們留面子。早知道你這麼執迷不悟,當時我就把那傢伙送到監獄去,判他個流氓罪!”
喬邵北瞪著父親,一字一句地咬牙說:“我還是那句話,哪怕你是我的父親你也沒有這個權利!要和誰在一起,是我自己的事。還有,法律早已沒有流氓罪這個罪行,就是有,我和蘇南也會跟著小河一起去監獄!”
“啪!”又是一耳光重重地扇在兒子的臉上,喬作行要被氣炸了,“胡鬧!這麼多年的書你都讀到狗肚子裡去了!我現在就告訴你!你這輩子都別想再見到那個人!他如果敢回來,我就一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