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明天中午吃。想到這裡,走在路上的徐奶奶又不禁嘆氣。都說窮苦人家的孩子早當家,這話放在朝陽、朝樂兩個孩子的身上是最恰當不過。顧溪白天在縣上的小學教書,他的課都在上午,下午他就在街上擺攤賣餃子,一直到晚上八九點才收攤。朝陽和朝樂放學後在學校裡做完作業就幫著爸爸擺攤,然後再跟著爸爸一起回來。
徐奶奶很為顧溪惋惜,以顧溪的能力和本事在縣上找份好工作那是綽綽有餘。可差就差在顧溪沒有身份。他的身份證過期了,又沒有任何學歷。當年顧溪帶著兩個孩子敲開徐奶奶家的大門時,他那個樣子看在徐奶奶和徐大爺的眼裡就是來逃難避禍的。
而在和顧溪生活的這十二年裡,徐奶奶和徐大爺也越來越覺得他們當初的感覺是正確的。顧溪以前的身份證上的地址是營海,可他為什麼要從營海跑到這麼個偏僻的小地方,他卻死活不肯說。後來朝陽、朝樂長大了,要讀小學,需要戶口。顧溪又似乎顧忌著什麼不肯回去辦兩個孩子的戶口。沒辦法,徐大爺就找到他在縣政府工作的大兒子,走了點關係把兩個孩子的戶口掛在了徐大爺名下,這樣兩個孩子才順利地上了學。再後來,顧溪的身份證也過期了,他就找人做了個假身份證。
徐奶奶怎麼也想不明白,顧溪那麼好的一個孩子能得罪什麼人呢?誰那麼狠心趕走他們父子三人,讓他們在這個小地方吃苦受罪。徐奶奶承認,當初就是因為看著顧溪可憐,聽著兩個孩子的哭聲鬧心她才會二話不說地讓顧溪住下來,後來她索性免了顧溪的房租。那時候她還沒想到她會多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