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自己包裝成了一名儒商,還選上了區人大代表。
二十分鐘後,我開到名人都會的門口,看見顧升已經在大堂裡等著,他酒意未散地朝我招手,說老賈,這邊,這邊。我迎上去,搭著他的肩說:“老顧老顧,害人無數,年方三十五,還他媽挺個啤酒肚。”
老顧給了我一拳,說賈臣你他媽上我這兒發酒瘋來了?我得意洋洋地問他,怎麼樣大詩人,我寫的詩還可以吧,夠格進你們詩聯不?老顧吸了口氣,立刻笑得前仰後合,說就你他媽也作能詩?作個JB!
接著他把我帶去了他自己的辦公室,關了門,我警惕地四處瞧了瞧,說沒按攝像頭吧?
他一揮手,說老賈你把我看成什麼人了,跟你我還用得著那玩意嗎?我這命都你撿回來的。
我點點頭,在沙發上坐下,拆開茶几上一包中華,說:“老顧,有個人,不知道你還記得不記得。”
他從口袋裡掏出打火機給我點上,問:“是誰?”
我吸了口煙,眯著眼睛說:“你們詩聯的老主席,畢柯。”
8、捕蛇人1997 。。。
程語的案子果然要拖到二審,姓丁的那傻缺估計是缺錢用的厲害,死咬著不放,代理小律師張河天天來找我談和解,說姓丁腦子拎不清爽,打官司有什麼用,不如坐下來談談,一杯咖啡的功夫,多麼輕鬆愉快。
開的條件挺好,兩百五十萬先還五十萬,剩下兩百萬十個月內還清,程語一聽,幾乎要同意,我把他按在椅子上,朝張河說:“今天我們就到這兒吧,二審見,張律師。”
張河前腳剛走,程語急急開問:“臣哥,什麼個意思?”
我說和解個屁,老子就是要讓他一分錢拿不到!程語不明就裡,問我這走的是什麼思路,我裝大爺不肯說,只說自己辦案十年吵架無數,沒有把握絕不開空口支票,叫他回去等二審開庭,程語千恩萬謝,臨走時又問我晚上有沒有安排,如果沒有安排,就讓他來安排。
我託著下巴想了半天,說行,我再帶個朋友去,你不介意吧?
他詭異一笑,說是你物件麼?我一愣,連忙擺手,說檢察院的朋友,介紹給你認識認識。
昨晚我把老顧從酒桌上硬拽下來,林寒川甚是不滿,一個電話追過來,罵我不給他面子,問我還想不想在他這個堂口混了?這幫當官的說話都一副德行,跟黑社會頭目似的,張口就是你還想不想混了,我心裡想說你他媽算個鳥,當年要不是我替你搞論文答辯,你能那麼順利畢業?嘴上卻只能服軟,說對不起了寒川,我找老顧有急事,急得不得了的急,明晚我請,親自給你賠罪。他說這他媽還差不多,明天看你表現!
正想著,我又抬頭看了程語一眼,這小子盤兒亮條兒順又會來事兒,十分符合林寒川的口味,既然我自己是無福消受了,不如做個順水人情,把林寒川哄高興了,也算是關鍵時刻替自己找一張免死金牌,小投入大回報,想想都覺得值。
程語問我晚上飯店要訂個什麼規格的,我說這樣吧,地方我來定,你要有事就先回公司,等會給你電話。他想了想說也行,拎了包便走了,臨走時丟給我兩張音樂會的票,說別人給的,他欣賞不來高雅藝術,不如送我。
他走了以後,我立刻打電話給林寒川,把晚上的安排一說,他沉吟片刻才答應,說不如這樣,就在老顧那吃飯,順便把他也叫上,我問還要再叫點別人嗎,他說不用了,人少氣氛輕鬆。
我又跟老顧一說,老顧當即答應,說行,沒問題,不過你最好早點過來,昨晚說的事辦的差不多了。
我一個激靈,彷彿看見一道天門開在眼前,當即掛了電話拎了包往外走,一出門撞上何茜,小姑娘故意拿胸蹭我,我後退一步,說茜茜別玩火,大叔我會忍不住的,這婊|子演技一流,捂著臉跑了,邊跑邊哭訴,說老賈你太過分了!告你騷擾!
張愛民笑眯眯地從辦公室裡出來,一把摟著何茜說老賈又怎麼你了?別怕,哥哥替你討個公道!他的笑聲十分尖銳,高|潮處還自帶轉音,十分驚悚,我沒時間跟他倆扯皮,朝何茜說今天沒空,你先讓你愛民哥記賬上,積滿十回叔叔一次性還你個大公道。
到了名人都會,一路殺向老顧辦公室,還未靠近便被保鏢攔下來,那廝體格異常,輕輕一掌推得我直接撞牆,老顧聞聲而出,看清是我之後,當即朝那小子一腳踹過去,指著我說:“這他媽是我親弟兄,道歉,趕緊的!”那小子脾氣頂天,暼了我一眼,轉過身又重新背手站著。
老顧也不再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