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奮,由於挪用資金造成虧損會影響到白氏正常經營,直接危害到他們個人利益,股東們幾乎要吵翻了天,今兒個要求白夫人引咎辭去董事會主席職務,明兒個要求白夫人賣出手中所有股份填補資金漏洞。其中鬧得最兇的就是白哲的四堂叔,白立。
當年白哲的父親去世,就是他這位四堂叔不顧兄弟情誼,帶頭鬧到孤兒寡母面前。當時他白立被白哲一通打壓,白哲身後又站著他絕惹不起的季家,以至他多年來窩在白氏董事會,啃著那一點點股份連大氣都不敢喘,如今撞了大運,得到了季先生支援的竟然成了他,他甩開膀子要大幹一場,把白氏掌門的位子搶到自己手裡。
白立不光自己鬧,還聯合了幾位有野心的股東一起鬧,甚至險些鬧到白家門上。那陣仗不像一幫有頭有臉的股東爭權奪利,倒像宗族親戚打架,丟盡了人。白哲本以為白立過了這麼多年多少有點長進,沒想到他還是這一套,也虧得季勤章竟然自降身價扶持這樣的人。白哲原本顧不上理他,只想先拖著他拉倒。母親的財務狀況十分混亂,需要一個明白的人過來幫忙釐清,白哲親自登門將母親以前的財務顧問,john的老師請了回來,兩人關在書房討論了半下午,終於把事件所有的漏洞搞清楚了。
於是第二天,在白立別有用心召集的股東大會上,白哲現身。
他現身不過五分鐘,身後站著為白家服務多年的律師和財務顧問。他為這段時間來給大家造成的恐慌表示道歉,但他不承認那份私自挪用白氏資金進行投資的檔案是由母親簽字,母親一生都在維護白氏,絕不會做任何不利於白氏的事。
“我希望各位叔伯可以給我三天時間,三天後,我保證給大家一個滿意的答覆。”白哲道。
白哲言辭懇切之中又不失強硬,他到底是除白夫人以外白氏第二大持股人,就算白夫人被驅逐出董事會,要驅逐白哲也得費一番力氣。眾位股東原以為白哲在外多年,是塊好捏的軟柿子,白哲這一現身,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人願意跳出來接白哲這句話。
“我們可以給你三天時間,”白立站起身道,“但是如果三天之後,你的答覆不能讓大家滿意呢?”
“那我接受大家提出的所有要求。”白哲道。
“所有要求?”白立皮笑肉不笑地問,“包括要求你和你的母親退出白氏?”
白哲淡淡笑了:“對。”
“好,”白立道,“那咱們三天後見。”
白立根本不信白哲三天內能湊夠這麼大數額,更不信白哲三天內能把季勤章布了五年的局打破。從那天起他就在家舒舒服服等著,等自己入主白氏,成為新的白氏掌門。
至於他的好侄子沒了股份會淪落到什麼地步,關他什麼事。
白哲猜到他會這麼想,然而白哲也不是空口無憑就數了三天的,他說這話是有根據的。
第三天一大早,他接到訊息,john找到了。
他讓司機開車載自己去臨市,臨市沿海,海邊有一排廢棄的倉庫,john正被人關在那裡。
白哲讓司機把車停在倉庫外,遠遠的,就見杜子驍迎了出來。找人的事,一直是白哲和杜子驍一起在張羅,沒想到在美國長到了二十歲的白哲沒找到,反倒是杜子驍把人找到了。他總有一些令白哲怎麼都想不到的門路,白哲剛開始還琢磨,現在已經欣然領受了。
白哲下了車,一邊與杜子驍並肩往倉庫裡面走,一邊遞了個保溫桶給他。杜子驍掂著保溫桶沉甸甸的,晃一晃,裡面直咣噹,問道:“這是什麼?”
“媽媽煲的湯。”白哲說,“敗火用的。”
“咱媽親手煲的?”杜子驍現在都不叫“伯母”了。
白哲笑著橫了他一眼:“對啊。”
杜子驍不好意思了:“那咱媽煲的,你喝了唄?我沒事,我不上火。”
“別得了便宜賣乖了。”白哲嫌棄地說道,“這是媽媽專門給你帶的,我那桶啊,早在家裡被媽媽盯著喝掉了。”
這是……白哲的媽媽專門給他的?!
杜子驍簡直驚了。
他捧著保溫桶簡直不知道說什麼好,滿心的激動正無法平復恨不得仰天長笑三聲的時候,他們到了。
找到john的是個你絕想不到的人——
josh。
這個曾經跟季勤章先生勾結要毀掉羅品方前途,後來被杜子驍聯合會長大人在美國生活幾十年不會講英文的黑幫老大爸爸,恩威並施,最後十萬美元拿下的地下夜總會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