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小影片,有時候卻好幾天一條,且內容簡短,還是文字訊息。白哲每天睡前都開啟看看,回他幾句,有時候太困,回著回著就睡著了,第二天醒來,發現手機緊緊摟在懷裡,像以前兩人一起入睡時,他摟著杜子驍的胳膊一樣。
有一次偏偏巧,白哲回過去的時候,杜子驍剛好線上。兩人你一條我一條,白哲問他你怎麼敢抱著手機玩,不怕導演發現?杜子驍說不怕不怕,導演困了,正補覺呢。說完這句不算,緊接著又發了一條。
“想看國際名導的睡容嗎?我給你拍一張!”
沒一會兒,一張照片傳了過來。照片裡,杜子驍一手高舉手機,四十五度角俯拍,一手放在腮邊,擺一個“耶”的手勢。在他身後,國際名導正仰躺在躺椅上,胸口蓋著午睡毯,半張著嘴呼呼大睡。
白哲盯著這張照片笑,笑了一會兒,發現不對勁。
他伸出兩指,按在螢幕上,放大,放大……
媽呀,導演的眼睛是睜著的!
導演醒了!
白哲心跳漏了一拍,趕緊給杜子驍發訊息:“你怎麼樣?”
三天後,杜子驍回了。
言簡意賅的三個字,文字資訊非語音。
“還活著。”
一個月的時間就這麼匆匆過去,白哲的唱片公司多個專案同時進行,既籌備白哲十月的個唱,又在趁熱打鐵,為《最佳唱將》的人氣選手籌備新單曲和專輯,還有位之前籤的新人專輯已經完成製作,正在統籌發行。眼看著形勢一切大好,這一日,程琳卻給白哲帶來了一個不好的訊息。
“咱們的資金現在出現缺口,”程琳說,“就算能支撐著做完新專輯的發行,可我擔心後續的專案會受影響。”
白哲當時正在辦公室看財務報表,正看到程琳說的問題。他把賬目從上到下看了一遍,皺眉道:“徐易孚的資金還沒到賬?不是上個月就該到了嗎?”
“他那邊一直在跟我們打馬虎眼,說很快就會到賬,卻一直沒到。最近我忍不住聯絡他本人,結果發現,他的號碼成了空號。”程琳站在辦公桌前,一臉焦慮。
白哲微微皺眉。他與徐易孚的前期合作非常愉快,徐易孚也投入了大筆資金。以他對徐易孚的瞭解,這是個商人,商人重利,在投入資金還沒回本的情況下,他怎麼可能以這種憑空消失的方式退出?
他就有錢到能拿這麼大一筆資金打水漂玩?
白哲不信,他拿起手機:“我試試。”
他快速撥號,電話在一陣靜默後,傳來機械而刻板的女聲。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是空號……”
白哲的心微微沉了下去。
他抬起頭,程琳恰好也望向他。這個從來處變不驚的女經紀人眼中少見得出現了焦慮與恐懼,彷彿白哲這一通電話,把她最後的指望都打沒了。
“我問了很多朋友,想找徐易孚這個人,可沒人找得到他。”程琳的聲音裡充滿掩藏不住的怕,“白老師,徐易孚是我們最大的出資方,他要是失蹤了,後果非常嚴重。”
唱片公司許多專案在同時推進,推進的每一步都需要錢,現在賬面上的資金缺口非常大,程琳把話說得十分保守,實際上,在勉強做完新專輯發行推廣之後,公司還有沒有錢再推進別的專案都是問題。《最佳唱將》人氣學員的唱片及演出代理權是香餑餑,想搶的人有的是,一旦白哲這邊傳出不利訊息,這項代理權隨時可能易主;白哲的演唱會也在緊張籌備中,雖然廣告贊助收回大部分投入,然而一旦唱片公司出現問題,廣告商質疑白哲公司能力,進而撤出贊助也不是不可能。
更重要的是,徐易孚是唱片公司最大的投資方,他憑空消失,可能會影響到其他投資人的態度。唱片公司開銷巨大,靠白哲一個人是撐不住的,就算強撐,又能撐多久呢?
到時候,專案後續推進跟不上,前期投入全白費,白哲的唱片公司只剩下一條路走,那就是——
破產。
☆、33| 7。26
姚佳的笑容有些僵,樂小天把話題接了過來:“要會演戲嗎?”
杜子驍笑道:“不用不用,我可以演給他看。”
場上人會心一笑。
“要求蠻多嘛。”姚佳緩過來,接著問,“該不會還有吧?”
“當然有。”杜子驍大言不慚,“他要對我非常好,在我什麼都不懂的時候一點點引導我,在我困頓的時候傾盡所有幫助我,在我一無所有的時候在我身邊不離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