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了油條和小鹹菜。唉白哲你現在住這個地方真煩人,我走了二十分鐘才找到一家買早餐的地方,我就鬧不明白了,你們這些住高檔小區的,連點正常生理需求都沒有?小區門口沒有賣煎餅油條的那還叫小區嗎……”
白哲在裡面一邊給頭髮打泡沫一邊聽他碎碎念,聽得簡直無語,忍不住打斷他道:“昨晚怎麼是你送我回來的?”
“哦,季勤章嫌你礙事,所以打電話叫我送你回來的。”杜子驍草稿都不打張嘴就黑情敵。
白哲信他才怪:“胡說!”
“真的!”杜子驍大聲道,“你想想,你喝醉了以後又是咬人又是踹人,還嘰裡咕嚕說醉話,誰不嫌你礙事?也就是我這麼好心,任勞任怨照顧你半宿,把你伺候睡了,一大早又起來給你做早餐……”
咬人又踹人,嘰裡咕嚕說醉話?
白哲深深嚥了口口水,看著對面鏡子裡的自己,伸手把水關了:“我昨晚……做什麼了?”
“唉,也沒做什麼,你別緊張。”杜子驍長長地嘆了口氣,“就是不停地抓著我的手說你不想離開我,不能沒有我這類的話,還趁我不注意,強吻了我好幾口而已。沒事沒事,我樂意被你親,要是你昨晚沒親夠,待會兒可以繼續親。”
白哲一下子捂上了自己的嘴。
他顧不得把身上的泡沫沖掉,直接拿起牙刷,擠了厚厚一條牙膏就往嘴裡刷。
刷刷刷,刷刷刷,白哲這輩子刷牙都沒這麼仔細過,刷到一半,才反應過來自己又讓杜子驍給騙了。
“呸,呸。”白哲吐掉口中的泡沫,直接把牙膏扔到了門上,“杜子驍我要是再信你的話我就是有病!”
杜子驍笑著走了。
白哲洗完澡,裹著浴袍出來吃早餐。杜子驍遠遠地看見他過來,把手裡盛滿白米粥的碗往桌上一放,取笑道:“你怎麼裹這麼嚴實?我記得你以前不是穿個褲衩就出來了嗎?你不熱啊?”
白哲沒理他,走到桌邊一看,既有自家熬的白米粥,一籃子黃澄澄鬆脆蓬鬆的油條,又有煎得兩面金黃的雞蛋,配幾碟子可口開胃的小鹹菜,真心豐盛。
他被人伺候慣了,也不覺得杜子驍給自己做這些有什麼不對勁,直接坐到桌邊就開吃。杜子驍自覺坐到他對面,看他第一口先喝了勺粥,囑咐道:“小心燙。”
白哲抬眼瞟了他一下,把粥嚥下去了。
飯桌上安靜極了,白哲是個吃東西很斯文的人,也不怎麼在飯桌上說話,杜子驍卻受不了。他環視了一下四周,問道:“你怎麼不住錄音室附近那間公寓?”
白哲現在住的地方是後來置辦的,以前兩人在一起的時候,大部分時間住錄音室附近,這裡常常空著。後來白哲提出離婚,就從那間公寓裡搬了出來。杜子驍以為他把那間公寓爭到手後,怎麼也要回去繼續住的,卻沒想到他還是住這裡。
白哲將嘴裡的東西嚥下去,簡短答道:“我喜歡住這裡。”
“你不是離婚的時候什麼都不要,只要那套公寓的嗎?”杜子驍問,“現在就那麼空著?”
白哲抬起頭看著他:“那是我的自由。倒是你不知道多大臉,明明是送我的生日禮物,離婚的時候竟然還好意思要回去。”
杜子驍被他搶白一句,梗著脖子辯解道:“那公寓位置好,我喜歡!”
白哲淡淡笑了:“我也喜歡,那兒離我的錄音室近,方便我工作。”
杜子驍語塞,他畢竟是個拍電影的,總不能說公寓離片場近,方便他工作。
白哲很少在鬥嘴這件事上贏過杜子驍,偶爾贏了這一次,也覺得沒什麼意思。他低下頭,吃了兩口煎蛋便沒什麼胃口了,勉強又喝了幾口粥,便撂了筷子。
“你以後沒事不要到我家來。”白哲說。
杜子驍叼著油條問:“那有事就可以來?”
“有事也不能來!”白哲皺眉,“你知不知道我們已經離婚了?”
“我知道。”杜子驍幾口把油條嚥下去,很不服氣道,“可是離婚了就不能再見面嗎?離婚又不是絕交,有很多人,離婚了還能繼續做好朋友呢!”
“那是別人,不是我們!”白哲也急了。
杜子驍怔怔地看著他,他覺得自己從白哲口中聽出了一絲自己從來沒考慮過的含義。
“白哲,你是抱著再也不想跟我見面的態度提出離婚的,是嗎?”杜子驍問。
白哲並沒有立刻給出回答。
他單手撐著頭,覺得好不容易壓下去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