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分手,放彼此一條生路,也許後來很多事情都不會發生了。”
“我承認,咱們在一起最後那幾年,我的確是很累,有點堅持不下去了。咱們兩個要麼見不到面,見了面就開始吵。明明每次都很想好好跟你說說話,可是莫名其妙就吵起來了。我真的不知道這是為什麼,甚至後來,我看到你摟著那個人在床上,我覺得天都塌了,我也想不通這是為什麼。”白哲抱著胳膊,莫名感到有一點冷,“現在我終於明白,那是因為我們的感情早就不存在了。兩個沒有感情的人硬要在一起,結果怎麼會好呢?”
“不是的,白哲,我對你一直都……”杜子驍想反駁,然而白哲沒容他說下去。
“我就像個笑話一樣。”白哲嗤笑道,“我真心相待的人都想離開我,我以為對我好的人,其實都別有用心。我到現在才明白,原來我就像個笑話一樣。”
“杜子驍,要是你還念一點點咱們當初的情分,你答應我一件事好不好?”白哲疲憊地看著杜子驍,“咱們已經離婚了,各自重新開始好不好?我不會跟季勤章在一起,也不會干涉你跟誰在一起,所以可不可以麻煩你以後不要再來我家?這段工作結束以後,咱們這輩子都別再見面了,好不好?”
他說得太可憐了,幾乎是在哀求杜子驍。白哲從來都是個高嶺之花般的人物,他從不去求人。這既因為他想要的終究都能得到,又因為他的自尊會讓他在得不到的時候主動而有尊嚴地退場。他求過誰?杜子驍搜遍記憶,發現他只求過自己。
兩次,第一次是剛剛離婚,自己跑去白哲學校,在桌子上要了他之後,第二次,就是現在。
杜子驍知道自己該解釋,該立刻馬上糾正白哲的胡思亂想——然而那真的是胡思亂想嗎?
在兩人的這七年裡,杜子驍真的沒有過哪怕一瞬間,感到呆在白哲身邊給自己的壓力大到自己無法承受嗎?
有的,很多。
他深深地閉上眼睛,竟然一句話都說不出。
他攥了攥拳,什麼都沒說,默默走到門口,拉開門,在身子就要跨出門外的瞬間,轉頭望了一眼白哲。
白哲也同樣望著他。
四目相對,白哲平靜的目光之下掩藏著說不出口的痛楚,杜子驍如是。
“當年我跑去拍電視劇有很多原因,但這跟咱們的感情無關。”杜子驍說,“而且現在我後悔了,白哲,我不想跟你離婚,我後悔了。”
☆、第24章
杜子驍走後,白哲才發現桌上的飯菜。
有肉有魚,葷素搭配,豐盛極了。
可惜都涼了。
要準備這樣一桌飯菜得花不少心思和工夫,杜子驍精心準備著這些的時候,一定滿懷期待看到白哲欣喜的表情。
可是最後誰都沒吃。
白哲用筷子夾了塊魚肉,涼了的魚肉有點硬,嚼在嘴裡微微發腥,但鮮香擋不住地鑽進每一個味蕾。
白哲嚐了一口就放下筷子,他沒有胃口,卻捨不得扔掉面前的飯菜,於是一盤一盤套上保鮮膜,規規矩矩塞進冰箱裡。
然後他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坐著坐著,就這麼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早,程琳來敲門,看到他的樣子著實嚇了一跳。她拽著白哲去照鏡子,說他眼圈黑成熊貓,外加臉色蠟黃,活像重病晚期要彌留。
“是不是杜子驍又欺負你了?”程琳凶神惡煞地問。
白哲在聽到“杜子驍”三個字的時候,右眼皮明顯地跳了一下:“沒,他昨晚很早就走了。”
甚至都忘了問問程琳怎麼會知道杜子驍在這兒。
他去衛生間洗了個涼水澡,在這段時間裡穩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緒,投入了一天的工作。
白哲近期的工作安排十分緊湊,既要處理唱片公司日常事務,又要兼顧自己的事業。今年是他出道十五週年,他要在十月辦一場十五週年紀念演唱會。這段日子以來他幾乎每天都要練歌,還要抽時間跟樂隊一起完成每首歌的編曲。白哲知道自己根本沒那個情緒低落的時間,所以一出家門,就立刻調整好了自己的情緒。
他在去公司的路上打了幾個電話,叫跟自己相熟的人查一查羅品方這十年來在美國都做了些什麼。以前他壓根沒有羅品方的訊息,所以無從查起,如今羅品方出現了,順藤摸瓜總能查到。他直覺羅品方昨天說的話並不是實情,他一定有什麼在瞞著自己,那十年的經歷就是關鍵。
一上午很快過去,中午程琳定了外賣,白哲跟樂隊成員一起在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