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許與小何的兩三事》作者:快活道長
屬性分類:現代/都市生活/未定/輕鬆
我是小許,所謂不打不相識,與何顯一次見面並不是一個美好的開端。但註定要相識的人,冥冥中自有緣分的安排。不知何時,我們莫名其妙就成了朋友,莫名其妙地鬧在一堆,莫名其妙就……
我想,我們的一切便是所謂的緣分吧。
01 不愉快的初識
01
那年高考,我沒發揮好,只能繼續留在這個已經呆了三年的城市念大學。那是記憶中最炎熱的一個夏天,網上暗傳著2012的瑪雅預言,我撐著熱到脹痛的頭,走過熟悉的街,孤身一人。似乎 前半生的期待與夢想,都在那層層滲入的灼熱裡焚燒成灰。
我記得我和同桌去了遊樂場。半山腰的入口大壩擠滿同我們一樣興高采烈的畢業生。那時遊樂場還沒完全建好,只開放了小半,連夢寐以求的過山車都只是一副高傲的骨架被圈在冰冷的欄杆裡。山上吹來的是熱昏頭的強風,我們激動地陷在人潮裡,掌心握著一把汗,身體應衝撞不時無意碰觸。出大門時找人幫我們合影,同桌把我推到吉祥物旁站好。他說擺個pose啊。我逆光瞅著大片光明與黑暗,傻傻地伸出兩指做了個勝利。
這張眯縫著眼的呆傻照片現在捏在我手裡,看了看就夾回無意碰翻的書裡。
把書放回原位,我伸伸懶腰,五臟廟開始敲鑼打鼓了,吃些什麼好呢?
我覺得人倒黴了,不僅喝涼水要塞牙縫。連出門吃個飯,都能瞅見小偷行竊的現場。要知道如今的社會,遇見這種事,你若管了,說不定就把麻煩惹上身了;你若不管吧,又會一輩子被良知敲打。
啥,這算不得倒黴?
別急嘛,聽我講吓去。
我自己覺得吧,我這人沒啥缺點,除了一點:容易衝動。我一看有小偷,大腦立馬充血,之前說的那些管不管的後果其實根本沒想過,在被偷的男孩大叫東西丟了後,衝動地指正了小偷。
其實,我馬上就後悔了,男孩的道謝聽起來都沒有幸福感,揀著熱鬧的地方一路往回趕,但在路過一個巷子時,怕來的還是來了。
看著剛才的小偷和三四個同夥手裡的棍子,頭皮一陣陣發麻。
我暗中做好了最佳防護的姿勢,心裡默唸,大哥們,記得輕點啊!
所幸最後,被偷的男孩帶著一堆同學把我從劈頭蓋臉的棍棒中解救了出來。我心一鬆,攤在地上一動不動,等人叫個112來料理我。
02
從小就不喜歡醫院。牆、床單、醫生和護士,白色的這一切;還有無處不在的病菌,頭疼。
手比頭還疼。
“啊啊啊!”
“這位小哥,我還沒動手呢你叫什麼啊,把我老人家嚇壞了了。”白髮蒼蒼的醫生無語地看著我。
我有點羞愧,“就、就想先做點思想準備。啊!”
我還在說話呢,白髮醫生突然發力,身手矯健地握住我脫臼的關節,一使勁,只聽哢一聲脆響。
“誒?”我一時沒反應過來,在醫生笑眯眯的催促下活動了下雙手,“竟然就接好了?”
“當然啦,這種小病難不倒我。一點都不疼吧?”醫生坐回辦公桌前,刷刷舞起鋼筆,然後扯下單子遞給我旁邊的男孩,“不過腳上的傷有點麻煩,先住院療養幾天吧。”
我和男孩看著診療單上的金額,面面相覷。
幸好男孩叫來了他舅,繳了費用讓我能有張病床可以躺。
男人是個西裝革履的白領,臉上塵封的冷漠表情有種生人勿進的氣質。如果給個印象分的話──唔,80分吧。身材和相貌可以為他爭取額外的60分。
男人笑著和我打招呼,“我叫何顯,謝謝你幫了我侄子。”
還沒等我介紹自己,男人就轉過臉去,對他侄子馬著臉,“你傻了吧!平時怎麼教你的,一個手機能值多少錢?人家小偷辛辛苦苦偷點東西容易嗎?愛偷你那是給面子。你就該做好事,把帝國主義舶來品當成愛心捐獻給勞動人民。”
哎哎哎,這不是扭曲小孩的價值觀嗎?我趕緊插嘴,“話不應該這麼說呀……”
男人笑眯眯地打斷我,“您受傷了就多休息,教育小孩這種家務事就不用您操心了。”
我噎了一下,既然都說是家務事了,我也沒好開口,拉好被子準備睡覺。
男人在邊上繼續教訓他低頭喪氣的侄子,“這麼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