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兒迷糊。
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奇蹟,一切皆源於厚積薄發。
下午四點,兩人去菜市場買菜。葉環想牽文淵的手,閃念想起他不喜歡在公共場所秀恩愛,急忙縮回。文淵卻牽起他的手,輕聲說道:“你愛怎樣就怎樣,我是你的私有物。”葉環展示小梨渦,十指交叉,緊緊相扣,說道:“很有做老公的趕腳……”文淵嘿嘿笑道:“多買點補腎壯陽的食材好不好?”葉環驀地臉紅。
路過便利店,文淵進去買了一盒避孕套。葉環腦補一幅幅激情畫面,心尖兒癢癢的。
“怕你嫌髒,戴著就沒心理壓力了。”文淵甚是體貼。
“我怎麼可能嫌你髒!”葉環不樂意道。
“額,買都買了……”文淵撓頭,“用來練肺活量吧。”
回家操持晚餐,葉環主廚,文淵想打下手。葉環不讓,說道:“這活兒往後我全包了。”文淵才不客氣,巴不得呢,說道:“我洗碗。”葉環繫上圍裙,說道:“你負責吃和誇好吃。”文淵一笑,附耳道:“別把我寵壞了。”洗水果端去客廳。
離除夕還有九天,他們有車,上海到南京快得很,無需趕春運潮;“煙雨江南”專案三月招標,日子也還早,暫時不用操心。文淵只覺生活既閒適又愜意,開啟電視,啃著蘋果,悠哉悠哉。忽然想起應該通知小雅兩口子,爺重獲新生了,抓起手機撥出號碼。
小雅正為設計方案忙得焦頭爛額,乾巴巴祝賀兩句,便把電話掛了。
文淵又電告嫣嫣,嫣嫣詫異:“受轉攻?乖乖隆滴咚,天雷滾滾哦。”
文淵問:“互攻呢?”
嫣嫣說:“外焦裡嫩。”
文淵呸道:“你就想看爺一輩子被壓是不是!”
嫣嫣說:“誰叫咱倆是閨蜜,敢翻身跟你沒完!”
文淵無語,心說有前列腺高/潮的0翻得了身麼?回憶直變彎的歷程,微微一喟,發訊息給江離,告之今日種種。
江離先發來祝福,然後問:我們還可以見面做朋友嗎?
文淵想了半天不知怎麼回,進廚房問葉環。
葉環說:“當然可以,他不把你掰彎,永遠沒有我的戲。”
文淵正為小老公的大度感到開心,江離於他而言,是一個永遠繞不過去的存在。不料葉環下面的話,著實出乎他的意料。
“不許見古嶽!我不喜歡他。”
文淵有點理解無能。
“你和他關係不是挺好?還鼓動我……嘻嘻,鼓動我和他處呢。”
“那是從前,現在是情敵。”
文淵頭大。
“你不相信我?”
葉環回眸看他。
“我對你的信任超過我自己。”
“那還擔心什麼?”
葉環沉吟片刻。
“好吧,情敵說得有點過,對不起,其實是吃醋。他不會對你死心的,我怕他繼續糾纏。信任是一回事,吃醋是另一回事。”
文淵瞭解,立場退一步。
“我答應你,即使見面,也保持一定距離。”
葉環皺起小眉頭。
“有那麼多面可見?”
“有!”
文淵走上前吻他的脖子。
“我欠他的情,還欠他的錢。蘇州的聯排別墅辦房產證,我想登記他的名字,以及車子的歸屬,都要找他溝通。”
葉環不說話了,埋頭切蘿蔔。
“別小心眼,我是你靠自己本事搶到手的。”
文淵說這句話時,不知哪來一股自豪感,並非因為自己奇貨可居,葉環的痴情世所罕見,易求無價寶,難得有情郎,他才是自己的驕傲。
吃完晚飯,文淵要洗鴛鴦浴,葉環帶著羞怯表情,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叫文淵先洗。輪到他時,穿著內衣進去,圍著浴巾出來,小心翼翼坐上床,與平時的隨意自然判若兩人。
“怕羞嗎?”文淵掀被子拉他進來,光溜溜的不著片縷。
“不……不是。”葉環定一定神,“沒做過,心……心虛……”
屁小娃,咋這麼可愛的!
“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GV白看的哇。”文淵忍著笑,心說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爺也有調/教小處男的一天。
“看和幹是兩碼事……”葉環訕笑,眼見文淵膚白俊俏,賣相誘人,心突突跳,“反轉太快,不適應……從不敢奢望會有今天。”
“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