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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文淵又是一哆嗦,掙扎欲起,觸著他含情脈脈的眼神,只好變乖。

老是遷就他,都膩味了,煩!

文淵的眉毛生得有點奇特,前密後疏,眉骨略高,近看沒什麼,遠看微有斷折之意。江離小心幫他剔除眉骨下和眼旁的的些許雜眉,再用眉筆簡單掃了掃,然後讓他照鏡子,問是不是好看一些。

還別說,果然愈顯生氣。

文淵苦笑道:“一把歲數的人了,塗脂抹粉羞也不羞,你想把我變成老妖怪麼。”

“時代不同啦,別拿老眼光看男人。”江離眨巴眨巴眼皮,“老婆,打一炮再走好不好?”

正值非典肆虐,廣大人民群眾談虎變色,上海的疫情雖不比北京、廣東嚴重,聚會通告一出,江離估猜多數人仍不敢來。不料一到現場,人頭攢動,與會者之眾,大大出乎預料,盡是二十出頭的少年男女,個個打扮出彩,一眼望過去,沒幾個純純的黑頭髮,一半人的耳朵還閃著光。

文淵搖頭,年輕人的場子,咱一老傢伙跑來湊啥熱鬧。

“沒到三十呢,老個蛋蛋!”江離要挽他的手遊街示眾,“緊張的話,挨著我。”

緊張個蛋蛋!爺水裡來水裡去,火裡來火裡去,見過多少大陣仗,還在乎一群同志?

文淵白了他一眼,雙手往褲子口袋一插,“愛卿,頭前引路!”

單行線上前相迎,朝氣得好像早上八、九點鐘的太陽。他本名古嶽,雖然不是什麼大帥哥,但以其三十而立的年齡,依然保持陽光風采,實屬難能可貴。

“九天攬月、文圈兒駕到!”古嶽朗聲宣佈。

他和江離同是“基本國情”的創立者,算是老相識了,此番重逢,分外親熱。

不過文淵發現,古嶽似乎對自己更感興趣,總是不經意踅摸自己兩眼,不禁偷著樂,這是將要被泡的節奏麼?

同志們蠢蠢欲動,江離的粉絲不少,個個衝他打招呼,其中某人見過他的照片,指證他就是大名鼎鼎的獨釣寒江雪。大家的熱情益發高漲,除了幾位傳送眉目的清高人士,就算不圍著他轉,也是咬著名字嘰嘰咕咕,漸漸把文淵晾在一邊。

文淵決定共產共夫,躲得遠遠的,坐看粉絲們擁戴他。有古嶽陪著說話,倒也不寂寞。

“沒想到他這麼出名,該不是花花公子吧?”文淵對老公的過去所知泛泛,趁機想了解一番。

古嶽說:“花花公子倒不至於,他的文名在圈內盛極一時,出版過幾本小說。中國這個環境,同志文學能走正規出版途徑很難……”

文淵“嗯”了一聲,聽古嶽細數江離的風光,臉上不動聲色,心裡暗爽。他就這麼簡簡單單坐著,微微側頭,偶爾顧盼左右,眼神中自有一股俾睨氣勢。

古嶽自營一家外貿公司,生意做得很是紅火,有錢人無論到哪裡都受人追捧,此時見文淵待自己不卑不亢,甚至有點淡淡的傲慢,反而越發喜歡。

“圈圈,你是做什麼的?”古嶽問。

文淵語塞,圈圈?

喂,只有爺的老公可以這麼叫爺,你算哪一齣!

古嶽不知他和江離的關係,又問:“圈……”

“能不叫我圈圈麼?”文淵截然說,“叫小文,或者蚊子都行。”

“我喜歡叫圈圈,很好聽呀。”古嶽大膽調戲。

文淵牙根緊咬,眼輪匝肌牽動,眸子中的厲色正要閃射而出,忽見有個人滿臉堆歡向自己這邊快步走來,頓時傻眼。

“哎喲媽呀,大師,我的大師哎,您也是彎的!”

逍遙客劉帆,豔光四射,帥得昏天黑地。

文淵面紅耳赤,不停“噓噓”,差點沒把尿噓出來。

“想不到呀,想不到呀,這世界好小!”劉帆一臉壞笑,“江離是九天攬月,是獨釣寒江雪,已經夠讓我吃驚的了。去年國慶網友聚會,小雅竟然瞞著我,靠,非找她算賬不可。但是最叫我吃驚的是您……您哇,這可是獨家大新聞,釋出到‘命運之輪’……”

文淵恨不能找個地洞鑽進去,斥道:“混蛋,膽敢洩露半個字,爺……”

“說說而已,說說而已,坐老虎凳也不敢出賣您吶。”劉帆涎下臉說,“只要您肯為咱算個命……”

文淵氣為之結,這小子精緻得象一朵白蓮花,心眼兒卻是大大的壞,要挾爺,作死!爺……爺不答應能成麼?臥槽,忘了白蓮下趴著一堆泥!

文淵掏出手機,悶聲說:“手機號報下,節後給你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