吭聲,一見他打人,立刻跑過來插他的隊。他火了,開口罵你,你二話不說,掄起搪瓷飯碗,重重砸在他臉上,然後提溜起頭髮硬把他拖出食堂……”
“啊,那件事呵,記得,記得。”文淵連連點頭,“王八蛋反了不成,爺都不敢插隊,居然比爺猖狂,如果不管,以後在學校憑什麼服人。”
“你不是不敢,是從不恃強凌弱。”葉環說,“那天食堂裡多少人鼓掌叫好,也不打聽打聽,跑文老大的地盤撒野,還當著文老大的面,不帶這麼找死的。你主持學校工作,校園裡一派和氣,學生會成了擺設。”
“主持學校工作”一語,逗得大夥兒前仰後合。
江離心下自豪,我家老婆可真是個人物!
文淵訕笑:“求求你,別再誇了,沒見爺的臉都快燒成猴子屁股麼?記得當時飯碗砸在那王八蛋臉上,拿捏不穩,脫手飛出,又砸到那個被插隊挨耳光的小屁孩額頭,差點傷著眼睛……”
“還好還好,只是蹭破一點皮。”葉環說,“事後你親自送他去醫務室,向他誠懇道歉,包紮完又親自送他回班級。你同學幫你打來了飯,你自己不吃給他吃……”
“喲,知道得挺清楚,那小屁孩是你同學吧?”文淵凝視葉環,心中一動,依稀記起他的模樣。
葉環吐了吐舌頭,模樣可愛極了。
“我就是那小屁孩。”
作者有話要說:明日暫休,週四復更!
姐姐們,出來冒泡吧,俺寂寞 = =
29傲氣
狗血,又見狗血,大狗血!
僅有過一次接觸的小校友居然在八年後重新蹦現眼前,而且還是同志,怎麼能巧合成這樣!
狗血之人容易撞見狗血之事,文淵啞然失笑,彈了彈菸灰,仔細打量葉環。左眉斜向上的位置,曾經受傷的地方了無痕跡,少年笑得春光燦爛,喜悅之情像是從心底飛出,大眼睛忽閃忽閃,藏著青澀的羞怯。
文淵本想說兩句場面話應應景,詞未整好,忍不住乾咳出聲:“乖乖隆滴咚,長這麼大了啊。不錯不錯,發育精良,不愧是祖國的花朵,清華大學的苗子。”
“我不是清華的,復旦國際金融專業大三,明年畢業打算考研。”葉環一本正經地說。
文淵撓撓頭,把桌上的煙盒推到他面前,“好小子,有志氣!來,抽根菸,晚上一起去喝酒。”
“不會……”葉環搖頭,“老大,我不抽菸,也不喝酒。”
“不抽菸不喝酒怎麼當菸酒生?”文淵語重心長地說,“來嘛來嘛,別客氣。”
江離塞了個桔子給他,“你丫今兒真貧,過了啊。”
文淵哈哈大笑:“見到老校友興奮唄。”
聚會現場人頭騷動,貌似來了幾個外省名gay,江離、古嶽、劉帆紛紛起立打招呼,其中有個南京的與葉環熟稔,見到葉環十分親熱。文淵不想跟圈內資深人士攀交,不是太娘就是裝逼範兒,連忙讓出地盤,另找坐地兒。
gay中1少0多,所謂名gay,多數是0,越有名者越見C。“C”取自英文單詞“cissy”,意為脂粉氣質的男人。古往今來,從沒哪個做1的得享盛名,即使是凱撒,不也號稱“所有女人的男人,所有男人的女人”?
文淵並非看不慣C貨,娘得自然不做作,也是一道美麗風景線,但若刻意拿捏,就叫人噁心了。坐在江離身邊的那個0便是這種,據說嫁給一位有錢的美國人,名門正娶,轟動一時,指甲油塗得亮瞎人眼,挨江離近得喲,一噘嘴就能親到,生怕別人看不出曖昧的架勢。文淵雞皮疙瘩掉一地兒,永遠有多遠,趕緊滾多遠。
江離對外經常擺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派頭,臉一轉沒少在文淵面前臭屁,恨不能淹死在天下男人的YY口水中,今兒讓他過足癮吧。
文淵晃盪來晃盪去,滿場找插臀的地兒,發現每桌都有人,不見空桌空位,某些想和他搭訕的傢伙,一臉不自信的樣兒,真懶得理會,一賭氣跑拉拉窩玩兒去了。
到場的拉拉人數稀少,正抱怨勢單力孤,一見有個楞頭青來和她們湊熱鬧,當下大表歡迎。
文淵喜歡和女人打交道,也擅長和女人打交道,三言兩語就能哄得她們開開心心。多年的世情歷練,使他對男人抱有習慣性偏見,是藥三分毒,是話三分假,男人天生是說謊的動物,社交場合裡,長於虛偽短於誠摯,女人的謊言則一般用於情愛遊戲,只做朋友,她們十分率真。
接下來一小時,文淵都在和拉拉們逗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