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三年了，今年是第四個年頭了，我還能……關著他，幾年？我是不是應該放過他？

不！不行！我怎麼能放過他！我還沒玩膩他！我媽的死，他還沒有還清！

“好漂亮的蛋糕啊！”餐廳外，燻兒和夏承萱一起開啟了蛋糕，16寸的蛋糕上寫著偌大的生日快樂。我有所期待的看著燻兒，卻不見他眼底有一絲的開心。

“燻兒？你怎麼了？”我緊張的問。

“沒怎麼？只是想到一句話”他冷眼一抬，“越美麗的東西越危險！”

“……”我知道，他已經變得不相信我了，或者說……燻兒已經不相信任何人了。這一切，都歸功於我！

他笑著看著我和夏承萱，但那笑意卻沒到眼底。

“我去端菜，”夏承萱似乎看出了氣氛的詭異，轉身走向廚房。

只剩下我和燻兒了，他不再看我，徑自坐下。

“燻兒……”

“怎麼？”他邪邪的一笑，“又有什麼指教？”

“你忘了你說過的話了？”

他說過的，讓我感觸最深的一句話。

當時我們在一起的事情被父母發現，我被關了禁閉，父親說只要我們分開就讓我出來。

那時候，燻兒對我來說只是一件替代品，她的替代品。無所謂在不在一起，我也從未想過這個問題，而他，似乎對這件事很是在意。我聽到了他嘶吼、哭喊的聲音。

“我愛鳳玉卿！這輩子，下輩子，永遠永遠都愛他！”

“爸爸，你不能這樣對我！你綁得住我，綁不住我的心！”

“媽，你最疼我了，你知道我的心意嗎？我愛他！我是真的愛他！”

“你們都不瞭解我！你們口口聲聲說愛我！到最後都在騙我！”

“哥！”

我在房內嗤笑著，這個棋子的受控程度遠遠超出我的想象，他的確是我奪得鳳氏的一張王牌！等我拿到鳳氏，我就可以把她從哪個魔鬼身邊救出來，到時候，我就可以履行我對她的盟誓，讓她穿一襲白沙，成為我生命裡的唯一。

“哥！”樓下還在嘶喊著。

“燻兒！”為了把戲演好，我附聲應道。

“哥！我們只是不能在一起，但我愛上了你，並決定一直到底！只要我鳳亦燻活著，我就會一直一直愛你！”

“燻兒，我也是！”裝模作樣敲打著房門，嘶吼著。

“快把他帶下去！”父親威嚴的聲音終於爆發出來，“真是逆子啊！”

我不知道他在說誰，或許那個“逆子”也包括我。

我不管外人說些什麼！我只要鳳氏，救出她，然後和她幸福快樂的生活一輩子！

可現在？我的確拿到了鳳氏，可她早就已經不在了。

“什麼話？”他冰冷的語氣把我拉出了回憶。

“我們的關係被他們發現的時候。”

“不記得了！”他冷眼一抬，“你也大可不必記得！”

“你說什麼？”我難以置信的看著他。

“怎麼？難道還要再說一遍那種粘膩的情話？”

“……”

“鳳玉卿，我早就不是以前那個到死都愛你的鳳亦燻了！他已經死了！是你親手殺了他的，你忘了？”

“……”

人一旦上了年紀就會懂得羞恥，變得膽小，學會了裝作沒看到，裝作沒聽到，雖然這叫做大人，但等你覺察時，成長已經停止了。年紀增長首先會消失的是勇氣。

“好了，菜齊了，”夏承萱在忠叔的幫助下，把菜都擺在桌面上，“來吃吧！”

“不了，我有些不舒服，”他站了起來，準備離開。

“亦燻，今天是你生日！”夏承萱一把拉住他，“我可不會放過壽星的！”

“我……”

“你就當做給嫂子你一面子吧！”

“……好吧……”

“這就對了嘛！”夏承萱笑著夾起一塊鯽魚肉，放進他的碗裡，“來，嚐嚐玉的手藝。”

“謝謝嫂子……”他將魚肉放進嘴裡，細細品嚐著。

“怎麼樣？”夏承萱一臉期待的問。

“很好吃，嫂子，你也吃一點。”

“恩。看來，以後我有口福嘍！”她衝我燦爛的一笑，“不過玉不喜歡吃甜品，看來以後還要麻煩忠叔嘍！”

“……”燻兒吃著魚肉，不答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