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條件反射立刻就想將匕首拔出來,手腕突然被一股大力狠狠掐住。
“滾。”
握住光頭男的力道重得幾乎將腕骨捏斷,呂慕看也沒看他一眼,徑直蹲下身將聶銳寧摟進懷裡,匕首沒入肉中不知傷了何處,聶銳寧的T恤染上了一大片觸目驚心的猩紅色。
“小胡,麻煩幫我叫救護車。”
呂慕抬頭衝身邊圍上來的一位同事低聲道,被稱作小胡的年輕人忙不迭地掏出手機撥打120,光頭男見勢不妙扭頭就想跑,衝過來的幾名保安立即將他按倒在地。
聶銳寧的嘴唇很快就沒了顏色,他咧了咧嘴,朝抱住自己的呂慕勉強扯開一個笑。
“……太衰了,來救、救你……反而被死胖子……捅了一刀……”
“救護車馬上就到了,別害怕。”
聶銳寧很想說,好歹咱當年也曾打遍翔育無敵手,害怕個鳥啊,可是他嘴唇翕動,卻沒能再擠出一句話來。
急救中心的救護車呼嘯著駛進設計院大門,之前圍得水洩不通的鬧事者們一下子作鳥獸散,生怕被當做光頭男的同夥惹火上身,從救護車上下來的急救人員抬著擔架快步趕過來,“先生麻煩你讓一讓。”一位穿白大褂的男醫生示意呂慕先退開,然後幾人合力將聶銳寧小心抬到擔架上,推進了救護車。
手術室外,呂慕一言不發地守在門口,旁邊坐著接到呂慕的電話匆匆忙忙趕過來的雙方父母,聶媽媽一聽見聶銳寧被捅傷的訊息差點暈過去,眼下正靠在聶爸爸的懷裡小聲啜泣。呂爸爸和呂媽媽焦急地看著手術室的燈,不時輕聲寬慰聶媽媽兩句。
呂慕原本沒打算在吉凶未定的狀況下通知雙方父母,偏偏醫院血庫的B型血告急,呂慕是A型血束手無策,萬般無奈下,只能打電話到聶家簡單解釋了一遍事情經過,並請聶爸爸聶媽媽儘快趕到醫院來輸血。
聶媽媽跌跌撞撞地趕到醫院,衝上來迎面就甩了呂慕一個耳光,“我們家銳寧好好的,怎麼偏偏遇上你這個冤家!”她又急又氣又哭又罵,差點一下子背過氣去,快步追上來的聶爸爸趕緊扶住她。
“小慕你別太自責,你聶媽媽心疼銳寧,話說得重了,別往心裡去。”
呂慕搖了搖頭,一句話都沒有說。
聶爸爸後來又給呂家打了個電話,將事情經過大概講了講,呂爸爸掛了電話立即就開車趕了過來,到達醫院的呂肅拍了拍一直站在手術室外的兒子的肩膀,“小寧不會有事的。”
呂慕嗯了一聲,盯著亮著的手術燈沒有回頭。
兩個小時後,手術室的燈好不容易滅了,臉色蒼白的聶銳寧打著點滴被幾名護士推了出來,一直站在門外等訊息的眾人一下子全都圍了上去。
“醫生,我兒子要不要緊?會不會有後遺症?”
“大夫,小寧的傷嚴不嚴重?有沒有傷到內臟器官?”
“醫生……”
“醫生……”
一群人七嘴八舌急切地東問西問,若不是幾個護士在旁邊竭力攔著,麻醉中的聶銳寧估計都能被搖醒,呂慕站在幾步之外,隔著眾人,默默地凝視著閉上眼彷彿睡得很安靜的聶銳寧。
身著白大褂的主刀醫生摘下口罩,長出了一口氣,她轉過頭,衝圍在周圍的眾人冷淡地問了句,“誰是病人家屬?”
聶媽媽忙不迭地回答,“我是!我是他媽媽!”
這位三十出頭的女醫生看了聶媽媽一眼,淡淡道,“腹部的傷口縫合了,幸好匕首捅的位置偏了一點,沒有傷到要害部位,住院靜養一個月就沒事了。不過……”她皺了皺眉看向眾人,“我倒是很奇怪,以他現在的身體狀況,你們怎麼能讓他受這樣的傷?”
醫者仁心,嚴厲的口吻中指責的意味不言而喻,眾人聽了醫生的話都愣了一下,然後才醒悟過來她是什麼意思。
“您剛才說,以他現在的身體狀況……?”
聶媽媽小心翼翼地抬頭去看女醫生,女醫生的眼神在聽見聶媽媽的問句後情不自禁地又冷了兩分。可這也怨不得聶媽媽,畢竟呂慕之前所說的訊息太過荒謬,饒是這麼長一段時間過去了,聶媽媽仍然遲遲無法相信它的真實性。
“做家屬做到你們這個份上,我還真是從沒見過。”女醫生頓了頓,犀利的目光越過面前眾人,直直落在站在幾步之外的呂慕的身上。“病人已經有了兩個月的身孕,要是孩子他爹還想要這個寶寶,就別這麼折騰了。”
天下無雷 10 生子科普講座
聶媽媽聽完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