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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部分

攝的,是正在陪著元稼等幾個孩子複習莊禹教過的字的趙衛國,被從身後跑過來的謝濤一把跳上後背,條件反射差點將人摔倒地上的戲。

扮演謝濤的小演員從背後跳了幾次,大概因為不知道控制怎樣最合適,一直反覆失敗。從白懷瑾這個角度,明顯可以看到他的腳因為沒控制好力道,總是提到霍璋的腰側。接連幾下就算沒青,大概也不會太好受。

白懷瑾的眉頭一時間皺了起來。

“先休息一會兒,等下準備再拍。”

劉元的聲音起來的很及時。那些小演員巴不得能坐著好好休息一會兒,也別太陽底下反覆再反覆練習同一個動作。看到小演員們跑到旁邊喝水休息,白懷瑾當即站起來,幾步走到霍璋跟前。

兩人站得很近。因為反覆拍攝同一個動作,儘管已經十一月,但霍璋的額頭上仍然沁出了汗水。不知道他倆說了什麼,申翰清清楚楚地看到白懷瑾一把握住霍璋的手腕,轉身直接拉著人往別處走。片場眾人就這樣看著倆人走遠,又扭過頭,像是什麼也沒看見,繼續做自己的事。

*****

更衣室裡空蕩蕩的沒有人,霍璋跟著白懷瑾走進房間裡,才關上門,一轉身腰上的皮帶就被白懷瑾抓著要解開。

“怎麼了?”霍璋抓著白懷瑾的手,不解的問道。

因為劇組裡頭都知道他倆關係好,夜裡誰出入誰的房間,基本上都沒人會往別的地方去想,所以生理需求很多時候都能夠得到滿足。

現在忽然被解皮帶,饒是霍璋,也有些繃不住。

白懷瑾沒說話,手上用了點勁,掙開霍璋的手,順理成章地解開了他的皮帶。然而下一步,並沒有什麼別的動作,他只是一把抓著霍璋腰側的衣服,因為沒有了皮帶的束縛,輕輕鬆鬆就從褲子里拉了出來,露出一截精壯的腰。

霍璋一直過著嚴以律己的生活,從來不忘鍛鍊身體,腰上的腹肌十分性感,然而最顯然的,莫過於腰側那一塊淤青。

“疼不疼?”男人雖然嘴上沒說什麼,可白懷瑾光是看著就覺得心疼得厲害,伸手緩緩摸索著對方的腰側,小聲問,“都被踢青了怎麼也不跟孩子說一聲?”

霍璋低頭,看著他的頭頂,一眼就能掃到對方腦後剃了頭髮的那一塊。

“沒多大事。”霍璋垂下眼,抓著白懷瑾的手放在唇邊吻了吻,“晚上回去擦點紅花油,明天就沒事了。”

“要是這場戲實在過不了,就商量商量換別的動作……”

白懷瑾的話還沒說完,已經被霍璋伸手扣住腰帶進了懷裡。溫熱的氣息就護在臉側,過了一會兒,一個淺嘗輒止的吻落在了唇上。

“過幾天,我想帶你見幾個人。”

“嗯?”

霍璋的聲音裡透著笑:“我想帶你見見我的家人。”

白懷瑾睜著眼,一時間不知該做什麼表情。

對於這份感情的接受,他也是經過了一段時間的考慮。喜歡一個人,大多喜歡的僅僅是面前的這個人,他背後的世界,他身邊的朋友,都是透過喜歡這個人以後愛屋及烏一般發散出去的感情。

“他們……”想起霍璋曾經提起過他自己很早就在家人面前出櫃,白懷瑾的情緒稍稍平穩了一些:“他們喜歡吃些什麼?習慣住怎樣的環境?他們……什麼時候來?”

白懷瑾的反應十分直接,雖然一開始有些遲疑,但顯然並沒有生出抗拒。霍璋心頭一暖,微微低頭,吻了吻他的唇角:“不要緊張,他們只是想來看看你。”

其實,家人提出要來探班,不僅僅只是來看看白懷瑾這麼簡單。關於最近出來的那些事,霍家的態度十分的護犢子……沒道理被人這麼拉下水了,還只是拍起來換身乾淨衣服什麼都不做。

可是這些話,霍璋不會對白懷瑾說。

他要做的,是養好傷,繼續拍戲。劉元私下曾說過,《蜻蜓》這部電視劇重拍之後可能不再只是一部單純的可以讓孩子看的電視。劉元的目標在於電視節,在於電視節上的那些獎。如果順利,明年的金桂電視電影節上,《蜻蜓》也許可以爭一席之地。

白懷瑾張了張嘴,心裡卻始終有些惴惴不安。如果不是更衣室的門被小周敲響,提醒外面要繼續拍攝了,他可能還會有些慌張的待在裡頭。

從更衣室出來,申翰的目光有些別有深意。白懷瑾疑惑地看了他一眼,見他又低頭繼續在手裡的本子上寫寫畫畫,便不作他想,隨意往旁邊坐下,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著開始拍攝的片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