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什麼吃!不就是虧了他的錢麼,投電影本來也不能穩賺不賠的,他到底想怎麼樣。”
由於票房慘敗,紀銘還不得不面對那些投資電影的投資商,他覺得自己□□乏術。
“要不然,去找找卓政?”製片小聲的說。他和紀銘合作好多年了,卓政和紀銘的關係,他清楚。
“為什麼找他!這是我自己的事,我自己搞不定還去丟這個人?我又不是瘋了。”
惱怒的坐在沙發上,紀銘很忌諱提卓政,一方面他知道是他對不起卓政在先,如今搞成這個樣子,他沒臉見他;另一方面,他難以抑制的想念卓政,他後悔,而且後悔到心疼。
“我知道你不想找他,可畢竟卓政不是外人,總比找別人強。”
製片說的是實話,依照現在《單人板凳》的表現,紀銘新片的招商會變得難上加難——別以名大導就沒有資金問題,投資人從來不會白拿錢出來讓你浪費。
“你先出去吧。”疲憊的閉上眼睛攤在座位裡,紀銘這些日子太累了,他已經記不起自己應酬了多少次,而和Mario的財產爭奪也讓他筋疲力盡。
腦中,和Mario相識的日子再次浮現,他們本是神仙眷侶般完美的一對,可是在《單人板凳》後期製作的過程中,兩人產生了意見分歧。Mario覺得紀銘的想法太文藝,不適應市場,而紀銘卻覺得Mario太商業,堅持自己的想法。裂痕總是有始無終,如同開裂的冰川,兩人的分歧越來越大,逐漸擴大到方方面面。度過了沉醉般的熱戀期,兩人發現越來越無法溝通,最終到了說三句話都要吵架的地步。
深吸口氣,紀銘用手摸了摸已經幾天沒刮的下巴。硬硬的胡茬,也在提醒著他自己的頹廢,想原來和卓政在一起的時候,就算是度假,紀銘也會每天把鬍子刮淨——他覺得自己有鬍子顯得就像個年邁的老頭。
‘卓政’心底又一次浮現出這個名字,笑一下,紀銘覺得自己可恥到可笑——自己當初怎麼能那麼自私的對他。
笑著笑著,心口突然疼的厲害,紀銘皺起眉,張開嘴——他覺得壓抑的無法呼吸。
“卓政……”紀銘喃喃念出這個名字,緊緊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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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弈在片場見到Mario時,簡直以為自己眼花了,他怎麼會在這?
“Mario?”林弈試探著叫他。
“林弈。”
愛人前任愛人的現任情人,Mario還是認識的,畢竟兩人曾經同時參加過試鏡。
“你怎麼在這?”
林弈最近刷微薄刷的很勤,紀銘深陷負面訊息他是知道的,他只是驚訝Mario怎麼還有空出現在片場。
“拍戲。”Mari倒是一點也不驚訝,或者說他已經對於人們驚訝著問他的事感到疲倦。
“真巧,我們也在這取景。”
林弈覺得有點尷尬,面對這樣眾人皆知的事件主人公,他不知道該說點什麼。
“你,和紀銘還好麼?”想了想,林弈還是問了個最蠢的問題,但他沒辦法不在乎——他當然希望Mario和紀銘關係和好,這樣他和卓政才是安全的——對於紀銘,他終究心存戒備。
看了看林弈,Mario沒有說話,和紀銘的事情他並不是全身而退,他也滿身是傷。
“我也不知道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發出一句感慨,Mario不再說話,太多人問過他這個問題,他到現在也無從回答。
“只要你對他還有感情,很多事其實都是可以解決的。”
從Mario的眼神裡林弈知道,他對紀銘還是有愛的,所以這一句話,他說的真誠。
瞟了一眼林弈,Mario再也沒有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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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銘是有骨氣的,他一個人挑起所有事情,放下藝術家的清高,和投資商們談判周旋。他幾度覺得險些撐不過去,但想到自己一手造成今天的結局,又咬著牙硬挺過去,就連身邊一直以為導演只是為藝術而生的助手,都不得不對其產生敬意。
可一個人的能力畢竟是有限的,紀銘贏得了大多數人的支援最終卻不是所有,於是一個新合作的副導演還是揹著他偷偷找到了卓政——他聽見了製片和紀銘的對話。
副導把眼下的情況和卓政說了,卓政沒有說話——確實是難辦的情況,然後他抬起頭,對上副導的眼神,“是紀銘讓你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