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氣我是不是?”仁莫灣那張纖細的瓜子臉有些扭曲,混上迷醉的光鮮更為猙獰。
“怎麼?又和小瘋子吵嘴了?”秋天隨意的搖晃著杯中的紅酒,漫不經心的問道,不然,他家的小鬼怎麼會給他來電話?
“別和我提那崽子,我這麼多優點他一樣也不隨,竟挑著我的缺點學,整日流裡流氣的,你知道嗎啊?他,他竟然不潔身自好,和他們同學出去搞NP,而且還自拍傳在網上,我都氣死了我。”
“別老拿你那一套標準來衡量大多數,過時了懂嗎?”秋天表示無奈,仁莫灣太過食古不化了。
“你不懂,這根本不是標準不標準的問題,是他的操守品德的問題,這崽子大了,主意正了,我現在管不了他了,我生氣。”抓起酒杯,仁莫灣狂飲一大口。
“呦~也不知道是誰嚷嚷著家裡有個拖油瓶,這都十八了吧?你倒是行動啊。”妖孽繼續斜眼睨視仁莫灣,不懷好意的彎嘴壞笑。
“不行,這在我跟前還這樣呢,要是一眼照顧不到他,這崽子都得翻天,我不能要他出去禍害人。”仁莫灣蹙眉,不放心,極其的不放心。
“人總要犯錯誤的,否則正確之路人滿為患”秋天沒有育兒經驗,抱著事不關己的態度說著風涼話。
“……”鄙視加鄙夷,最後還免費送給秋天一個大大的白眼。
妖孽甩甩頭,慢悠悠的道:“黑夜給了你一雙黑色的眼睛,可你卻用它來翻白眼。”
“蕩婦,你就這麼安慰人的?”小臉子的仁莫灣果斷的炸毛了,啪嗒把手中的酒杯往吧檯上一墩,斜眼瞪視一身放射裡的秋天怒斥:“別小看老子,老子是輕易不出手,你等著。”說罷,這廝怒氣衝衝的朝著舞池擠過去,然後不管不顧的在摩肩擦踵的小舞臺中間扭動起來。
沒過五分鐘,受不了舞池裡鹹豬手的仁莫灣又黑著臉擠了回來,樂得秋天捂著肚子嘲笑他。
“honey~”一道低沉的嗓子突兀的自秋天的背後響起,仁莫灣隨著秋天一同扭頭看過去,只見一俊美無儔的中年男子攬住了秋天的肩膀就蓋下了一吻。
秋天是來者不拒,順勢就環住了那男人的脖頸熱情地回應起來,倆人在仁莫灣的面前吻得滋滋作響,仁莫灣是尷尬又羨慕,可不管怎麼嚮往就是邁不出第一步來,總是在墮落的邊緣徘徊,一頓糾結之後,最終以放棄告終。
“他是?”男人別有深意的瞄了仁莫灣一眼,隨即警惕的問道。
“朋友。”秋天低著頭擺弄起酒杯裡的調酒棒。
“男朋友?”男人繼續追問道,仁莫灣看得出,這個男人應該是想和秋天來真的。
“男性朋友!”妖孽妖嬈一笑,挑著眼角回道。
“有區別?”男人似乎是對秋天的回答並不滿意,不禁加重語氣道。
“當然有區別寒森。”秋天忽然抬起頭看向了寒森,仁莫灣這才知道一表人才的男人名叫寒森:“男朋友和男性朋友的區別只有一個字,那就是——性”
闇昧的光鮮忽閃不定,照在寒森的側面頰上明明暗暗,仁莫灣只是隨意的一眼,便瞧見了寒森突然凌厲起來的目光,隨即他聽男人說:“我明白了,明天給你電話。”
秋天鼓起雙唇露出一抹妖冶的笑煞是醉人,他低下頭,長髮隨即散落下來,而後他很是隨意的向後揮揮手便沒再理會那個西服革履名叫寒森的男人。
待寒森走後,仁莫灣放下酒杯衝秋天道:“走吧,回家。”
“酒還沒借呢,怎麼?你這愁就澆完了?”秋天打趣,豔紅的唇好像吃了死孩子一樣,詭異之下又萬分冷魅。
“秋天。”兀的,仁莫灣很是嚴肅的抬起頭來對上一臉玩味的秋天:“我已經這個歲數還沒有那樣過,我就不可能半途而廢,要麼做和尚要麼尋到真愛,你懂的。”
的確,玩笑歸玩笑,笑話是笑話,揶揄是揶揄,秋天怎能不懂?仁莫灣的情況就像下注押寶,都也麼堅持十二年買一個號碼了,能不繼續堅持下去嗎?萬一他臨時換了號下一期開出的就是這個號怎麼辦?所以只能這麼靠下去了。
“從天堂到地獄,我路過人間~走吧彎兒,回家~”秋天一飲而盡,放下手中的酒杯伸手環住了仁莫灣的肩頭就往出走。
白眼加白眼還是白眼,仁莫灣這廝彆扭道:“你還知道你不是人?腫麼樣?地球很危險,快回你的地獄起吧。”
“黑心蹄子,老子做鬼也不放過你,呵呵呵。”兩人高挑的身影閃出鳳還巢,吸引了不少的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