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高采烈的去幫裴叔公的忙。老人家看著那細皮嫩肉的不免擔心,讓他們趕緊回家去別曬傷了。沈柯哪可能會輕易放棄,磨著裴卿之教他怎麼割水稻。
裴卿之哪會!他雖然在這裡出生在這裡成長,但很小就出去唸書,每年也就回來幾趟,後來工作了時間不夠就沒回來過。這邊的親戚只剩下一個孤寡老人,幾次想接他出去都被回絕。
“我不會。”
沈柯瞪眼,竟然有他媳婦兒不會的事情,“你不會?”
裴卿之點頭,“真不會。”
丫頭是裴叔公遠親的孩子,人很聽話乖巧,別看她年紀小但特別能幹。沈柯虛心的請教丫頭如何割水稻,丫頭耐心的教了兩個大人。手臂長的鐮刀千萬要拿好防止弄傷自己,一手握著穀穗一手握著刀,從稻田裡的水面上差不多三寸的地方割開。水稻種的很有規律,收穫時割的也方便。
沈柯動作慢,穿著水靴下了稻田,走幾步腳一抬,腳出來了鞋子卻陷在泥裡。扯出來繼續穿再走,鞋子又陷在泥裡。重複了四五遍BOSS大人怒了,使勁勾著腳在稻田裡走,有樣學樣的幫忙秋收,還別說,過了半個小時後動作還真純熟起來。
稻田裡有螞蚱在飛,丫頭畢竟是孩子,一邊幫忙一邊抓螞蚱,開心的用兜兜起來。隔壁稻田的主人瞅見沈柯和裴卿之,紛紛用土話和叔公交談,沈柯這次機智的不去問裴卿之,改問丫頭。
“丫頭,他們在說什麼呀?”
丫頭看了眼裴叔公,湊到沈柯耳邊說,“他們在講你們,說沈哥哥你長的真漂亮。”
“……”鄉下的八卦氣息也不比城裡差啊。
中午吃飯的時候沈柯坐在樹下乘涼,丫頭撿了幹樹枝點了個小火堆,火舌舔著樹枝燒的噼啪作響。BOSS大人好奇的湊過去,問道:“丫頭,你這是在做什麼?”
小丫頭神神秘秘的,眨著眼睛小聲說道,“一會你就知道了,千萬別告訴爺爺,他要罵我的。”
“好。”沈柯應了。
丫頭把稻田裡抓來的螞蚱洗乾淨,串在細細的樹枝上,把它放到火上烤。那香味很誘人,饞的人直吞唾沫。沈吃貨根本沒顧忌這個鄉下不知名或者知名的蟲子到底能不能吃,丫頭烤好了幾個後給他示範,直接吃了一個。
“沈哥哥,這個很好吃的。”
沈柯想都沒想就塞嘴裡,味道還不錯,午飯又加餐了。
BOSS大人和鄉下的小姑娘有了一個共同的秘密。裴卿之全程圍觀,沒有攔著他們也沒有試吃。裴特助表示,他對蟲子還真是……略排斥。
一個下午又在幫忙裡過去了,沈柯這次不是枯燥而機械的割稻穀,而是一邊捉螞蚱一邊幫忙。一大一小捉了好大一兜,丫頭笑的眼睛都看不見了。
晚餐的時候裴叔公在村裡有個“飯局”,就是吃的規矩酒,他們不懂就自行在家解決溫飽。丫頭從自家跑過來,帶著一兜子螞蚱。丫頭家裡人也不喜歡她野孩子一樣喜歡捉蟲子吃,她只好跑到同好這邊來求救了。
沈柯看著一大兜子的碼字出神,這麼多不太好全都烤了,太費時間。丫頭說這東西還可以炸著吃,沈柯立馬就用期待的眼神瞅著自家媳婦兒。裴卿之無奈,只好讓丫頭把螞蚱用冷水沖洗,自己則是燒了一鍋開水。
水燒開後燙一下那一兜螞蚱,加鹽和醋浸泡一會。然後熱鍋放油,像炸雞翅那樣炸。沈柯和丫頭站在廚房門口深深的吸了口氣,真是一發不可收拾的香氣。再撒些孜然,嗯……
沈柯面板敏感又嫩,玩了一天還是曬傷了,有種撕裂的疼痛感。洗澡的時候“嘶嘶”的直喊疼,身上的泥都可以搓下來幾噸,水都黑了。BOSS大人呲牙咧嘴的看著報廢的衣褲呵呵直樂,“媳婦兒,我衣服好像不能救了,放棄治療吧。”
“你還笑得出來。”裴卿之在心裡直嘆氣,真是冤家。這傢伙來的時候沒帶多少衣服,一天一身給他玩壞還得了。
“沒事,我不去田裡了,面板好痛。”沈柯皺著臉道。
裴卿之檢視曬傷的地方不停的唸叨,“幸好不是很嚴重,不然真的要到醫院去。”
“這裡的醫院長什麼樣?”
“這裡沒有醫院,只有衛生所,額……好吧,是小小的那種門診室。”
“哦……”沈柯長嘆,“媳婦兒,明天我們去哪玩?”
裴卿之敲了敲他的腦袋,“就知道玩。你先躺著,我去拿幾個雞蛋再洗個澡,不然明早不能給你做早飯了。”
“雞蛋去哪裡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