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野一起公用廁所;可以不用考慮對方的感受,迷迷糊糊地踹被子;不痛快的時候可以拳腳相向,快樂的時刻可以大聲喊出來。更重要的是,這個世界上沒有一個女人,也不會有另一個男人,能像趙熙寧那樣對他這麼好。
蘋果很甜,趙熙寧邊扣著薛只蠢蠢欲動的腰眼,遊刃有餘地對付僵王博士。沒過一會兒,電話鈴響了,順手用左手接了起來。薛只一開始不知道是誰打來的,等發現螢幕上戰況慘狀的時候才意識到情況不妙。
果然,趙熙寧掛了電話,神情陰鬱。
薛只換了個方向,面朝著他重新坐下來:“出什麼事了?”
趙熙寧嘆了口氣:“我媽要來了。”
薛只一口咬下去,直接磕到了自己的舌頭:“腫瘤……又長出來了?”
“不是!”趙熙寧輕輕拍了一下他的小腦袋瓜子,“上次手術完到現在也塊三個月了,醫生囑咐過到時候得複查。”
“別擔心,一定不會有問題的。”薛只長舒了口氣,他還記得半年前趙熙寧為了他媽的病擔心得瘦了一圈,手術前前後後跨越了半個多月,自己也跟著提心吊膽。
“缺根筋,我不是擔心這個。”趙熙寧心情複雜地看著薛只,“這次我妹妹陪我媽來,他們想住家裡。”
“行啊,那就住唄。”薛只想都沒想,立馬答應,他覺得這事天經地義,卻沒料到這背後的深意。
“可他們來了,你怎麼辦?”
“我……”薛只頓時傻眼了,他想了一圈,明白了,趙熙寧他媽從來都不知道自己的兒子是個彎的,更不知道有自己這麼個大男人存在。要是解釋說是好朋友在一起合租倒也不是不行,可就憑他的反射弧和小腦,遲早都得露餡,再者就一間臥室,四個人也住不下啊。薛只想了又想,吸了吸鼻子,表態了,頗有點慷慨就義的意思,“我……出去住,時間短我可以住賓館,時間長……我……我就回家住一陣,再不行我表哥那……”
“行了!”趙熙寧冷不防地摟住了薛只,狠狠地按在胸口,“我再想想辦法,再怎麼說也不能讓你一個人在外頭,我不放心。”
第19章
趙熙寧嘴上雖然這麼說,但薛只很清楚,他的辦法和能力都有限。有一回他聽見趙熙寧給他媽打電話,拐彎抹角地想勸她那天性節儉的媽住酒店,可以住得舒坦一點,至於結果如何,薛只不得而知,但從趙熙寧的臉色來看,估計,好不到哪兒去。所以天性樂觀的薛只作好了兩手準備,該留就留,該走時波瀾不驚,絕不撒潑。
離週末母親大人造訪還有三天的時候,趙熙寧突然被臨時派到隔壁小城的專案組去頂一個積勞成疾進了醫院的同事,走的時候匆忙,給薛只掛了個電話,交待他務必好好照顧自己,要有時間的話幫忙收拾下屋子,最後鄭重其事地強調,必須乖乖在家待著等他回來下達最後指令。
薛只滿口答應,心裡卻不這麼想,但趙熙寧都放話了,他要是敢像上次那樣偷跑,只要逮回來就把他腿給打折,然後一年之內不要指望自己在碰他一下。這前面一條,薛只聽了至多就是打了個寒顫,他知道趙熙寧不能這麼狠心,就算真要是出了意外下手重了,趙熙寧不還得前後伺候著,說到底賺了的還是自己。可這後來的一項懲罰卻讓他提前內傷了。薛只知道自己幾斤幾兩,忍一個星期已經是極限,禁慾一年,最終的結果只可能是從氣血旺盛昇華成氣絕身亡。
趙熙寧在外過夜的第一天晚上,薛只就不負厚望地收拾起屋子,雖然效率低下,但作為一個勤勞勇敢的好少年,他有持之以恆的耐性,最後終於是把自己那些牙刷啊、漱口杯、枕頭、毛毯給打包收拾好藏在了床底下。等這麼一藏完,往床上一躺,突然想起來自己今晚上怎麼睡啊,然後非常崩潰地爬起來。薛只決定先下樓丟垃圾,再回來把東西搗騰一遍。
電梯下了一層就停了,肖亦背了個大包一副要出遠門的樣子。薛只剛要關門,肖亦就連連喊停,原來後邊還跟著冷延拖出來的一個大箱子。
薛只眨了眨眼:“你這是要去哪兒?”
肖亦一個華麗轉身靠在電梯門上,朝薛只投以風情萬種的笑:“沒錯,我是要走了,我知道你很難過很留戀,我又何嘗不是如此?但是……這個世界那麼小那麼圓,相信只要我們心有靈犀……很快就會見……”
肖亦話還沒說完,就被冷延一膝蓋踹進了電梯間:“別理這個瘋子,他那茅草房早翻新好了,還想瞞著我白吃白喝,所以被我趕出來了。”
薛只止不住地笑,幸災樂禍地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