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40部分

。他將蘇子魚交到奉毅手裡,吩咐道:“分一隊人護送二爺回去大明居,回去後傷口要重新處理,請明叔過來看著他。”

奉毅驚疑不定的看看站在那裡的歧盛,又看看懷裡的“糙臉漢子”,猛的回省過來,臉色乍紅乍白,決心打死也不承認蘇子魚肩頭這傷是他情急之下搶了別人的箭矢射出來的。

司馬蘭廷拍拍他的肩安慰道:“你放心,他不會跟你們計較的。”反而是自己,恐怕輕易得不到諒解了。

奉毅見他臉有憂色,關懷道:“那王爺呢?”

“我還有事……”司馬蘭廷轉頭看了看佇立不動的歧盛不再說話。

看奉毅抱著蘇子魚告退出去了,歧盛方踱步上來,無視他冷然高傲的神色,輕聲問道“你現在要去宮裡?”

這一晚,足以令“素來浮浪怪僻”的北海王名動朝野,更替朝臣印象。

但此時此刻,傲拗不可一世的北海王並沒有多少大功告成的喜悅,他的眼睛帶著淡淡的倦意,輕輕的憂倡。

“大局不是我定的,此時不是爭功的時刻。我去趟東宮,司馬遹接下來對我很重要。”

他雖然答了,可語氣間已帶著淡淡的疏離,歧盛苦笑一下,道:“你不再相信我了?”

司馬蘭廷頓了頓,背對著他嘆道“不知你信不信,其實我還是信你的。”

歧盛看著他走出的背影,輕輕的閉上眼睛,喃喃接道:“可是,你不能原諒我。”

司馬蘭廷從東宮回到北海王府時發現大明居外戰戰兢兢跪了一地人,庭院內像被人洗劫過一般遍地器物碎片。正想開口詢問,一座數十斤的青銅雕花燈座“哐當”一聲從正屋飛出來狠狠砸到了地上。接連著又是一陣呯砰哐哐桌椅毀壞的聲音,片刻間原本在正堂高塌上安放得好好的小几被分成兩半飛了出來,險些砸在小丫頭茜兒的身上嚇得她連滾帶爬的往門邊退去。

屋裡奉明的聲音在一地破碎聲中顯得蒼白無力:“二少爺,別動那麼大氣,傷身啊……”

司馬蘭廷剛剛邁過門檻的左腳頓了頓,大有轉頭回撤的趨勢。等在院裡的奉勇捂著一條腿不聲不響的躬身捱過來,殷切的望著北海殿下。

“王爺,您看……您是不是去勸勸?”

司馬蘭廷抬頭看去,十幾個人眼巴巴的都望著他,又想起奉明那句:生那麼大氣,傷身啊……只得硬著頭皮往裡踱去。

蘇二爺紅著眼睛,大口大口的吸著氣四處找東西亂砸。裡頭臥室才被砸了個遍地開花,碎成一地渣,因此狂風過境轉戰砸場移師正廳。

“二少爺,您本就元神傷損氣血不穩,又受了傷,千萬要控制一下自己啊,小心傷口,小心傷口……”明叔跟在他後頭碎碎念念卻阻止無力,他從來沒見過誰發那麼大脾氣鬧成這樣,老王爺就沒見過他生氣,小的這個司馬蘭廷倒是時常給人冷臉,可他氣起來就是要人性命也沒這麼氣極敗壞,怒形於色的,反而是平常一臉笑容的蘇子魚一旦氣起來竟然發出高強度的破壞力。

司馬蘭廷正待進門,一個硯臺便如磁石般正正地朝他腦門飛來。

“砰!”地一下,不閃不避的司馬蘭廷被砸個正著,腦袋被打得微微一仰,厚實的硯臺分成兩半跌了下來。血紅和著些許濃黑忽地分成幾股流過他玉樣白皙的肌膚,即刻間滿頭滿面,那張素來陰沉的俊臉變得恐怖而妖異。

奉明的碎碎念立時停了,隨即大聲驚痛起來:“殿下——”

門外一眾人齊齊吸氣驚呼,齊齊往內移了半步,又齊齊往後退了三步。

蘇子魚也停了片刻,但片刻之後更猛烈的砸摔風暴接連而來,一個搪瓷的大花瓶朝司馬蘭廷筆直飛來,卻擦過他的右耳飛出了房門,碎在外面的石地上。

一尊貼金的酒甕擦著司馬的左手砸在了後面的牆上,猛烈的回彈力還是觸著了司馬蘭廷的後背。

一件玉唾壺落在距離司馬蘭廷一尺遠的時候,後續無力掉在了地上。

一頭翡翠的麒麟獸被仍歪了三寸,落在司馬蘭廷腳邊,其後的檯盤、香爐、杯盞大大小小紛紛襲來竟然都沒再砸上北海王目標巨大的身體。

蘇二爺砸得上氣不接下氣,肩頭裂開的傷口又染紅了半背衣衫,終於停歇下來指著司馬蘭廷厲聲喝道:“騙子!給我過來,老子一掌拍死你。”

司馬蘭廷頂著一頭血腥和墨水,沉穩的一步步挨近他去,蘇子魚舉掌就拍,“噗”地一掌下去司馬蘭廷仍舊不閃不避硬生生接了,哼都沒哼半句只微微退後了半步,嘴角漸有血絲滲出來又挺身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