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誼能有幫助,說一句謊言就得花千百句其他的謊言去圓他。小魚又不是笨蛋,與其讓事情積怨築堤百里一夕崩潰,不如讓他直面真相。我想,若是真金是不怕火煉的。”這一句,他說的是蘇子魚和司馬蘭廷之間,也說的是自己和司馬蘭廷之間。
司馬蘭廷壓下心中大恨,眯著眼睛轉過身,眼神裡閃過一種刻毒的深沉。
“如此,這兩天子魚就拜託你照顧了。”
作者附言:唉,一切都是劇情需要啊~~
九十章啦,全體演員在此謝幕,請大家多多撒花,請勿扔磚。。。。
九十一 滅門驚變(一)
蘇子魚曾經幻想過很多次,再被某人陷害後自己如何智慧無敵,神功大展全身而退。可實際上,身中迷香元神受損的蘇小哥只是只被拔了毛的鳥兒,除了能叫兩聲外啥辦法都想不到。每天吃了睡,睡了吃,與某種傳說中的動物極為相似。好在蘇小哥是不打呼的,也就輕輕哼幾聲。
“明成,明成你能不能少點廢話,好歹讓我多睡會兒吧。”真是什麼樣的主子養什麼樣的僕人,北海王府的下人大多不苟言笑,讓人無聊得發寒,而歧盛這個車伕兼小僕整天羅羅唆唆,跟只烏鴉似的鬧個不停,讓人恨得牙癢。
“小公子,又不是我願意羅唆的。要是我現在不跟你交代清楚,等會兒我點你的啞穴,用針封了你的脈,回頭你又罵我。”明成也挺委屈的,趕了兩天快馬,剛抵達洛陽他那主子交代一堆下來就沒了蹤影。這面又得看著這位活祖宗,也沒個人替他想想,這幾天趕路究竟是誰最累最苦?
蘇子魚橫眉:“呸!呸!你交代清楚了也沒用!你敢封我的穴道經脈,回頭我罵到你爹媽都認不出來。”
明成苦著臉:“你罵我,我也得封啊……小公子,我也不想的,真的不想的……”一邊說一邊下指如飛,“噗”點了啞穴,“簇簇”下了銀針。歧盛用的殤子蘭跟司馬蘭廷用血做引子的殤子蘭有些不同,更接近於迷香。即使蘇子魚到現在還全身酥軟,可這兩主僕下手還是很小心,從來都是雙重製約下在他身上,過城門關卡時都會點了蘇子魚的啞穴用針封住他的行動能力。
比較起來,點穴之法雖然簡單,但力透經脈血流不暢於人體有害,銀針封鎖之法雖然繁瑣,但不阻礙血脈流通,受施者即便覺得恐怖,但其實損害輕得多。當然,這只是在不巨力反抗的情況下。
這邊蘇子魚怒目豎眉,心裡把明成罵了個狗血淋頭可現實裡也只能乖乖任人擺佈,由著明成把他裝進運菜的板車裡。頭上堆著三尺厚的青菜黃瓜,腳底蹦騰著幾筐鮮魚鮮蝦,入鼻來滿是泥土和著腥臭氣息,蘇子魚狠狠問候著歧盛的祖宗十八代陷入夢境。再醒來時板車已經停下來,聽見外面有人在說話。
“老郭頭今天可夠早的。”
“早前二總管就說了,晚上府裡有宴會特意趕早多備了些來。要是大廚們看了缺啥,我也好及時補上不是?”
“你個老扁擔越老越精光了。進去吧,進去吧,這擔子生意做好嘍,別忘了請哥幾個喝酒。”
“那當然,那當然。”
車又開動起來。沒多久,有人拔開覆在上面的菜,抽出木板子把蘇子魚從車廂裡撈了出來,也沒多話扛著蘇二爺就走,轉頭進了間簡樸的小屋。
蘇子魚偷空瞅了眼,普普通通壯壯實實一漢子,從頭到位也沒個隻言片語把蘇子魚放床上靠好,蓋上被子就出去了。蘇子魚身上還插著一十二根銀針呢,正兀自擔心,沒過多久又進來一四十多歲的漢子,焦皮糙臉的一上來扒了蘇子魚的被子和衣服:
“小公子,我幫你把銀針取出來了。可啞穴不能解,我們爺說了這穴道點久了也不礙事。所以你就忍忍吧,我過些時候換張臉再來看你。”說話間明成又塞了顆藥丸在蘇子魚嘴裡:“ 這是‘酣夢’,我們公子讓給你服的,是吃了好睡覺的藥,這下可稱心了吧?這可是好藥,煉著可費功夫了,你慢慢消化別浪費了……”說完從床底下掏出一捆粗麻繩,把蘇子魚捆了個嚴實。
“小公子,你可別怨我,要怪就怪我們公子,他吩咐我捆著你的,我其實不想的……真的不想的……”
氣得蘇子魚一口氣沒接上來,差點讓藥梗死過去。轉臉等明成安頓好出去,喉嚨裡一陣咯咯作響,終於“咳”地一下將卡在咽喉裡的藥丸噴得老遠,這才放下點心來。
這幾日他睡覺可不是白睡的。他不是第一次中殤子蘭之毒,和司馬蘭廷的比較起來歧盛的毒要輕緩很多,適應久了就有絲抗性,雖聚力不多也夠蘇子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