襲外祖賈充爵位,又有皇后椒房之親,事變之後官拜散騎常侍,如今賈氏已經接替楊氏,一時權過人主威福無比,賈王兩家聯姻自然聲勢浩大,滿城聞聲而動連過年的風頭都給壓了下去,天朝貴胄盡皆前往賀禮。
司馬蘭廷帶著蘇子魚去喝喜酒,儘管私下交惡,表面上的文章還得做下去。推杯過盞不多時,蘇子魚趁別人上來進酒的機會從他哥身邊溜開了去。奉勤一早就在院中等他,佈滿霜雪的臉上很是猶豫,按道理說,蘇二爺想出這種鬼主意他應該上告王爺的,可他也很想為小喜出一口氣啊……
兩個人迅速接頭。
“新房在西跨院成德軒,種了很多茶花。”
“知道了,你快回去烤火喝酒身上都溼了,其他什麼都別管。”
“……可是……這……”奉勤張著嘴什麼都還沒說出來,蘇子魚已經回了宴賓殿上。奉勤左瞄右瞄,只得躥回外院隨從侍衛用膳的地方。
回到席上司馬蘭廷掃了他一眼:“上哪兒去了?”
“出恭。”對上他哥犀利的目光臉上一點沒變色。
司馬蘭廷聽了沒再多問,但約莫過了兩柱香的時間蘇二爺又去“出恭”了。
這一出,就出到了成德軒洞房。他用捏了三顆小冰球去打燈籠,沒想到哪燈籠也不知怎麼的燃了一溜兒下來,差點引起大火。雖然沒想搞出這麼大動靜,卻讓守衛一陣慌亂順利達成目的。
大廳裡司馬蘭廷蹙眉看著身旁空了的席位,心中才有所觸動就看到自己埋伏在賈府的細作,賈謐的幕僚鄭熙堆著滿臉笑容擠到跟前來進酒,悄悄遞話道:“府上蘇二爺朝新房去了。”
司馬蘭廷心頭大急,強吸了口氣咬牙道:“快,改變原來的計劃全力配合他。”
蘇子魚溜到窗根底下很順暢的用內力拔開了窗栓子,這種偷進偷出的活路是他的看家本領之一,在慧遠眼皮子下尚能來去自如更何況裡面只得三個弱女子。暗道一聲得罪,蘇子魚用兩顆花生米點了喜娘和丫頭的穴道,故意弄出一陣聲響,坐在床頭帶著鳳冠蓋頭的新娘子輕問道:“怎麼了,詩柔?”
蘇子魚記住了這個聲音,出手如風點了王賢風的穴道。蘇小弟本性好動,不愛讀書習文,也沒有過目不忘的能耐。但他有樣絕活,是在長期寂寞無聊的環境中練出來的,很有幾分耳聞不忘的本事,再加上內功日益爐火純青輔佐出來的口技真假莫辯。
等賈謐帶著一眾婆子丫頭進房的時候發現屋內只新娘一人很是詫異。
“王慧風”道:“方才屋外喧譁走水,我差她們去給我找定驚丸去了,未想夫君會此時進來。”王賢風的聲音有七分嬌柔,蘇子魚故意做出來成了十足的媚惑,賈謐身子都酥了一半隻想快些成禮好行那懷抱軟玉溫香之事。
吉祥婦上來撒了五色花果在床帳中,賈謐賈長淵輕握起那雙“柔荑”,肌膚滑嫩豐潤更是心魂不守。旁邊吉祥婦唱喝,請二人喝合巹酒。
賈謐小心遞過半個葫蘆瓢輕道:“夫人小心。”
也是賈謐活該倒黴,蘇子魚雖然習武卻不練兵器,這雙手雖然骨節粗大了些卻是沒做過什麼粗活的,手上半點繭子都不見,半年來在司馬蘭廷細心呵護下,蘇小弟的手確比姑娘還嬌嫩,自然不會引起半絲懷疑。
蘇子魚忍住一陣毛骨悚然的感覺接過來一口飲盡,暗暗想著司馬蘭廷也常常玩自己的手,怎麼不見這麼噁心反胃?
賈謐沒想到這位千金小姐如此性急豪爽,怔了一下訕訕的喝了。
吉祥婦又上來請發合髻。
兩人結了發,蘇子魚已經快忍耐不下去了,那賈謐的手擱上了“新婦”大腿,偏偏屋內這麼多人不得發作。
行了結髮禮,該卻扇了。天朝自晉祚以來文風鼎盛,人皆自詡風流,新郎官往往賦詩數首才能獲得佳人除卻障面,更何況向來愛交結詩友在人前炫耀文采的賈謐。哪知道一連做了五、六首詩“新娘子”都不願卻扇,賈謐急得大冷的天一頭汗水,不停的搓手,最後求饒道:“請夫人高抬貴手……”
“新娘子”噗哧一下笑出來,伸手使命往大腿上一擰,賈謐呼痛卻當作打情罵俏,心道這大小姐倒是個識情趣的,卻聽“她”小聲道:“不想丟了面子,就讓人先出去。”
賈謐欣然允諾,眾人才退出去房門就聽見裡面響起一陣陣低密的呻吟後來漸漸轉高,讓人不由得心頭熱血湧動,臉紅氣躁,足足半個多時辰都沒停歇。那些婦人丫頭早避了去,連守衛都不敢再聽壁腳,分散得遠遠的……
前面酒席將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