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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經久停不進,也沒有進入先天高手的境界,遇到這麼一個人卻沒有找回手諭恐怕禍比福重。擺在他們前面的是不得不面對的問題,他們不算天極宮的人,因為司馬攸而習得《釋天則》,在前人已逝的情況下能否獲得承認?如果不承認,天極宮會怎麼做? 司馬蘭廷用筆舔了墨汁遞給蘇子魚,平靜沉穩:“不用擔心,我自有辦法應付。” 三十九 狹路相逢 小魚疑惑的看他一眼,乖乖接過筆在紙上默寫。 耳邊司馬蘭廷從容分析道:“下午見到那人或許你也聽過他的名字,如今他在江南人人稱道,風頭一時無兩。” “魏華存?”想一想也只有他了,聽聞他餐風飲露辟穀術已大成,但當面見來也不如想象一般形近仙人嘛。如果是他的話不是比先天境界的高手更可怕嗎?“你……你怎麼知道是他?我看他就跟一個普通的武功高手沒什麼區別,他真的已經……” 神仙嗎?還真沒見過。師父那樣的大概是半個神仙吧?神仙究竟什麼樣的?小魚有點煩惱,司馬蘭廷算不算在偷練別派武功?這可是犯大忌諱的事。 光惦記著別人,他倒忘了自己也是練過別派武功的人。 “我沒見過此人,但我叫人從江左帶回了他所寫的《內景經》,發現跟《釋天則》在用詞和修練法則上幾乎一樣。”司馬蘭廷從書櫃中捧出一個錦盒,將裡面的書籍翻出來遞給蘇子魚:“有空你可以看看。我還曾想過如果找不到總則,少不得在他身上想辦法。” 小魚張張嘴,看著那薄薄的冊子:“這上面有總則麼?” 司馬蘭廷搖搖頭,道:“《內景經》跟以前的道書不同,不求神不拜祀。提出的雖全是修煉之道,不過沒有註釋修煉法門。當然……其間有些改動,但一看就能看出這和釋天則同出一源。” 小魚咋舌道:“你是說他把修煉秘笈到處發放?” 司馬蘭廷閉唇不語,深深注視著他的寶貝弟弟,有時候他都不知道說蘇子魚是聰明好還是愚笨好,權當他是歷事太少吧。 “如果你擇抄出大般若法其中一段與人,那人能修煉嗎?” 蘇子魚立時明白過來,悻悻埋頭默寫他的總則,也明白為什麼司馬蘭廷說他自能應對了。天極宮本是不問事事的修仙門派,如果魏存華是天極宮門下之人,如今如來行走不外兩點:一,未得道門同意,自立門戶私傳密法,可視為叛逆之人。即使他一人找上門來也不足以懼;二,得道門授意出山另立門戶,推行道法。那以司馬蘭廷朝中地位,與其得罪生事不如拉攏助力,自然也就危機不再。 司馬蘭廷看他神色,也知他已想通關節,心中倒贊他心思敏捷,還是忍不住叮囑道:“無論如何,我沒與那人正式交鋒之前,你最好別與他有牽扯,即使下次見到也全做不知吧。” 蘇子魚心不在焉地應了一聲,心道你當我閒得整天惹是生非不成。他心裡滿不在乎,想不到還真這麼巧,沒隔一天,兩人又遇上了。 雖然號稱“一兩晚不睡也沒什麼”,蘇子魚還是在白馬寺的客堂裡打起了瞌睡。 外面的太陽象出籠的火球吐著毒辣的火舌,室內稍微陰涼可也壓不住悶熱。蘇子魚等著等著就開始全身泛困,眼皮就這麼耷拉下來。 昨晚上司馬蘭廷雖然表面不為所動,但當晚就背熟口訣,將蘇子魚爬起來默寫大半夜的“心血”付之一炬,然後正正經經和他這個半吊子探討心得,直至天明。 早膳後,兩兄弟各忙各的。司馬蘭廷趕著安排各方事物好騰出時間練功,蘇子魚也沒閒著,趕往白馬寺拜見師祖道安。 道安的威名,遠播天下,在西方諸國也被稱為“東方聖人”。武帝在世時就下旨:“安法師器識倫通,風韻標朗,居道訓俗,徽績兼著。豈直規濟當今,方乃陶津來世。俸給一同王公,物出所在。”從此奠定獨一無二的高僧地位。在世俗之人的心目中,就等同於釋門孔子。 作為道安的徒孫,蘇子魚從來都是自豪無邊的。剛到洛陽就巴巴地趕來拜見,那知道滿腔的崇敬硬給堵了回來,他那師祖入禪已經兩天,什麼時候醒來還沒個定數。 只能等了,指不定今天就能出來呢?他還想跟師祖聊聊,師叔這個禍害是怎麼形成的……迷迷糊糊間,就聽見外面有些喧鬧。想起王府那些侍衛猛地一驚,可別在佛門重地上演小石鎮傷人那種事,急忙跑出去看。奉喜他們卻是呆在一邊乖乖看熱鬧,原來是知客僧和別人起了爭執,物件正是昨天在客棧看到那行人。 長相和善討喜的小和尚一臉堅定的看著眼前看似溫和之人,卻覺得有點喘不過氣來:“……研討佛理謁見慧寧大師也是一樣的,如果檀越非道安師祖不可,還是請檀越改日再來參見吧,皇家寺院不方便留宿外客,請檀越體諒。” 這話本說得合情合理,奈何蘇子魚此時踏了出去,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