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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回的卻是壞訊息。 “死了?”對於紅玉司馬蘭廷沒有半絲感情,但在這個節骨眼上他倒真心希望奉勇可以接回紅玉的。 奉勇疲憊的倦容上閃過深刻的悲慟,對於那個心底善良溫婉靈動的女子他有一種說不清的情愫。當初離開長沙時,他本想提醒蘇子魚的,但考慮到那時候的情況和路上的不方便終於沒有開口,以致於造成今天無法挽回的結局。 聽見這句不帶感情的問話,奉勇心中又酸又熱,竟對司馬蘭廷起了稀微的不滿:“不!不確定。但是……” “凶多吉少?” “是的。” 司馬蘭廷讓奉勇下去休息後陷入了沉默。 這算不算屋漏偏逢連夜雨? 起初接到奉勇的傳書,說南下之後才得知紅玉早已追在蘇子魚一行身後出走了,失蹤多時。怕那笨魚舊傷沒好又添新患,攬到自己身上又開始自責。便瞞著沒說,只讓長沙的人手配合奉勇尋人,同時通知了武昌、豫章和歧盛處幫忙。結果發現紅玉竟走的旱災一線,一路追趕在後的。幾個青年男子有車有馬都差點出不來,更何況一個弱女子,半路就失了蹤跡。怎麼查都查不到,恐怕真是死了。 現在鬧成這樣更不好說出口,可拖著不說怕更添誤會。司馬蘭廷心裡一陣煩躁,紅玉、魏華存、楊駿幾乎要圍成四面不透風的牆,堵得他心裡發悶。 抬頭看著灰朦朦的天空,司馬蘭廷覺得有什麼東西像網一樣密密罩過來,心道:“要變天了……” 蘇子魚就是個猴脾氣,暴躁,炮筒似的一點就燃。當然,來得快去得也快,燃過了就煙消雲散。所以到了第二天他自己都在想,司馬蘭廷說得也沒錯,要不是他兄弟,他幹嘛管自己?不過那話是怎麼聽著怎麼不舒服,只為了維護司馬家的血緣?呸!又不是如來佛的血緣,又什麼了不起的。 垂著眼簾,兩排睫毛像密密的小扇子遮住了眼底的一絲暗悔。手指來來回回撫摸著重溟的鞘身,小時候他想過很多次,他真是蘇家的孩子就好了,老夫人就不會討厭他。可是現在,他知道他的親生父親是個很了不起的人,為才出生的他考慮了很多,也付出了所有。他其實很欽佩自己的父母,更何況現在還有個司馬蘭廷,他心裡明白司馬蘭廷對自己是很不錯的……自己說那話,好像是有點過了。 想到這裡,蘇子魚氣就消了,只是沒想到前四天是他躲司馬蘭廷,四天後是司馬蘭廷躲他。不過蘇子魚也不著急,繼續享受他好不容易賺來的適度自由。 這天是蘇子魚的休沐日,早晨早課完畢,跟著道安打座,才半個時辰就耐不了住外跑。 道安早就看他左顧右盼坐不住,也不攔他,只點撥了兩句說道:“如此心浮氣躁如何修道求圓滿。” 蘇子魚抬出他師父來擋箭:“師父說要隨緣,不可強求,得保持平常心。” 隨緣就是你不用功的藉口嗎?這話要趕上其他師叔伯聽到,肯定又是一通教育,趕上慧清聽到就是幾個爆慄。可道安只是抬眼對蘇子魚微微一笑,也不說破揮揮手放他出去了。 蘇子魚去找魏華存,後面仍跟了兩個尾巴,這就是他適度的自由。 魏華存在城西弄了個小院子,比不得王府大氣華美卻也精緻舒適,幾天下來蘇子魚已經出入為常,快拿來做了自己的行宮。若不是院子小,魏華存隨身人帶得也不少,他或者就住進來了。 蘇子魚一路進來覺得今天整個小院氣氛異樣,這裡平時就安靜,此時更是靜得壓抑。踏進堂屋,魏華存身邊一眾隨從都板著臉,木頭一樣跪坐著,眼睛不住掃向他。蘇子魚一看這個陣勢,便猜出他們剛才在說什麼要緊事,聽見他來才收了口。魏華存倒是一如既往,給他讓坐。蘇子魚瞪著眼道:“出什麼事了?”明知道不會有答案,他還是問了,不想裝作沒察覺到。 “教中俗事。”魏華存和顏悅色的盯著蘇子魚,看似毫無戒備。 “江左那邊?”蘇子魚笑笑道:“看來今天你沒心情去龍池了,事情不要緊吧?” 傍邊一從屬,射過來一道陰狠的目光。蘇子魚有些莫明其妙,平日大家照面都和和氣氣的,今日這些人似乎突然變得不太友好。蘇子魚心道,就算真出了什麼事,也別到處遷怒人啊。 “是啊,恐怕這次無緣龍池了,等下次我來洛陽再邀子魚相伴。”魏華存仍舊面帶笑容一派溫文儒雅。 “什麼!”蘇子魚大吃一驚,幾乎要從席上跳起來;“你要走?” 魏華存嘆道:“事情雖不大,卻必須我親自回去處理。恐怕馬上就得動身。” 蘇子魚瞪大了眼睛,慢慢從意外中沉靜下來,關切道:“這麼說事情挺緊急的,要是有什麼幫得上的一定要告訴我。”眼角瞥到那人又微露譏諷,心中一動。 魏華存淡笑道:“只是教內瑣碎,子魚不必擔憂。”轉頭向那人道:“還不下去收拾啟程。”語氣平緩卻有種壓迫性的威儀。眾人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