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福的耿二生匆匆離開。
臨走時還帶上了又想蹲在院子裡的景泰藍,一路趕到羊舍,大剪刀往耿二生手裡一塞,快速擠進羊群的顧老三半彎腰揮動著手中的大剪刀。
站在羊群外看了半響的景泰藍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大片的羊群,好、好多。
最讓景泰藍吃驚的是,羊群的質量很好,不單單是羊的體態好,而是雙鴨屯的羊群整體的質量很好,從那些捲起的羊毛和細細的羊絨上就可以看出,只需簡單的疏離,羊絨的蓬鬆度就會立馬達到頂級的品質。
拿起袋子掂量了一下,大吃一驚的景泰藍頓時瞪大了雙眼,“三三,羊毛很多。”
讓人牙疼的稱呼,嘴角抽了一下的顧老三哈哈的笑了,得意的直起腰,“是啊,這兩年的產毛量很高。”
說心裡話,從去年開始,羊毛的產量就已經完全超出了預計,簡單的說就是現在一隻羊的產毛量是過去的一倍。
這還只是山羊的產量,而綿羊的產量更高,基本上是一比二的產量,想想過去在看看現在,顧老三臉上的笑意是怎麼都憋不住。
嘖嘖兩聲的景泰藍圍著羊舍和連綿的山地轉悠,看看土地,看看草場,清新的空氣,翠綠的草皮,自然形成的隔離帶,雖然談不上什麼現代化但極其乾淨的羊圈都留下了景泰藍的腳印。
最後在羊舍後面的樹林子裡看到了晾曬的羊皮,一張張完整的羊皮只是簡單的處理一下晾曬在羊舍後。
伸手摸了摸,硬邦邦的讓景泰藍皺了下眉頭,重新回到四合院時,景泰藍手裡拿了一張羊皮。
等到晚上灰頭土臉的耿天回到四合院時,那塊被景泰藍拿回的羊皮已經侵泡在藥水內,而噶維村的胡瞎子也坐在了院子裡。
眨了眨眼,掩去眼底的詫異,笑著打聲招呼的耿天端著盆在院子裡禿嚕一把,略微有些長的頭髮紮在脖頸讓耿天有些不適的揉了揉脖頸。
聽到招呼聲的顧偉從灶房走出,看到皺著眉頭一個勁扒拉著後腦勺的耿天,呵呵的笑了,上前站在耿天身邊,接過耿天手中的毛巾,把後腦勺位置的頭髮擦乾。
“坐下,我給給你推了,這一個多月沒收拾,頭髮長的還挺快。”
哎了一聲的耿天連位置都沒挪,直接坐在小凳上,推子、卡尺一塊油布,短短十分鐘,一個趕緊利落的平頭出現。
手腳異常麻利的顧偉讓耿二生眼睛亮了,看看坐在學步車裡的小耿林,“小七,給小林也把頭髮推了吧,一天比一天熱,這小子太胖,老是溼噠噠的。”
收拾工具的手一頓,扭頭看向笑的傻呵呵的胖兒子,顧偉突然笑了,放下工具把胖兒子抱過來遞給耿天,“抱好。”
短短几分鐘,一個光溜溜的小和尚出現在眾人面前,光溜溜的腦瓜蛋子配上小耿林圓溜溜的臉蛋子,可把眾人稀罕夠嗆。
稀罕巴拉的耿朝福一把搶過小腦瓜蛋鋥亮的耿林,吧嗒就是一口,“哎呀俺大孫可真俊。”
以為老爺子跟著玩的耿林嘎嘎的笑了,伸出胖乎乎的小手摟住耿朝福的脖子,溼噠噠的嘴貼了上去,上下一頓擼,把耿朝福擼的後牙槽都露出來了。
哈哈的笑聲吸引了剛剛從屯子裡回來的全波、秦城,連口氣都沒喘,順著笑聲穿過小門來到耿天家的全波一眼看到了日光下很有些閃閃發光的小腦袋。
噗的一聲噴笑的全波快步上前,照著耿林的腦瓜子就是一把,入手的光滑把全波笑的哈哈的。
鬧過笑過,抱著洗過澡的大兒子,耿天坐在顧偉身邊,還沒等耿天開口,笑眯眯的胡瞎子那雙沒有黑眼仁的雙眼落在了耿天身上。
“天娃,胡爺爺舍老臉求你來了。”
暗下心底的詫異,頓時滿臉笑容的耿天挪了下凳子,“胡爺,說啥哪,啥求不求的,咱爺倆誰跟誰啊,啥事,您說。”
笑呵呵的耿天預料之中的敞亮讓耿朝福得意的瞄了一眼胡瞎子,“咋樣,咋樣,俺說啥了,俺們村沒有你們那些小心思,你就不信。”
耿朝福的話讓笑眯眯的耿天心底打了個突突,心底一動的突然有些明白鬍瞎子的來意,沒有急著接話的耿天只是看向胡瞎子。
笑罵了一句的胡瞎子再次看向耿天時,臉上的輕鬆和嬉笑已經消失,難得一本正經讓耿天下意識的挺直了腰板。
“天娃,噶維的情況你也知道,地不多,可人卻不少,守著大山吃不愁喝不愁,可要說過的多好,那還真不是,當然了,肯定是比以前的雙鴨屯強,天兒,胡爺也不跟你來虛的,你能不能拉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