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端。
沉溺在情慾中,迷醉的表情,很美。
阿彪卻覺得有些好奇。
“我真的很想知道,在下面究竟是怎樣一種感覺?”
阿樂的雙眼氤氳著水汽,卻難得有一顆在做愛時依然保持冷靜的大腦。當然,這是拜他變態的師父所賜,三天兩頭逼迫他一邊打飛機一邊算邏輯推理題。
“就算在床上爽到爆了也要時刻保持冷靜!”
師父如是說。
阿樂一邊享受著阿彪粗大手指體貼入微的服務,一邊條分縷析的開始給阿彪形容,在下面的感覺。
“那種感覺啊……其實……有點像在大便。”
阿彪看著自己進進出出的手指,覺得有點微囧。
“但是……”
但是?
阿樂重重的送了一下胯,手指關節摩擦在敏感的部位,引起阿樂更加急促的喘息。
他的胯越送越快,以至於最後全身都跟著聳動起來。
他的臉有些紅,佈滿著細密的汗珠。
然後,他直起上身,伸手摟住阿彪的脖子,對著阿彪的耳側說著連自己都覺得不太好意思的話:“但是隻要一想到你那又粗又硬的東西在我裡面,我就會覺得非常的興奮。”
阿彪也有些不太好意思了,假裝什麼都沒有聽到,騰出另一隻手來幫阿樂一起快速套弄前端。
嘟嘟囔囔:“我有什麼好的,我看上去太普通了。”
阿樂嗚咽一聲,終於也洩了出來。
“我喜歡的就是這樣普通的你啊。”
因為從小到大被教導的東西一直都是如何才能變的強大,因為從小到大一直都很寂寞,因為一直都是一個最最優秀的殺手,所以大家都順理成章的認為,殺手調音師的目標是成為“最強”。
其實單純的阿樂並沒有那些心思。
阿樂一生最嚮往的,就是這幾天和阿彪在一起過的那種,最最普通的生活。
傾其所有的在等待著一個人進入自己的生活,等待被牽絆,被掛念,被成為別人無可拋棄的一個部分,而不是永遠的孤獨。
人人都羨慕阿樂,法律不能約束他的自由。因為強大,他想幹什麼就能幹什麼,不用和升斗小民一般活的戰戰兢兢。
極致的強大註定極致的自由,極致的自由到頭來卻是極致的寂寞。
而寂寞的人,他所渴望的卻是我們這種生存至上的人所不能理解的東西。
——愛情。
兩人肢體糾纏的擁抱著躺在床上,各自抽著一根事後煙。
阿彪在發呆,阿樂抱著收音機在聽“曾亦可”主持的節目重播。
半晌。
“阿彪。”
“恩?”
“你還沒有說過你愛我。”
“……是嗎?”
“現在,說你愛我。”
“哎……?”
“愛?”阿樂沒有聽清楚。
“唉。”
由肉體關係升級到戀人關係,是所有戀愛程序中最難的一步。
為了儘快得到名分,變成阿彪真正的戀人,阿樂打算從現在開始做些什麼。
那麼,成為賢內助的第一步究竟是……?
夜深人靜,阿彪開始收拾他的the north face登山包,將收在櫃子裡的作案工具一個一個往包裡塞。
尼龍纖維的登山繩索、形狀奇怪的飛天鉤、將兩根繩子鉸在一起的鐵索、安全帶、特製的開鎖器,這些東西阿樂接受訓練的時候也有用過。
“你要去幹什麼?”阿樂趴在床頭悠閒地問。
“工作。”含糊的回答。
阿樂立即會意,對於打家劫舍,兩人已是行家。
只不過阿彪是業餘級的行家,阿樂是專業級的行家。
阿彪低頭將包裡的裝備塞的鼓鼓囊囊的,又穿上登山服,帶上手套,揹著他的包就出門去了。
阿樂裝作毫無察覺,繼續聽他的情感類廣播節目,直等到阿彪走出門了一定的距離,才躡手躡腳的跟上。
阿彪心裡盤算著今天警察會在哪幾個街區加強巡邏,對於發生了什麼毫無察覺。
這個夜晚與阿彪闖進阿樂家的夜晚並沒有什麼區別。天氣挺冷,郊區沒有什麼娛樂設施,小區裡自然是門戶緊閉。
然後,奇怪的事情就發生了。
早在踩點的時候,阿彪就看上了這個小區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