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恤男們一擁而上,將阿樂圍了個水洩不通,卻也不急著脫阿樂的衣服,而是焦急的等待著。
——他們究竟在等待什麼?
阿樂順著眾人的視線向外望去,卻一個揹著揹包的猥瑣大叔正手忙腳亂的架著機器。
“我操,你倒是手腳快點啊!”有人忍不住了,開始胡亂摸阿樂的下身。
“快了快了!別催,你這越催我越手忙腳亂——”大叔正說著,剛剛架設好的三腳架就轟然倒地,於是乎眼神就更加幽怨了,“得,說亂就亂了。”
趕緊來了一人將三腳架扶好,大叔又掏出一臺相機。
好傢伙,價值一萬五的佳能無敵兔!
阿樂認得這臺相機,不由自主的感嘆道他們的裝置還真是高階。
只是……群P就群P,一起上就一起上,沒事幹架相機幹嘛?
“你傻啊你,你沒看得出來我們誑你來是想要錄性愛影片?”剛剛與自己搭訕的男人好心提點自己,“要不然你以為你在網上下的國產GV是哪兒來的?”
從來沒有見過這麼誠實的GV製作人員,阿樂竟然難得有些感動。
“那個,”阿樂並沒有掙扎,而是與之平靜協商,“我性格有些害羞,臉太圓上鏡也不好看,你們能不能別錄了?”
“不可以。”大叔搖頭,“因為我已經在調光圈、快門和感光度了。”
“那要是我偏不想錄呢?”
大叔沒有回答阿樂,剛剛的兄弟們,如今五大三粗的T恤漢子們正結結實實的壓著阿樂,不讓他動彈,阿樂剛剛開始試著掙扎,他們就拿出了粗長的麻繩想要把阿樂捆住。
阿樂有些惱怒了:“你們懂不懂這樣是不對的!”
沒有人理會。
阿樂終於徹底的惱怒了。
24
那時的攝影大叔已經調好了光圈、快門和感光度,正將眼睛湊在小小的取景器裡尋找阿樂的褲襠。放大了好幾倍的特寫鏡頭,卻怎麼也對不上阿樂的重要部位,攝影大叔的面前一陣肢體晃動,等到他終於無可奈何的探出腦袋教訓他們趕緊擺好體位準備要開拍之時,卻見床上已經一片狼藉。嘩啦啦的一大群T恤漢子,都被阿樂用一根粗麻繩像捆螞蚱一樣捆成一串,嚎哭求饒。
而阿樂,正揪著其中一個體毛濃重的漢子一頓猛揍,小山一樣健碩的漢子被揍的嗷嗷亂叫,由剛開始的“好漢饒命、好漢饒命”到然後的“我是無辜的,罪魁禍首在那邊,你找他啊!”直到最後臉腫成豬頭、完全喪失了語言能力,只能嚶嚶啜泣。
被跟漢子綁在一起的其他人嚇得都勃起了。
——這很科學,因為人在受到劇烈驚嚇的時候往往容易勃起。
被揍的漢子實在是委屈,他並沒有幹什麼事情,在原定計劃中也不是那個捅阿樂屁股的傢伙,他只是被片商用一百塊錢出境費邀請過來秀一秀他性感的胸毛和腿毛,展示國產男人不輸給歐美猛男的長毛誘惑。
唯一的問題在於,他的臉有些的不對勁。
他的臉長得……太像陳光彪同志了。
在捆成肉串的人群中,沒有早一步也沒有晚一步,正巧被阿樂看見了,自然難逃被轉移仇恨的命運。更可悲的是,阿樂舉起的第一拳還沒揍下來,他就可恥的慫了。
一慫下來,只能更像陳光彪。
“你怎麼可以這麼臭不要臉!”阿樂對著那人的臉頰一頓左右開弓,登時只聽見“啪啪啪”肉體與肉體激情碰撞的聲音,末了還狠狠的踹了一下他的臍下三寸,硬生生的把一條漢子踹成了一隻公公,最後雙手叉腰昂首環視一圈對眾人總結道:“你們男人沒一個是好東西!都跟陳光彪一個德行!”
陳游標?!
是那個呼籲大家集體吃泔水的大好人陳游標嗎?
這跟我們有關係嗎?
眾人心中紛紛升騰起疑惑,又被阿樂犀利的眼神給壓了回去,只能打落牙齒和血吞,紛紛點頭承認自己的確是跟陳游標一個德行。
阿樂轉過頭去,正看見攝影師大叔揹著攝影包、邁著哆哆嗦嗦的步子、蹣跚著準備默默離開的背影。
“不許動。”阿樂甩著剩下來的麻繩,像甩著一條鞭子似的,對大叔發號施令。
也許是這句話太具有女王氣質了,當即沒有一個人感動彈,大叔又哭喪著臉轉過身來,雙膝跪地爬到阿樂跟前,就差沒有舔阿樂的鞋底了。
其實剛才阿樂打胸毛壯漢打的有些得意忘形,早已經忘記了大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