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辜負了他的信任,他要怎麼報復自己,就隨他吧!
這種想法跟著他一直到回到了書劍山莊,數十天過去了卻不見莫少生對自己有所行動。這讓沈塵衣困惑了許久,直到一個訊息傳進了他的耳朵。
「你說什麼?」他不敢置信地再問了一遍。
莫少生也很配合地重複了一回:「師父遺命,將掌門之位傳於二弟子,沈塵衣。」
「不可能!」沈塵衣想也不想地反駁。
師父不可能有遺言,他是親眼看著師父嚥氣的,這世界上根本沒有人能鬥得過閻王。
「是不是,你自己看吧!」
說罷,莫少生將一塊布丟到他手中。
布不大,只能說是碎片。上面暗紅的是血液乾涸後的痕跡。
血書?!
上面寫道:塵衣接掌書劍。
短短六字,一個門派的命運就此決定?
「這是在師父口中發現的。」莫少生面不改色地說道,「大概是怕被行兇的人發現,才含在嘴中的吧!藏得太過隱蔽,所以師孃他們在檢查的時候沒有察覺。」
「那你是怎麼發現?」沈塵衣並不笨,他知道自己正面臨一個陰謀。
莫少生也不說話,毫無愧色地直視著他。
「為什麼你要怎麼做?這麼做對你有什麼好處?」沈塵衣無法控制怒火地吼起來,「師父已經死了,為什麼連一個死人你都不放過?」
「你自己不也是利用師父的死來達到自己的復仇目的嗎?有什麼立場來指責我?」
「我……」他面色頓時慘白。
「況且,你現在回來不正是為了這個嗎?即使我不做,你也會的不是嗎?連上官煜都不阻止你們的計劃了,不是應該做得更加地轟轟烈烈嗎?」莫少生不答反問,「再說了,現在我幫了你,你連動手都不用,不應該更高興嗎?」
「我從來沒有這樣想過!」他連忙搖頭,黯然神傷「我回來只是因為……」
只是因為他想守在他的身邊,默默地看著他,愛戀著他。
「我愛你,替心愛的人做事,不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嗎?」
雖然少生對他的心依舊不變,可這樣情況下的這種表白他並不想聽到。現在的少生已經不是當年那個跟在自己身後,甜甜叫著自己「二師兄」的純真少年了。這樣的認知讓他寒由心生。
「行了,別裝了,塵衣。」他略微不悅地說道,「趕快去準備你的接任大典吧!」
為什麼?到底是為什麼他們會變成這個樣子?這並非他的本意啊!
正當他轉身時,沈塵衣忽然問道;「你……變了,是……因為我的嗎?」
「是,是你逼的。」
回答完他的問題後,莫少生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沈塵衣的房間。
當房門關閉的那一瞬間,一個人影失魂落魄地癱坐在地上。
最終,他還是汙染了少年的心。
他可以後悔嗎?他好想後悔……
無聲無息,兩行清淚靜靜地劃過臉頰。
書劍山莊廣發英雄貼,邀請各路英雄豪傑到莊觀禮。接任大典辦得肅穆莊嚴,而就在大典開始的兩個時辰前,發生了一件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
「師孃,大師兄,三師兄。不好了!」
看著這個方才被自己叫去請沈塵衣的小師弟慌慌張張地跑來,莫少生不悅地皺起了眉。
「什麼事?」大師兄連天晴問。
「二師兄……二師兄他……出事……」
氣喘吁吁的白常恩還沒說完,一旁的莫少生已經按捺不住先腥艘徊劍�逑蟶虺疽碌姆考洹!�
當其他人趕到目的地時,都愣了。
背對著他們的莫少生懷抱著沈塵衣,不知是在哭還是怎地肩膀抖動得厲害。而他懷中那位即將接任掌門之位的沈塵衣卻是緊閉雙眼的,雙手雙腳無力地垂在床上,說不出的詭異景象。
「二師弟,你……」
連天晴往前走上幾步,再次呆住。天!他終於知道怎麼回事了。
他的二師弟,未來的書劍山莊掌門人沈塵衣的手筋和腳筋被人挑斷了,刺目鮮血染紅了他的藍衫,仍不住流淌著的鮮血宛如朵朵豔麗的花兒開在了他的衣袖和衣襬。
「快去叫大夫。」他當機立斷地對著也傻在一邊的白常恩下達命令,接著試圖拉開激動的莫少生,卻被他掙脫。氣得他大吼起來,「你想他死就繼續攔著!」
雙目空洞的